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好查，不過我將三人的身份再查了一遍，倒是有一點發現。”韓生道，“當初這個土匪寨被我們打下來以後並沒有將原本寨子裡的人全部丟出去，而是留下了一些人，而這個東婆子一家就是這個寨子的人，我讓人查了東婆子的身份。”
韓生頓了頓，道：“你們猜！東婆子什麼來頭？”
“直說，別賣關子。”常貴東催促。
“就你心急。”韓生應道，一眼瞄到孔致書手裡捏着花生把玩着，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他連忙開口，道，“東婆子以前不是寨子的人，早先她是宮裡頭的宮女，到了年限以後便被放出了宮，回鄉的路上，遇到了這個寨子的土匪就被人綁了，被搜光了身上的銀錢以後，就被寨子裡的老大賞給了寨子里老東頭當媳婦。”
孔致書恩了聲，示意韓生繼續說。
“這個寨子裡之前雖然是土匪，但是倒也不是喪盡天良的那種，寨子裡的女人少，女人幾乎是從山下搶山來的，然後分下去給寨子裡的人當媳婦，老東頭娶了東婆子以後對東婆子也不錯，後來東婆子和寨子裡大多數女人一樣，見夫君待她們不錯也就熄滅了下山的心思跟着在寨子裡和各自的夫君好好過，生兒育女，老東頭在我們來之前就得了一場急病走了，不過，還沒有查出東婆子在出宮之前在宮裡哪位主子跟前伺候，不過，到了年限能出宮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宮女。”
孔致書這個明白，宮裡，特別是後宮那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到了二十五歲還能得恩德被放出宮，這樣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東婆子早先在宮裡當差的時候，肯定不是一名普通宮女。
“那姚家姐弟呢？有沒有嫌疑？”樑明問道。
“三人去鎮上做了什麼都不好查，倒是有人看到姚魯陪着姚湘去了縣城裡的胭脂鋪買了胭脂，好像兩人還扯了新布，聽姚湘和鋪子的掌櫃說是要給姚魯做一身新夏裳，之後好像兩姐弟就分開，至於去了哪裡就沒人知道了。”
“我記得我將晚娘帶回來的當日有吩咐人莫要以探病爲由吵了她，但是當日蘇畫回稟，說當日還是有人成羣去了院子要見晚娘，可查了那日是誰帶頭說要去見晚娘的？”第一張紙條是那一天出現的，所以，孔致書便想，或許，那個慫恿大家去看蘇晚娘的人就是想趁機混入人羣中好進入院子將紙條留在石桌上。
“這倒是還沒有查，我馬上安排人去查查。”韓生神色一點點恢復正經，然後看向孔致書道，“下午你可是和弟妹交代了你的身份？弟妹如何反應？可有把你當做失心瘋的瘋子看待？”
“說了。”孔致書點頭，“娘子爲何要將我當失心瘋的瘋子看待？她倒是提了一句，說韓大哥近幾日越發的瘋得不像個人了。”
常貴東和樑明兩人一口茶直接噗了出來，然後哈哈大笑。
“那你和如沁夫人的事情你也說了？弟妹沒有什麼反應？”韓生掃了眼笑的好不開懷的兩人哼了聲，兩人迅速將笑一收，招架不住他會使用各種毒玩弄人啊，看那個神筆書生被韓生給毒的臉色像彩虹一樣精彩，常貴東和樑明兩人就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