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的一張尖尖小|臉登時漲成了豬肝色,細長的媚眼眯成了兩條縫,兩隻垂在身側的手又開始不自覺的掐着掌心的肉。
不過片刻功夫,她又恢復了正常,撩了下臉側的頭髮,表情不善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爲什麼你那個了不起的師父還沒有對我動手,反而由着我在這裡逍遙呢?”
君亦寒道:“前幾日便已經說過,明日就是廖老爺子的飛昇之日,待他飛昇之後,便是動手之時。”
“你真以爲就憑你們就可以對付的了我?”憐兒看着君亦寒那張冷漠的臉,心裡忽然緊張起來,不免虛張聲勢道:“我的幫手全都出自世家大族,每一個都是族中的佼佼者。就算不提他們的修爲劍術,僅是法寶,就不計其數,我就不相信他們全部加一起還不如你師父一人!再說了,你們動手了又能如何?我有這麼多人護着,就算讓他們全都爲了我去死,他們也會心甘情願的照做。而你們這些門派中人,真的可以對着世家大族的子弟下殺手嗎?那裡面可有不少一個家族裡唯一的一脈單傳,萬一真的有個好歹,他們一家子只怕都會找上你們神邈宗,跟你們不死不休。就算你們到時候想要辯解不關神邈宗的事,可是你猜一猜,他們會不會相信你們的話?”
君亦寒表情更加冷淡了,她道:“肯定不會相信的吧,不然豈不是白費了你下的那些藥物和惑術?不過你放心,事情絕對不會發展到那種情況的。你小小一隻狐妖,沒見過什麼世面,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強者。所以跟你多說無益,今日是你最後逍遙的日子,好好享受一下吧。”
說完,她就拉着南宮元啓的手繼續朝前走。
事到如今,趙星河唯一在乎的是那兩千多人所中藥物能否破解,畢竟這是妖族藥物,對人類修者到底有什麼後遺症,還真是不好說。
上次神邈宗那幾十個劍修,也是花了三個月時間,集合了宗門的醫修和煉丹師,纔將體內藥物清除。
至於這隻膽大包天又不知死活的妖狐,他完全不放在眼裡了。
說白了,憐兒不過就是有些小把戲,神邈宗那件事要不是她利用了管綠璇,僅憑一個憐兒可做不到。
君亦寒他們每日都會去世家大族的各個駐地轉一圈,一來是爲了查看中藥物之人的情況,二來也是爲了在廖家各處佈下一些法器,以備不時之需。
“那妖狐真是太不知道廉恥了,居然穿的那麼少在人前晃悠,我都替她害臊。”他山撇撇嘴,特別不屑道。
君亦寒傳音道:“你在我們那裡待了許多年,跟在富商身邊,難道沒看過穿着泳裝的女子?”
他山道:“那怎麼一樣呢?大家都穿的衣服跟一個人搔首弄姿,自然是不一樣的。”
正說着話,那憐兒忽然輕輕一躍,又跳到了君亦寒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臉上還掛着挑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