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家的人一個個都很高傲,幾乎不會隱姓埋名的在江湖上行走,而且,江湖中人,幾乎沒人會去關注京城權貴圈中的事情,所以,就算她說出了自己的真名,也沒有人會懷疑到京城去,她說是汴州的商戶女兒,江湖人也不會起疑心。”
“如家是當今皇上的心腹臣子,如果,如水真的是如家的女兒,那麼也就是說,這一屆的新武林盟主選舉大會,皇宮裡的皇上也插了一腳進來?他不會是連江湖都要掌控吧?”
“有何不能?如今,他自認爲穩坐皇位,朝中對他的威脅已經全部被他削除了,剩下的就是江湖這顆大毒瘤。”
隨着他的思緒,他的五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扣動,發出幾聲空洞的聲響。
對於皇宮的事情和人,在沒有忍比孔致書更瞭解了。
只要一提起皇宮裡的那位,孔致書的臉色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氣一樣,陰沉沉黑壓壓的。
他頓了頓,又接着道,“江湖武林一直不受朝廷控制,幾乎可以說是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江湖武林豪傑和門派衆多,若是有一天有心人集結武林人士要反他皇位,倒也不是天方夜譚之說。”
“整個江湖武林門派和分散的豪傑加起來數目可觀,一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輩,皇宮裡的那位自然是要擔心的。”這一點韓生是認同的,“不然,我們此行去舒城豈不是白行了?”
此番孔致書不遠萬里到舒城去自然不是湊什麼熱鬧,爲的就是拿下武林盟主的位置,得以號令天下武林豪傑和門派以他爲尊,聽他號令。
頓時,屋裡人都沉默了。
孔致書讓大家都散了,早點休息,也囑咐了讓寨子裡的人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任何事情都要避着那個如水。
衆人一散,屋子纔算安靜了下來。
蘇晚娘撐着腦袋看着還在沉思着什麼的孔致書,擡着肥碩的手在他跟前晃了晃,催促道,“明早還要趕路,你騎了一個白天的馬,不辛苦嗎?還不準備歇息呢?”
孔致書這纔回過神擡眸看了眼蘇晚娘,勾勾脣角,笑了笑,起身就去拉蘇晚娘,“娘子這是心疼爲夫的身子?那我們就早點休息吧~”
“剛纔用飯的時候,我沒戴着面紗,如果那個如水真的是皇上的人,那麼,她會不會因爲我將你認出來?”蘇晚娘一聽如水很可能是那個如沁夫人一夥兒的心裡就有些擔心這事。
“無礙,如水不認識你,未必能知道你是誰,況且,今日,也未必見得她有記住你長什麼樣子。”孔致書呵呵一笑,拍拍蘇晚娘的肩膀安慰了兩句。
“難道,我長的還不夠讓人印象深刻?”蘇晚娘狐疑,拉着臉,“我說的是醜到還不會讓人印象深刻嗎?”
“說的也是。”孔致書一聽,煞有介事的歪着腦袋想着,“你這模樣,估計一眼難忘。”
然後才又道,“無礙,就算她記住了你的長相也不一定能發現你的身份,只是,我有點擔心此時皇上也已經從皇宮裡出行往舒城趕去。”
“如果真這樣的話,那在舒城就會和皇上遇上了?”蘇晚娘神經都繃着了,“到時候,不僅我要避着他,連常貴東和樑明都要避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