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鋪子，你拿四成，沈家拿六成，別拿宋家那幾間鋪子和沈家相比，四成的利潤，低得上宋家所有的鋪子。”
沒有什麼威脅的話，沈老夫人做出了她最後的讓步。
沈家畢竟有着幾百年的積累，成爲九弘城首富都有百年曆史，不但是產業遍佈整個九弘城，其他城鎮乃至京城都有沈家的產業。
“我還有一個條件，外祖母同意，我纔會接手。”
所有的事情，今天說清楚最好。
“你說說看。”最重要的部分已經談攏，其他都好商談。
“我需要全部的管理權，不論是宋家鋪子裡那些人，還是沈家現在掌櫃，全部歸我管，至於哪些人留用，哪些人不用，我說了算。”
走訪完宋家鋪子後，宋輕歌就已經決定辭去現在鋪子裡所有的人。
哪怕她將所有鋪子關閉，在一間一間重新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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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老鼠屎就能壞了一鍋粥，她不希望所有的心血和努力因爲幾粒老鼠屎廢掉。
聽到她這個要求後，沈老夫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你可知道現在鋪子中的都是些什麼人？”
“知道，沈家的偏房和遠方親戚。”正因爲知道，她纔要今天拿出來說，畢竟現在沈家的掌權人是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半眯起了眼睛，手裡的佛珠轉動得很快，顯然在思索着。
“外祖母想來也知道，他們每天都在做些什麼，鋪子若想盈利，不養無用之人，當然，外祖母還想鋪子維持眼下的狀況，可以繼續養着他們。”
什麼都不用做，幹拿沈家四成利潤，這等好事她很願意。
“有幾個人，你不能動。”思索片刻後，沈老夫人給出了她的回答。
宋輕歌皺了皺眉頭，不能動的人顯然也不好管轄，若真是在關鍵位置，豈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辭退全部的沈家親戚，肯定會找來麻煩，她可不想做無用功。
瞥了一眼宋輕歌的表情，沈老夫人繼續道：“他們不是沈家人，是你外祖父在世時的老人，手裡有真本事，鋪子也有他們一份，你若真能收復他們，對你來說也是助力。”
“其實也不是不能動，而是那幾間鋪子差不多已經在他們手中，你根本動不了。”
不能動和動不了，相差很多。
動不了？
事情比宋輕歌想象的稍微複雜一些，不過到有些詫異於沈老夫人的提醒。
按理說等她碰壁後看她笑話不是更好？
“別忘記就算你姓宋，身上也一部分沈家的血，況且因爲你舅舅的事，沈家損耗嚴重，只是表面上看着風光，實際上已經空了，你可以不管府上那些人，我卻不能不管。”
沈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語氣中的幾分無奈不像是裝的。
一個女人支撐這麼大的家業，並不容易。
宋輕歌在沈家住了十幾年，清楚這些人都是敢吃不做的那種，需求又多。
可他們是逝去沈老爺子的子孫，沈老夫人不養着他們，外面不知會流出什麼樣的話，在這個世界，對女人很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