十三種原料，少了兩樣，看着不多很容易試驗出來，實際上很難。
染布的植物和礦物千千萬，如果沒有一點提示，真不容易試出來，馮巖升找出來也用了幾年的時間，否則他這種人一早就會拿來自己用，根本不會等待這麼久。
而她最少跟在宋德才身邊，大概有一些眉目，才能找出來。
郭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老爺將這兩樣材料，留給了夫人。”
“秘方在娘那裡？”
所以纔會只給十一種原料，不擔心失傳嗎？
“沒錯，早些年馮巖升一直來找夫人，旁敲側擊詢問，沒打聽出來。”郭民繼續道。
宋輕歌一直以爲馮巖升是真的落魄來借銀子，等到發達後就不再來了，卻沒想到他爲的是秘方。
“娘知道爹留給她的是秘方嗎？”她有些懷疑沈念恩根本不知道，否則早就會告知給沈家。
但——
“知道，小姐出生後，老爺一直擔心自己出事，提前做了安排，告訴給夫人兩樣材料，告訴夫人他在別處留了另外十一種原料，合在一起就是秘方，以後傳給小姐。”
宋輕歌有些詫異，沈念恩居然知道。
“既然做了準備，爲什麼不把秘方直接告訴娘？”如此做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聞言，郭民嘆了一口氣。
“夫人並沒有小姐的記憶力，生下小姐後，能記下的事物更少，根本沒有辦法記下全部的十三樣材料，若是寫在單子上留下，很容易泄露。”
“再者，不全部告訴給夫人，也是怕她爲難。”
“夫人對沈家感情太深，老夫人若是一直逼問，會忍不住想要說出來，但又會覺得對不起老爺……”郭民也有些無奈。
宋輕歌可以想象道，沈念恩若知道全部的秘方，真的會每天糾結愁容滿面，說不定年紀輕輕就會鬱結成病，早早去了。
兩樣，很關鍵，卻不是全部。
以沈念恩的性格，她會給自己洗澡這不是秘方，不需要告訴給沈家，就不會有心裡壓力。
不過她能一直堅守沒說，到也不容易。
只是——
宋輕歌心中苦笑，這話早點告訴她還行，自己今天才和沈念恩斷絕關係，要怎麼去找她？
“小姐去問夫人，夫人一定會告訴你，等你拿到了全部的秘方，就可以找機會接收染布坊，或者另起爐竈，創辦新的宋家染布坊。”
沒有秘方的宋家染布坊，徒有其名，與普通的染布坊並無二致。
馮巖升已經開不了口，整個天下知道秘方的人，便只剩下宋輕歌自己。
“好，我會想辦法。”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去找沈念恩。
聽到她這話，郭民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對了，馮巖升今天說的話，父親是被沈家陷害的，是真的嗎？”解決完秘方的事情後，宋輕歌再次開口詢問。
宋家祖墳下面若真的能挖到銀礦，就算馮巖升不說，宋輕歌都會懷疑沈家會對宋德才動手。
聞言，郭民並沒有馬上回答，思索片刻，才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