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涼涼地斜了她一眼，“你當初追席慕寒的時候也是這個狀態。”
虞七七：“……”
她臉上的表情頓時石化，有些機械化地扭轉過頭，“有，有嗎？”
“嗯哼？”
向楠給了她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虞七七努力回想着她當初追席慕寒的場景。
她那個時候好像確實挺猛的，隨時隨地都在個席慕寒告白。
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虞七七忽然老臉一紅。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虞七七白皙的小臉飄上了兩朵粉紅，小手糾結地揉搓着自己的裙襬，“我當時沒範少傑那麼黏人吧？”
“對啊，因爲你只追了席慕寒一個月，他就繳械投降了。”
再後來，兩個人之間的相處狀態就變成了……
撒狗糧！
撒狗糧！
虐狗！
虐狗！
無時無刻不在甜得掉牙。
虞七七輕咳兩聲，轉移話題，“那個，你寫的是哪一所大學？”
“軍校。”向楠給了虞七七鏗鏘有力的兩個字。
“上軍校很辛苦的。”
“我知道。”向楠看着她，眸底是異常堅定的目光，“我爺爺和我父親都是軍人，他們爲祖國灑熱血，拋熱汗，正直善良，愛國愛人民，他們一直都是我崇拜的對象，我也渴望成爲他們那樣的人。”
她雖然是個女生，但並不是嬌養着長大的，她從小就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來之不易的。
想要獲得成就，就必須要下辛苦。
從小就在軍隊裡面鍛鍊，她早就習以爲常了。
向楠並不知道，在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全身都好像在發光一樣。
虞七七不由得看愣了。
她們好像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標。
席慕寒畢業後會接管席氏。
向楠將來想成爲一個報效國家的軍人。
姜姍姍雖然不知道上哪所大學，但是她未來會接管姜氏集團。
範少傑的人生目標就是姜姍姍。
只有她。
她好像並不知道她未來想成爲一個什麼樣的人，該做什麼樣的工作。
就連出國留學好像都是臨時起意的。
虞七七的一顆心瞬間就掉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
席慕寒在低頭列重點，察覺到虞七七回來，推過去一杯水，“把這杯水喝了。”
“嗯。”
虞七七隻應了一聲，並沒有動作。
半晌，席慕寒皺眉去看虞七七。
虞七七雙眼望着前方，兩隻眼睛沒有一點焦距，劍眉微皺，“七七，你怎麼了？”
虞七七下意識地搖頭，“沒怎麼。”
席慕寒還想說些什麼，還沒來得及出口，她的頭就又低了下去，開始埋頭寫卷子。
“我開始學習了。”
席慕寒：“……”
沒怎麼樣會變成這樣？
他不相信。
小丫頭好像從向楠那裡回來之後就變得有點不對勁兒了。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放學回家。
虞七七洗完手之後，坐在餐桌面前，抱着一碗米飯皺眉思索着些什麼。
筷子夾起來的米飯都在她不走心的動作下重新掉回了碗裡，吃進嘴巴里的就只有筷子。
甚至連席慕寒什麼時候坐在她面前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