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瑞的聲音從電話聽筒裡傳出，“顏顏，高考加油！”
蔣舒顏抿了抿脣，嗓音微冷地問：“商瑞，你今天爲什麼沒有送我來考場？”
電話那邊的商瑞似乎是沒想到蔣舒顏會這樣質問他，停頓了幾秒鐘。
商瑞開口解釋，“我今天公司裡的事情有點多，所以……”
蔣舒顏心底冷笑。
到底是公司裡面的事情有點多，還是他根本就沒想着來陪自己高考？
“你之前不是說上班之後會有更多的時間陪我嗎？可是你現在連陪我高考的時間都沒有，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蔣舒顏已經忍了很久了，她今天一次都不想再忍下去了。
蔣舒顏的質問聲讓商瑞心有不悅。
“顏顏，你之前不是這種喜歡胡攪蠻纏的人。”
“呵呵！”
胡攪蠻纏？
原來，她的不滿對他來說就是胡攪蠻纏嗎？
原來，她要愛他就只能愛得那麼低微嗎？
原來，她是不可以插手或者過多詢問他的事情的。
商瑞的態度讓蔣舒顏的心有些冷，也更加確定了自己要出國的想法。
這個地方，這座城市，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對不起，今天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商瑞聽着蔣舒顏漸冷的音色，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他正想出口挽留，電話那邊的蔣舒顏已經掛斷了電話。
再次撥打過去，回覆他的是公式化的女聲。
……
緊張密集的高考過去。
考完最後一場，寫下最後一個標點符號，虞七七放下筆，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濁氣。
原來這就是高考，三年所學，全都在這一刻噴薄而出。
這上面的題目，有些是自己曾經做過的，也有一些是自己遇見遇見過，卻沒有深入地去探討過的。
但是不管如何，不管對錯，她都已經把答案寫了上去。
經歷過之後才明白，高考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那些壓力和恐懼都是自己給自己找的。
交卷鈴響起，虞七七乖巧地把雙手背在身後，等待老師收卷。
走廊裡響起尖叫的聲音，考場門口圍滿了學生。
虞七七望着考場的窗戶，心已經從身體裡面飛了出去。
“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監考老師的話音剛落下，虞七七瞬間猶如彈簧一樣彈了出去。
門外，席慕寒一身白色襯衫等在外面。
周圍的人都認識席慕寒，也知道他是在這裡等女朋友的，所以都很識趣地跟席慕寒拉開距離。
誰不知道席慕寒的潔癖令人髮指？
他們還不想死那麼快。
考場的門拉開，一團粉色撲進了席慕寒的懷裡。
席慕寒下意識地擡手接住她，他無奈地輕斥一聲，“冒冒失失的，萬一我接不住你怎麼辦？”
“嘻嘻。”虞七七抱着席慕寒的脖子，從他懷裡探出頭來，“這不是因爲你在外面，所以我激動嘛？而且，你會捨得你的寶貝女朋友摔倒嗎？”
“捨不得。”
“所以我根本不用擔心的嘛！”
席慕寒搖頭輕笑。
小丫頭對自己盲目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