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 發國難財
文森特看着窗上的模型，滿有把握的說：“當然，我親愛的元帥先生，我保證這就是您需要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的桌上，這時放着一個模型。下面是模型汽車，而一個碟形的彷彿氣球一樣的玩意正拖着一條線在緩緩上升。
“我親愛的元帥先生，這是一種新型的防空裝置，相信您已經聽說過貴國轟炸柏林時的遭遇。而僥倖，這中廉價的玩意我也有許多庫存，倘若您需要的話，我想您在夜晚來臨之前，就可以爲所有重要目標的附近佈置上嚴密的空中防護。”
對方的話猛得使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想到英國空軍的，千軍夜襲柏林的行動中，那些空中的“碟形防空艙”組成的雷區，它不但使轟炸機羣的飛行受到了諸多影響，甚至猛然升起的它們會給正在進攻的機羣造成重大創傷。
“就是這些小玩意嗎？”
他驚奇的看着桌上的玩具一樣的東西，它被安裝在一輛悍馬車後的拖車上，但固定的長索卻固定在沉重的悍馬車的本體上。這時已經升起的碟形防空艙，居然打開了一部按照燈，而那個代表機槍的小棍子似的玩意，這時卻在緩緩旋轉着。
文森特.普林斯大約是看出了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的驚訝，他帶着淺淺的不惹人討厭的微笑接着說下去。
“元帥先生，就是這些小玩意，它們上面裝載有按照燈與12.7毫米雙聯機槍，長升速度不慢。而且悍馬車的存在，也使它們具備了機動性。當然我不建議您在它們升空的時候移動它們的位置，我擔心那樣的話，它們長長的繩索會纏上電線。
這些東西依靠氦氣提供基本升力，碟形防空艙中間的電動機提供額外的升力。這使它們可以攜帶秤砣1噸的東西升空。12.7毫米防空機槍，它的最大射程達1800米，這樣的話您就可以在每1500米佈置一個。
最重要這東西的操縱十分簡單，幾乎不需要什麼訓練，三個普通的步兵就可以操縱一部。而我庫存的數量，可以使您在今天黑夜之前全部部署好，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甚至提供飛艇或者飛機運輸，當然這些運輸的費用另計！”
聽到這麼一長串的介紹，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不得不佩服中華聯邦的軍火商人們。今天白天的空戰，立即就使他們有了商機。也許這些裝備在這之前拿出來，就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他自己而言，都不一定會喜歡這些玩意，但現在當需要這些裝備的時候，它們就真值了錢了！
“我猜這些裝備並不便宜吧，與汽車連在一起賣，真虧你們想得這麼細緻！”
這暗含諷刺的話使文森特.普林斯笑了起來，彷彿這些不是什麼諷刺，而是對他的誇獎一樣。
“當然，竭誠爲我們的用戶設想，是中華聯邦軍火商人們必須具備的最基本的品質。至於說到價錢，就我個人的看法而言，這些東西比起我們英國的美國城市而言，那實在便宜的相當於白送，您說呢！”
面前眼前笑容可掬的年輕人，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重重的嘆了口氣，但對於眼前雪中送炭的年輕人，他實在沒有辦法多說什麼。
“好吧，如果是這些東西的話，我想我們會採購的，只是我擔心我們運輸的時間不夠，那樣的話我們就不會採購很多，也許您已經知道今天夜裡……”
文森特.普林斯臉上的笑容更濃郁了，甚至已經流露出來一樁大生意即將成功的熱忱。
“當然，元帥先生，請您相信我們的中華聯邦軍火商人們的嗅覺以及工作的認真。其實這些裝備是特超所值的，你建議您使用隕石旋翼空降機來運輸。當然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也有足夠庫存。除非您運用大型運輸機的話，嗯，一架大型運輸機一一次就可以運走三輛。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恐怕您會需要僱傭一些飛艇，當然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同樣有這樣的業務。或者您會需要護送，您知道我們中華聯邦的軍火商人，與雷霆國際有着……”
連串的介紹就彷彿電視上不間斷的廣告一樣使人眼花繚亂，這使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想起有人告訴過他的話。
“元帥先生，當您面對中華聯邦的軍火商人的話，請您一定要多加小心。他們不但會趁您急需的時候，高價提供有用而又昂貴的裝備，而且那些混蛋會趁這個機會讓您採購許多沒用的東西……”
這些話，是那位美國的杜利特爾少將告訴他的話。當美軍的B1信天翁遠程重型轟炸機受損，與中華聯邦協商採購的時候，杜利特爾甚至糊里糊塗的爲他轟炸機大隊的所有成員，一人買了一柄使用子彈殼製作的精美手杖。
推銷的人告訴它，這東西在有迫降時可以給傷員使用，無論充當柺棍或者夾板都不錯。可事後杜利特爾才知道，這些所謂的“精美柺棍”不過是使用自己轟炸機上的彈殼，就地取材並製造的小玩意，居然還被那小子加了重進口稅賣了個高價。
“不、不、不、不……！”
想到杜利特爾的告誡，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一口氣說了四個“不”字，似乎是在告誡對方不要試圖讓自己上什麼當。
“不……元帥先生，我有些不明白，面對今天夜裡即將遭受德國人空襲的城市，您居然會拒絕這些經過了實戰考驗的防空裝備，怎麼您對於我們中華聯邦的商人們有歧視嗎？如果是這樣的話……”
這是中華聯邦的商人們，不單單是軍火商人兩樣包括其他商人們的反應。因爲歧視中華聯邦的商人，就已經違反了與中華聯邦簽署了“最惠國待遇”的條約。根據這些條約，簽約雙方的商人在對方國家經商時，適用與對方商人國家相同的法律，且不得因爲國別而有所歧視……！
事實上，這上條約本身就是一個陷阱。畢竟只消中華聯邦國際航空公司的飛艇上，承接運輸任務時稍稍做做手腳，貨運就會發生一種幾乎是單身運輸的現象。
各國本身的空中運輸，又因爲沒有中華聯邦30000艘的數量，而無法與之相抗爭。至於輪船的話，則是因爲距離過遠，與飛艇相比效率實在低的使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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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歧視，絕對不會歧視。不過文森特先生，我得提醒您我們英國的城市可以說是危在旦夕，倘若我們現在可以僅就採購這些防空裝備的問題談談的話，我想我們的進度會更快些……！”
文森特.普林斯臉上流露出一些神色，這是從他進入到這個辦公室的時候，頭一次流露出來的失敗的神色。這使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心中好一陣高興，最少中華聯邦的奸商沒有在他這兒佔到什麼便宜。
“元帥先生，您真是爽快人，這麼一大筆的合同我們這麼快就辦成了。請您相信吧，我們會派遣最得利的人手，爲您把這些碟形防空艙運到您指定的地方交貨的！與陸、海軍相比，您的這一訂單真是大得使人出乎意料啊！”
說着，文森特.普林斯收起了桌上的模型，大踏步的向外走去，似乎是爲了趕着給英國空軍交貨一樣。
直到這時，文森特.普林斯的臉上露出了更多的笑容。這些歡暢的表明了成功的笑容，不由的使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警惕起來，他甚至擔心自己剛剛是不是一不小心，已經把大英帝國賣給了對方。
“文森特先生，請您慢些走，您剛剛說什麼，陸、海軍方面的訂貨，難道……”
文森特.普林斯的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聳了聳肩。
“當然，英國陸軍的防空部隊、海軍的海港防空部門都與我們簽訂了大批採購的合同。雖然他們沒有您那麼爽快，而且訂貨量也遠沒有您訂得多。而且我請您放心，我們中華聯邦的生產能力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是第一名的，這些裝備今晚會全部部署妥當的！”
聽到這個消息，剛剛因爲驚訝而站起身的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他不敢相信，陸軍部與海軍部訂了大單的碟形防空艙居然沒有告訴他。而他剛剛的訂貨，已經考慮到了海港以及兵營防空的需要，這樣的話，就等於英國政府訂了需要量近乎三倍的貨。
“這些混蛋，這些發國難財的混蛋商人們……！”
想到最後，休.卡斯沃爾.道丁空軍元帥伸手抓住了自己頭髮花白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