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肯承認嗎？證據確鑿！”凱撒從揹包裡取出楚苒給他的手鍊丟向前面，手鍊砸在車窗前玻璃上，嘩啦一聲爆響，正好墜在黎景曜的腿上。
笑蓉處變不驚地穩穩握住方向盤，黎景曜卻被嚇了一跳，他拿起手鍊，鷹眸就危險地眯起，這東西明明應該呆在他的行李箱裡，怎麼會……
他赫然想起在杭州的時，有客房服務生對他說，他的“女朋友”曾經進過他的房間。
當時，他以爲是笑蓉偷偷去了，要給他一個驚喜，可他返回客房時，裡面並沒有人。查過客房的監控錄像，才知道，是楚苒進去過，可是她出來時也並無異常。
笑蓉見他凝眉疑惑，壓低聲音解釋，“楚苒戴着這條手鍊，來幼兒園看凱撒。她刻意把手鍊送給凱撒當幾年，凱撒看到上面有你的名字就收下了。在家庭會議上，她送凱撒的禮物被我丟掉了。我沒想到，她竟然又從垃圾桶裡揀出禮物，拿來給凱撒。”
她聲音沉靜如水，卻字字敲在黎景曜的心坎上，車子裡岑寂無聲。
當然，她不只是說給黎景曜聽的，也是說給John聽的。
“這種錯誤是大人犯下的，沒有道理讓孩子來承受痛苦。黎景曜，我相信你的爲人，也相信你是愛我的，但是，現在，愛情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捫心自問，這是第幾次了？而接下來，你還要凱撒原諒你幾次？”
黎景曜啞口無言。
笑蓉從後視鏡裡對凱撒說，“楚苒當時對你說了什麼？你可以告訴爹地和爺爺。”
“她說，她很快就給爹地生寶寶，不准我再叫你爹地。而且，她說，這是你讓她告訴我的。”
黎景曜側身對凱撒解釋，“凱撒，你相信爹地，那條手鍊是爹地給媽咪買的，楚苒趁我不在偷走的，所以……”
“所以，你不回我和媽咪的電話，都是因爲和她在一起嘍？她說，你的手機交給她保管了，對嗎？”
“手機也是是她偷走的。”
“爲什麼你不報警呢？”凱撒很認真地叮囑，“幼兒園老師都說，丟了東西，要告訴警察叔叔。”
“我……”爲了一臺手機，他還不至於報警，但是，看到凱撒憤怒的小臉兒，他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他原本以爲自己可以當一個好父親，卻殘酷地發現，自己越來越失敗。
“黎景曜，我們還是分開吧。”
“笑蓉，你原諒我這次，我會努力的……”
“愛你的人太多，我可以經得住傷害，凱撒卻經不起，誰也無法料定，我的情敵，除了挑釁，綁架，威脅這些手段之外，還會對我兒子做出什麼事來。”
笑蓉靠邊停車，打開車門鎖，“今天凱撒第一天和John見面，我希望他們祖孫倆能安靜地吃一頓飯，如果你在，我們都會消化不良。”
言外之意，她是在讓他滾！黎景曜偏就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
笑蓉當着John的面不好對他怒吼，她纖細的手指扣在方向盤上，側首看他，“黎景曜，你想讓我把你踹下車子嗎？”
“我們分手，你要和鹿韜在一起嗎？”
這個大醋缸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暫時沒有找男朋友的打算。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