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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夙的身手,快的令人咋舌。
紀灃握緊了手中的劍,他的對面,數千弓箭手正指着千夙的後背,若是他一個命令,也許他們就能將千夙射成刺蝟。
前提是,弓箭手的箭,要比千夙手中的劍更快。
千夙看出紀灃的心思,不以爲然的笑了,“紀大統領要試,便下令讓他們射擊,看是他們的弓箭快,還是千某手中這杯劍更快一些。當然,代價麼,可能就是你紀大統領這條性命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方德見狀在旁邊直打眼色,“皇上的意思只是請千莊主多留片刻,何必舞刀弄槍如此大動干戈呢?您說是吧,千莊主?”
“哦,聽公公所言,是說這上千的弓箭手,是來邀千某去金鑾殿吃飯的麼?如此,東祁皇的待客之道,還真是標新立異了些。”
方德一聽,擦了擦汗不吱聲了。
千夙嗤笑一聲,手腕一旋,倏的收了劍。動作之快,紀灃甚至沒看到他是如何將劍收起的,又將劍收到了哪裡。此時,他後尚有上千弓箭手,竟然毫無畏懼的收了劍,只能說,他絲毫不將這些弓箭手放在眼中。若是他此時下令,恐怕箭未到,他就已經見閻王了吧。
想到這裡,紀灃被千夙詭異的身手驚出一身冷汗。
“紀大統領,還沒想好麼?”千夙示意他帶路。
紀灃最終鬆開了握在劍柄上的手。
強者對戰,一招便知輸贏,他,不是千夙的對手。
“放下弓箭。”紀灃承認,這次是自己敗了,再做無謂的掙扎已是無用。
弓箭手們面面相覷,最終一個個將手中弓箭放了下來。
御書房。
幾位尚書大人正在向皇甫景歷數千夙在賑災期間犯的罪狀,樁樁件件,加起來夠他掉十次腦袋了。正說得唾沫橫飛,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巨響,大門兩側的侍衛雙雙摔進門來。
千夙帶着紀灃來到門前,侍衛試圖攔住他,被他一腳踢飛。
“千莊主,您不能就這樣進去。”方德焦急跟在千夙左右,想攔不敢使勁攔。
“不能麼,千某偏要看看便是闖進去了皇甫景又能奈我何!”一把將方德太太監揮到一旁,大踏步的走進了御書房。
衆位大臣見千夙忽然來了,全部噤了聲音。
皇甫景一臉震驚,他的目光透過千夙的肩膀,望向身後跟着的紀灃。
紀灃撲通一聲跪在皇甫景面前,雙拳往頭頂一抱,伏到了地上,“臣無能,請皇上降罪。”
皇甫景驚掉了下巴。
上千弓箭手伏擊,竟然抓不住一個千夙,還讓他闖進了御書房?驚顫的目光落在千夙臉上,“千卿,真是一聲誤會,朕讓紀灃去請千卿回來議事,可是他們對千卿做了什麼無禮之舉麼?”
千夙冷哼,這態度轉得可真快!
“東祁皇既然要請千某回來,派人通知一聲便是,何必勞師動衆的在景華門安派那麼多弓箭手?若不是千某命大,恐怕連活着來問問爲什麼的機會都沒有了。”千夙掃了一眼站在兩側的衆位,又看了看皇甫景面前的奏摺,譏誚道:“衆位大人都在,莫非是商量着如何將千某治罪麼?”
一席話如暴風般,瞬間席捲了整個御書房,幾位大人心中悽然,不由自主的矮下氣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誤會,誤會,朕絕對沒有在殺千卿的意思。”皇甫景笑着,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哦,既是誤會,不知東祁皇邀千某前來,是爲何事?”千夙從善入流。
“當然……”是爲了殺你!千夙的存在已經讓他感的忌憚,他出入皇宮如此輕而易舉,此次來是爲了程小野,若那日爲了他的皇位呢?
是不是他就得拱手相讓?
當然不可以!
皇甫景眸中閃過一道冷芒,迅速抓起案臺上一個什麼扔向前方,“御林軍,殺了他!”
須臾間,從御書房的四面八方閃出來十幾個人影,手持利刃向千夙撲過來。
他們是皇甫景嚴格訓練出來的殺手,一直藏身於御書房內,貼身保護皇甫景的安全。他們的身手自然也是一等一的,比起紀灃帶領的禁軍,好了不只百倍。
千夙勾脣,皇甫景的御書房內有暗衛,他進來時便知道了。
手腕轉動,軟劍已在手中,橫空一掃,劍氣破空而出,向御林軍迎面襲來。劍氣所到之處,人仰馬翻,被內力震碎的殘片在半空中飛旋,一直撞到牆壁上才掉落下來。
近半數御林軍沒躲過這一擊,倒了下來,剩下的一半揮刀再次衝了過來。
千夙揮劍,與他們混戰到一起。
刀劍相撞,火光四濺,在場在大臣皆是文官,見到此情景紛紛往牆邊靠過去,生怕一個刀劍不長眼,把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了。
方德擋在皇甫景面前,前面刀光劍影,他擔心皇上被飛來的暗器傷着。
皇甫景不安的看着纏鬥在一起的衆人,從他們的身形不難辨認得出,他精心培養的御林軍,並不是千夙的對手。幾番過招下來,千夙明顯已經站了上風。
“皇上,您還是快走吧。”方德說道。
“是啊,皇上,保重龍體重要,您還是先離開御書房吧。”牆角里的幾位大臣遠遠的附和道。眼着千夙就要贏了,皇上再不走,萬一出個什麼事,他們誰都脫不了干係。
心中一緊,全部跪了下來,“臣等求皇上移駕。”
“這是朕的御書房,他連朕的御書房都敢打,朕能移駕到哪兒去?難道要朕躲起來不成?”皇甫景也生氣了,一拍桌案,“朕不走,朕就坐在這裡,看看這個逆賊他到底要做什麼!”
“來人,有刺客,快來人護駕!”方德見皇上鐵了心的不走,歇斯底里喊起來。
一會兒,聞言趕來的禁軍到了御書房門口,正欲進去,千夙一腳將與他面前的御林軍踢飛過去,將門口的禁軍砸倒一片。
“東祁皇,你當真是想讓你的御書房染滿鮮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