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以來,歷朝皆有追尊皇帝先祖之例,故爾,還望陛下允之。”魏徵這位代表着華夏帝國法委尊嚴的大法官也站了起來,很是氣勢洶洶地道。
看樣子在他們的眼裡邊,這些古禮是應該遵循的慣例,不能瞎胡亂就給弄沒了,重要的是,這代表着華夏文化中仁孝的理念。
汗了,思來想去,罷罷罷,既然要封,那便封了就是。然後,一票人開始嘰嘰歪歪,熱情四溢地討論起我家那些未曾蒙面的老祖宗該怎麼封。
然後開始找我的祖宗,汗,一找下來,本公子還真給嚇了一跳,我的祖父的祖父長孫稚乃是北魏上黨文宣王,而我祖父的父親乃是長孫裕,官衛尉少卿,封平原且伯,而我祖父是長孫兕爲北周驃騎大將軍。
然後就是我那偏宜老爹長孫晟,隋齊國公、右驍衛將軍。
不過,在我的要求之下,只封三代,也就是我的偏宜父親長孫晟,祖父長孫兕,曾祖父長孫稚。
老爹爲太祖皇帝,祖父爲皇祖,而曾祖父爲皇曾祖。嗯,就是按着前隋的方式來弄的,省得本公子這樣的大忙人費腦子,重要的是,這麼做,既遵循了慣例,又讓人無話可說。
不過,接下來,大臣們的話把本公子雷得不輕。確定了這三位先人的尊號之後,有大臣跳了起來請旨把諸位先祖都聚攏起來,葬在關中之地。
本公子極端強烈地表示了反對。我老爹在墓地裡邊呆得好好的,難道說還要把他給挖出來遷來遷去的不成？太扯蛋了,這就是典型的刨祖墳理論,本公子堅決地拒絕了大臣們的提議。
不過,這些傢伙仍舊不死心,希望本公子能夠現如今應該擇地以爲後世。說難聽點就是皇帝陛下您應該爲你呃屁和你子孫呃屁之後打算了,所以,請皇帝陛下您快點選出一塊風水寶地,咱們好順便乘現如今關中流民多,勞工也多的機會,把你的墓地給建好,如此一來,到時候萬一皇帝陛下您一呃屁,我們把您往那墓地裡邊一塞,得,多於淨利落。
本公子那個氣啊,靠了,老子現在纔多大？二十出頭,白白嫩嫩一青年人,現在就給我準備墓地不成？這豈不是咒俺這優秀穿越青年死嗎？
但問題,無數位大臣一臉鄭重之色,就好像本公子不這麼於,就對不起國家和人民似的,就連俺老舅也是一臉的理所當然,站在了這票大臣那一邊。
匆匆散朝之後,我請舅父留了下來,想要好好地惡補一下很多關於當皇帝的知識。也虧得老舅學識淵博,把事給講得清清楚楚。
至古以來,哪怕是春秋戰國之時,諸侯一旦登基上位,那麼,他們的陵寢就會開始修建。秦漢以來更是如此。請建帝陵,光是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足以⊥人無話可說,至少這些大臣們並沒有錯,所以,大臣們請建陵寢,並無不妥。
“可是舅父,您想必也知曉,建一座陵寢,怕是耗資不下百萬,而且,至少要耗費過萬勞工超過五年,甚至是十年之功。若真有了這麼多錢帛和這麼多的人工,那麼,至少能夠修一條水泥直道可遍佈整個關中了。”
“無忌,你說的的確有道理,可問題是,身爲帝王者,若是不年前修建陵寢,於情不對,於理不合。”舅父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苦笑道。
我翻了個白眼。“舅父,若是無忌修了陵寢,那先父、祖父、曾祖父他們既然已經被追尊,那是不是說他們也得修？如此一來,若是說哪天無忌我當皇帝當膩味了,禪讓我兒子,那麼,是不是他得也修……光算算,這裡就得五個陵寢,那就需要五萬人,五百萬貫之資方可成事。”
聽着我在那扳手指頭算帳,老舅額頭上的冷汗是越來越多,不停地在那拿手帕抹着,時不時地委婉地表達了下驚訝。“無忌啊,帳實在不應該這麼算,你想想,前隋文帝,登基之日起開始修築皇陵,所耗時日長達七年,那麼,照此折算下來,一年也不過才耗資不過十二三萬之資,每年的工時,也不會超過三個月。”
“舅父啊,不管怎麼樣,您也不能否認,就是花了那麼多錢,耗了那麼多人工,對吧？”本公子雙手一攤,一臉無奈地表情。老舅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以示認同。
“再有,若是我這麼做了,那麼未來,我的兒孫,肯定也會照此做法,萬一有哪日我長孫家的財政出現了困難,那又該如何？”
“我已經立法於前,除本該獲得的俸祿之外,其他的財帛,若與帝國無關,那麼,我是不能動用分毫的。”我撫了撫眉頭,一臉的愁苦。
“呃,老夫險些把這等大事給忘了。”老舅總算是回過了神來,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臉懊惱地道。
嗯,身爲華夏帝王,只能夠每年從國庫裡邊抽取極低比例的資金,爲皇帝的俸祿,而這一筆錢,連本公子手底下的所有商貿企業一天的純利潤收入都不到。
想要湊齊本公子成本達一百萬貫的陵寢,那麼,得預計將近一百年的俸祿才行。雖然我很有錢,但是,那些錢帛都是經商所得,那是出自於本公子的經商頭腦和經濟才華所拿到的收入。
萬一未來,我的後代子孫把這份家產都給敗光了,那該怎麼辦呢？那最終只能可憐巴巴地領着這點死工資,想要修陵寢,那完全就是扯蛋。
老舅與我相看無言,看樣子舅父也已經明白了我的困難所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苦思起來。畢竟,不是每一位皇帝陛下,你都要求他能夠英明神武。
所以從最壞的地方作打算,本公子這麼打算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舅父,您可別小看這些錢帛,若是未來,華夏帝國的皇帝陵寢是由國庫出資,那麼臣工呢？那些對國家立下了卓越功勳的臣子,是不是也該讓國家出資？”
可若是修塊墓地都要玩高大上,都要按什麼春秋古制,那麼,華夏帝國的稅賦怕是不知道要拿出多少來折騰這樣的事。
至少在我的眼裡邊,這樣的事絕不可行。非要要求什麼規格,什麼大小,那都是扯蛋的,想想吧,到了二十一世紀之後,無數的職業和非職業盜墓者瘋狂的挖掘出了華夏五千年的文明史。
要是裡邊有大量金銀財寶的,那更了不得,早幾百年就讓盜墓的給挖個一於二淨。怕是連骨頭架子都被人扔來砸去的,所以,墓修得再大再好,又能有多大的用處？
“頭疼啊……我說無忌,你還真給老夫出了這麼一個難題。”舅父一臉沮喪的模樣,看樣子也弄不出啥子好招來
“舅父…若是,若是我把帝陵,就修在那英靈殿內,您以爲如何？”我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思來想去,最終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嗯？”老舅皺起了眉頭苦思半晌。“這法子能行嗎？英靈殿的範圍雖廣,可是再擴建出帝陵來,怕是耗費也不小吧？”
“沒事,帝陵不需要搞那麼誇張的,我活着的時候,樣樣都追求簡樸,難道說,死了之後,還去追求奢華不成？”我笑着擺了擺手。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老舅。
老舅皺起了眉頭苦思半天,思來想去,還是有猶豫,我又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彈。“舅父,我還準備,給那些於國有大功的文武重臣陪葬於皇帝的左右,雖說,這些陪陵肯定也大不到哪,不過我準備着人爲所有隨葬於天子身側之人,立等身像之榮耀。”
“等身像？”老舅不太明白,我只能耐心地解釋道,等身像意思就是讓人先將這些大臣的容貌和體態繪下來,然後照着他們的實際容貌和身材標準來進行雕刻。
而不會像古代那些所有的大臣陪葬石像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並且,還會爲其身像設亭,將其功勳記錄於內,以供後人銘記瞻仰。
老舅聽得心神搖曳,悠然神往,最終認爲我這位華夏帝國的開國皇帝實在是會算計,如此一來,天下文武,豈有不拚命之理？就連他這樣功名利祿如浮雲的長輩,也十分矜持和含蓄地向我表達了能不能在呃屁之後跟本公子蹲在一塊。
我自然是概然應允,認爲老舅經營交趾,爲華夏帝國能夠保留下一個攻略中南半島以及勸說丘和讓華夏帝國水師能夠在南洋之地發展壯大,起到了極大的作用,另外,老舅不但文勳卓著,武略同樣不凡,自前朝崩分瓦解之後,所有意圖染指交趾之地這片重地的所有敵對勢力,都被老舅掐得狗血淋頭,狼狽逃竄,實乃大功也。
最終,被本公子的馬屁拍得心曠神怡的老舅在我說服之下,明白了我的意思,英靈殿,現如今,可是讓不少的人都羨慕妒忌恨。特別是軍人們,都渴望自己老去之後,陪伴在戰友的身邊。
而同樣,那些文武大臣也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夠爲帝國建立足夠的功勳,未來,也能夠在英靈殿內承受天下人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