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印度社會民主聯盟”作爲一個所謂的印尼精英階層的組織,正是他們領導了這次行動。同時行動的還有一些黑幫之類的組織,他們相同的地方是,全都是從壓榨華人的方面取得勢力。
例如,他們控制的住宅,根據荷蘭人的規矩華人是需要出高價的。而且,他們還有更多的道匪路霸。當時的華人並不能離開自己住宅的10裡範圍,需要辦事的時候,就需申請要特殊的證件。
這一次,受到某些所謂的政黨、宗派、家庭的號招之下,全部行動起來。而且誰也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對付軟弱的華人,這不是件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在他們的心目之中,殺個把華人不算什麼。
而且,相對來說,華人的女人也比當地人的女人漂亮的多,他們早就饞涎欲滴了,這一次也算是個不錯的機會。
是嗎,不算什麼嗎?大約是的,這天底下,大約除了上帝與佛祖,大家都算不上什麼重要的東西。因爲離開了他們,地球照樣轉,太陽系也照樣存在。
所以,善與惡是相對的,人性獸性也是相對的,世界都是相對的。所以,對付獸性表示人性並不能障顯人性的光輝,對付惡狗講什麼道理,也絕對是件可笑的事情。
終於,再一次的排華暴亂,在巴達維亞的當地男人們的燥動不安中,在當地女人們支持準備當中開始了。
憑心而論,這一次所謂的遊行集會,已經有了相當的水準。他們打着大旗,敲着鑼鼓,在口號聲聲中走上街着,向着每一個華人的聚居區,向着每一個繁榮的商業區聲勢浩大的前進。
一些所謂的民族精英們,站在那兒,握着紙板捲成的喇叭,聲嘶力竭的嚎叫。
“我們……我們是這兒的主人,可是那些華人,他們奪走了我們工作的機會,所有的同胞們請睜開眼,你們看到了什麼。每一個店鋪當中,都是那些華人虛僞的笑臉,每一個商店的招牌都是中文,那麼我們,我們一文化還能保持多久……所以,我們要把他們趕走……趕走……趕……”
他的每一聲呼喊,就帯來手只舉着獵槍、長刀、棍棒、火把的印尼當地人的附和,人聲如潮,狂野如浪。
“趕走!”
“趕走!”
“趕走!”
臺上的人揮着胳膊叫一聲,臺下瘋狂的印尼人就揚着胳膊跟着喊一聲。樹上的鳥兒在這些瘋狂的聲音嚇得鋪扇着翅膀飛向高高的天空。
“要他們償還!”
“償還……!”
“償還……!”
“償還……!”
暴亂的隊伍開始行動起來,他們呼喊着衝進每一家華人的店鋪,不但搶走了商人。一個個華人的商家被打倒在地,無論哭泣、求饒還是別的什麼,都不能阻止這些發了瘋的印尼當地人。
一個個血淋淋的人頭被摯在一個個印尼雜碎的手上,商鋪在濃煙烈火當中發出“噼啪”的聲音,躲在家裡隱密之所的女人們,長長的頭髮成了一團團着火的火炬。悽歷的慘叫聲中,一個個倒在烈火之中。
如果僅僅是因爲仇恨屠殺也還罷了,如果僅僅因爲貧困搶劫也還罷了,可他們還在踐踏人類最基本的道德良知的底線。**、侮辱一件件慘不忍睹之事在巴達維亞城裡的每一個華人聚居的角角落落當中,在每一個失去人性的印尼狗屎的瘋狂下,被做了出來。
真的,寫到這兒,我不知道如何去遣責這些人渣,我不知道除去“血債血償”之外,還能夠說些什麼。非常不幸的是,網絡上印尼排華風暴當中的非人醜惡,哪裡是幾行文字可以敘述的清楚的呢?
更可恨的是,還有那麼一些中國人一些所謂的“官嘴”,或者說不配做中國人的傢伙。說什麼狗屁,要把這種事“放在全人類的高度上去譴責”。
真想問問蒼天,這樣的血債僅僅遣責一下就足夠了嗎?那麼還想請問一下,所謂的人類當時爲了這些生靈發出過應有的怒吼嗎?
中國人,所有具備良知與智慧的中國人,難道我們還要把我們的命運交待給所謂的列強去裁決嗎?面對這種極端的侮辱,我們該如何平靜的生活下去?
隨着暴亂的聲勢越來越大,整個巴達維亞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在災難到來的時候,更多幸存的人跑向鐵翼公司,跑向這個中國人最爲集中的地方。他們希望也許在這兒,他們能夠得到一些保護和救援。
“我的老天哪,這些印尼人暴亂起來了!喂警察局,警察局……”
陳嘉庚緊張的手裡的電話都拿不穩,撥了好幾便之後他才知道,這裡的電話線全都被截斷了。
面對這羣野獸,他這個善良的商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應付。
在這裡,不得不說上兩句荷蘭人的“壞話”,如果比起英國人的話,他們實在比豬還要笨上幾分。看看他們管理的香港與新加坡,看看荷蘭管理的印尼,質上有沒有區別,仁者見人智者見智。量上的區別的呢?
鐵翼公司前面寬大的廣場上到處都是發出原始嚎叫聲的印尼人,此刻巴達維亞城中已經是烽煙滾滾,華人商鋪大規模被搶被砸已經不可阻擋的開始,慘叫聲響徹全城。
“副總經理,我們輕武器車間的工人們要求您打開廠門!”
“我們義務車間……”
“我們試飛隊要求升空……”
畢竟,廠裡的工人們全都經歷過軍事訓練,尤其其中一些人來自法國南錫的城堡。至於新來的工人們,又全都是些年輕人,此刻響徹全城的哭喊聲已經使他們忍耐不住,想要使用庫存的輕武器與外面暴民們拼了。
“忍耐,忍耐,你是主任,你必須管好你手下的工人,絕對不允許他們邁出廠區,絕不允許!”
衝着內部電話嚷完的陳嘉庚再奔到窗前,拿起望遠鏡。鐵翼公司大樓,在整個巴達維亞是最高的樓層之一,站在樓頂就可以鳥瞰整個巴達維亞城。
公司負責的區域完全使用“快速戰線”的碉堡構成的圍牆,外回住宅。外面的暴亂雖然蔓延到工廠附近,但靠近廠區外圍的碉堡上架的機槍使人可以放心,他們衝不進來。
而且,陳嘉更也知道鐵翼公司保安們的職責,在有人硬闖廠門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的使用機槍來阻止。
可當他面對這樣令人恐怖的場面時,茫然不知如何應付。一直主要生活在新加坡,才被麥克.郎騙來不久的陳嘉庚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這時,他的身後傳來公司的公關部主任一一瑪塔.哈里的聲音。
“陳副總經理,趕快打電話給警察局!”
“哈里女士,電話已經斷了,我想現在只能依靠我們自己了!”
正在陳嘉瘐臉色慘白的給瑪塔.哈里解釋沒有警察到來的原因時,她的一聲尖叫使緊張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哦,我的上帝他們瘋了!”
隨着她指向的方向看去,陳嘉庚驚訝的發現,更多的印尼人舉着手裡的火把、砍刀、獵槍向工廠的大門處奔來。
而跑在他們前面的居然是一大羣婦女,她們在印尼人的威逼下,拼命跑向這坐城市當中華人最多的地方。最使瑪塔.哈里感覺到恐怖的是,那些印尼人一面手裡的火把、武器威嚇着他們,一邊伸手不住的撕扯着她們的衣服。
無助的尖叫、哭喊聲在鐵翼公司的門前響成一片。
看到這一切,陳嘉庚憤怒的雙手抓在窗臺上,瞪得大大的兩隻眼角之側滑下淚水。
“混蛋,你們這些混蛋……”
“我的天哪,哦我的上帝,上帝呀!”
站在他身後的瑪塔.哈里手手捂着嘴,似乎生怕外面的那些兇惡的生番們注意到她的存在。直到她的目光看到了什麼,才變得有了些生的希望。
“把他們趕進去,趕進去,讓裡面的中國豬丟丟臉……!”
陳嘉庚咬緊的牙關使他臉部的肌肉急劇的哆嗦着,然而由於他的經驗,知道無論如何荷蘭殖民當局也不會爲了華人的安危着想,在新加坡的他對些早有耳聞目睹。
可惜的是,他只是這個公司的副總經理,麥克.郎走的時候給他丟下的話是“剋制、低調,關於華人的安危,儘可以要瑪塔.哈里與總督商議。必要的時候,可以運用較大數目的資金!”
所以,就他來說,他不能去做超越權限的事情。電話線被截斷,使他進一步作爲的可能。無奈之下,他只好拔通門衛的電話。
“儘量幫助那些靠近了圍牆和大門的中國人,如果印尼人靠得太近,就用機槍向空中射擊,阻止住他們衝擊廠區即可!”
鐵翼公司的忍耐,使印尼豬們更加猖獗,當然,他們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結果,也給相當多的印尼人安排好了後事,因爲他們惹惱了絕對不能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