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荒涼的氣息,不知不覺,讓站在山腳下的雲暮,內心陷入到荒蕪之中,似乎覺得有些生無可戀。
“喝!”數息之間,就在雲暮的心,快要沉寂下去之際,小腹之內,神秘的石碑,微微一動,一股清涼的氣息,激射而出,瞬間涌入腦海,將其思緒,從枯寂中驚醒。
“好厲害的意境,竟然不知不覺,讓自己升起了死寂之心!”激靈靈地一個寒顫之後,雲暮的眼神之內,浮現出一股警惕的神情。
“不行,不能在這裡修煉,否則,還不知會生什麼事情!”奇異的感覺,越來越濃,雲暮似乎覺得,眼前這座荒蕪的山峰,彷彿要活過來似的,讓他感到有些心緒不寧。
話語聲中,雲暮轉身,邁步而出,朝着遠處,電閃而起。
“呼!”就在他剛剛邁步之際,平靜的山林間,突地刮出一道旋風,卷積着地上的落葉,朝着荒蕪的山峰方向,席捲而去。
“此地詭異,必須快離去!”身後,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陡然傳來,雲暮不敢停頓,身形驟然加,朝着遠方,如同流星破空一般,電射而去。
“呼…呼……”風聲的呼嘯,越來越大,山嶺之中,席捲而起的落葉,漫天飛舞,形成一道急旋轉的風暴漩渦,似乎在追擊前方的雲暮一般,朝着他飛馳的方向,卷積而去。
狂風捲積,落葉橫飛,山嶺上空,匯聚的風暴漩渦,越來越大,數息之間,一個方圓大約十丈的龍捲風暴,在山嶺中肆虐而起。
“轟隆隆!”
“咔嚓!”
恍若雷鳴般的風暴聲中,枝葉橫飛,樹木斷裂,沙石夾雜着根根斷裂的樹木,在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風暴漩渦,橫掃而過。
狂暴的颶風,摧毀着一切,旋風過處,樹木折斷,山石翻滾,整個山嶺的地面,都彷彿被翻卷一般,在蔥鬱的林間,刮出一道數丈寬的洪流荒地。
“轟隆隆!”風暴撕裂長空,摧毀着前方一切事物,浩大的轟鳴,在雲霧山中,四處激盪。
“生了什麼事?”肆虐虛空的風暴漩渦,越聚越大,幾個呼吸之間,便衝破山嶺上空的雲霧,在上空旋飛,轟隆隆的聲響,將雲霧山脈中所有弟子的目光,都吸引而來。
“是荒寂死地的方向,難道,生了什麼異變?”一位身着青衫的家核心弟子,靈輪境三層的修爲,目光仰望虛空,看着上空數丈之大的漩渦,皺眉喃喃出聲。
“這死寂之地,居然出現瞭如此異象,難道,會出現什麼機緣?”雲霧山脈的另外一座山峰,一位身着黒衫的靈輪境弟子,從修煉中驚醒,目光中,爆射出一縷精芒。
“天地異變,必有異物出現,這,或許是打通雲霧山脈的機緣!”一座陡峭的懸崖邊,身着白衫的雲家核心弟子,悠然回,手中揮舞的劍氣,也陡然停止。
“去看看!”轉眼之間,一聲聲低語之後,雲霧山脈的深處,數道身影,激射而出,紛紛從深處退出,朝着荒蕪死寂之地,飛逝而去。
此時,在荒蕪之地不遠處的山嶺之間,雲暮的臉色,一片通紅,綻露的青筋,在其脖頸處顫動,四肢鼓脹的肌肉,不斷地‘突突’跳個不停。
上空越聚越大的風暴漩渦,恍若一個吞噬黑洞,散的吞噬之力,越來越大,強勁的吸引之力,將山嶺中的殘枝斷樹、破碎山石,紛紛吸附而起,形成一道洪流,涌入漩渦之中。
雲暮,也不例外,疾奔的步伐,越來越重,身後上空傳來的力道,幾乎讓他現在已不能前行,雙手緊緊抱住一株粗壯的大樹,勉強抗衡着上空風暴的吞噬之力。
“轟隆隆!”約莫七八個呼吸之後,上空旋轉的風暴,越來越急,一聲巨大的轟鳴,再次傳蕩山嶺。
“咔嚓!”風暴急旋,強大的吞噬之力,陡然加大,一聲清脆的斷裂之聲,在風暴的怒吼中響起,雲暮攀附的那株粗壯樹木,齊根斷裂。
“吼!”感覺自己的身軀,在風暴的吸引之中,正在急上飛,雲暮一聲怒喝,身形陡然下沉,猶如一塊磐石一般,朝着山嶺地面,墜落而下。
“轟!”風暴,彷彿通靈一般,一聲巨大的轟響中,飛旋的風暴,再次加,強勁的吸力,陡然加大,恍若要吞噬萬物一般的吞噬力道,轟然而至,捲起雲暮的身軀,朝着上空,旋轉着不斷上升。
“那位弟子,是誰?”此時,百丈之外,三位散着強大氣勢的弟子,虛立上空,感受着上空風暴漩渦中的吞噬之力,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看不清楚!”身着黒衫的林家弟子,望着上空盤旋的人影,微微搖頭。
“這漫天的殘枝枯木、沙石落葉,將整個天空,都捲成一片昏暗,誰還能看到,那位弟子的面容!”身着青衫的家核心弟子,眯着雙目,也是微微搖頭。
“應該是雲家之人!”昏暗的天空中,一縷縷白色的布縷,不斷飄飛而出,身着黒衫的林家核心弟子,望望左側的雲家弟子後,出聲猜測道。
“身着白色衣衫的弟子多了去了,不見得就一定是我雲家弟子!”懸立虛空左側,一聲白衫的雲家弟子,聞言之後,微微皺眉。
虛立上空,三人已經看到,上空旋轉的風暴漩渦,尾部的所連之處,真是那座荒蕪山峰,這突然出現的異變,雖然不知是好是壞,但三人之中,誰也不敢,輕易地將自身家族牽連進來。
而此時的雲暮,正隨着風暴的旋轉,在漩渦中急旋轉,數個呼吸之後,他就感覺頭昏眼花,已經分不清方向了。
“轟隆隆!”風暴漩渦,將雲暮捲到上空之後,出一聲風雷之聲,隨後便化作一道颶風,衝入到荒蕪山巔,繼而消失不見。
“真是怪事!”數個呼吸,風暴消失,漫天的落葉,飄零而下之後,昏暗的天空,再次恢復清明,百丈之外,虛空的三人,臉色的神情,同時變得驚愕不已。
要不是那一道恍若山洪泄過的泥土之槽,一定不會有人認爲,荒蕪之地的山峰,竟然出現過這樣的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