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兵們無力地跪在地上,等那些貓耳獸人用繩索,一個個捆住雙手。
有一些獅兵跪在地上,眼眉微垂,眼睛盯着地面的陰影,想通過襲擊殺死一個貓耳獸人。
“我是獅心國的榮耀,絕不會臣服於你們!”
等到貓耳獸人經過某位獅兵時,他猛然起身,張牙舞爪地伸出大手,想將人掐死。
但是他失算了,那位看似瘦弱的貓耳獸人瞬間化作一條黑影,從地面繞了半圈,出現在他的身後。
擡臂,一記手刀敲下去,奮起獅兵的兩眼一翻,受到重擊直接昏迷。
“艾倫大人,這種人如何處置?”伊凡忍住殺掉他的衝動,轉而問向艾倫。
“既然不投降,那就處死吧。”艾倫站遠處沒靠近,淡淡回覆。
某些獅兵還有點想法,可是看見艾倫完全不接近,而處理降兵的獸人又是貓族覺醒者,頓時沒了希望,想咬舌自盡。
不過咬舌自盡豈是那麼容易的,許多獅人咬到舌頭,劇痛無比,下意識停止。
“不準動!”
“封住牙齒!”
及時發現的貓耳獸人們集體撲向他們,用麻繩捆住嘴巴,嚴密封實。
見狀,艾倫走到伊凡旁邊,小聲說道:“有些獅人處死就行了,大部分還要當礦山勞動力,不要死太多。”
“我明白的,艾倫大人。”伊凡自然明白艾倫的意思,心裡有分寸。
艾倫需要的是勞動力,死幾個頑固的獅兵能讓這些降兵的反抗情緒降低,方便他們參與礦山勞作。
不一會兒,投降的獅兵們全部脫掉了戰甲,一個個綁着麻繩,整齊站成一排向前走。
貓耳獸人們看着他們緩緩走向港口,踏上水泥路,火槍兵們留在原地不動,沒有火槍的獸人陪着一千降兵回鎮。
等他們走後,一隻肥大白嫩的鴿子落到艾倫肩膀上,讓貓耳獸人的喉嚨咕嚕一下,盯着那肥肥的肉身直流口水。
當然,他們只敢想,不敢做,畢竟鴿子可是刺客們的好幫手,沒有它們,無法建成如今的情報網絡。
胖鴿子在艾倫肩膀上抖了抖羽翼,擡着高傲的頭顱,張開嘴巴咕兩聲,討要零食。
艾倫拿出十幾粒穀物,喂鴿子,等鴿子快速啄完後才聽它說道:“咕,咕咕……”
遠處的火槍兵們忍不住豎起頭上貓耳,可惜的是他們依舊聽不懂鴿子說了什麼話。
“這種咕語恐怕只有艾倫大人才懂了。”
“老獵人你懂不懂,我聽說你養鴿子有好幾年來着。”
“是十幾年吧?”
“不可能,分明是幾十年,祖傳手藝!”
眼看着這幫貓耳獸人越吹越牛逼,老獵人也臉紅了,手掌輕輕地拉扯燧發槍揹帶,說道:“我養了那麼多年的鴿子,大概知道它有時候咕咕是因爲飯點到了。”
“那麼除了飯點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獵人說到這裡,非常慚愧。
養了那麼多鴿子,還沒有艾倫養的厲害。
看看明日鎮每天經過的鴿子,全是數以百計,明日鎮幾乎可以被稱爲是鴿子鎮了。
在老獵人羞愧時,艾倫已得到硝石鎮的最新情報。
四艘風帆,載了幾百個到一千多人。
那四艘船載重量大,加上逆流前行,速度比硝石鎮慢了很多倍。
艾倫這邊已打了半個鐘的戰爭,外加一小時收服俘虜和清理戰場時間,硝石的船纔剛剛逼近三四千米處。
“炮兵們動起來,把火炮拉進林子,火槍兵們也進林子裡等待時機。”
“是!”
火槍兵早已排成大方陣,快速地涌入林子,瞬間藏好。
火炮也拉進草叢裡,用大量的雜草覆蓋炮身,隨後打開炮閂,填裝炮彈,裝火藥,封實,繫上繩索,根據轉輪刻度調整炮管射角。
待火炮準備就緒時,硝石鎮的四艘大船也在運河下游的盡頭出現。
那四艘風帆載滿了士兵,獅兵們人擠人,板甲接板甲,都擠到船的邊緣圍欄,比牽牛花鎮的船支還擁擠
“報告,目標非常密集!”炮兵搖起興奮的小獅尾,雖然還沒有開始放炮,但他已預見硝石鎮艦隊即將覆滅於火炮的淫威中。
尤其是如此密集的站位,讓火炮的單發殺傷力提高到最大值。
……
硝石鎮船上。
戈斯坐在第一艘船的大艙室裡,與族中掌權人士談論明日鎮如何瓜分之事。
“明日鎮的水泥廠長,玻璃廠廠長等人,必須拿下來,那是掌握未來財富和權力的至關之人,不能被另一波人拿走。”
“放心吧,牽牛花鎮那邊下來的人起碼有一半是我們反獅兵的人,不會被另一方貴族插手。”坐在角落的某位獅族長者沉穩說道。
“牽牛花鎮船隊現在劃成兩隊,白銀伯爵不是我們反獅派的人,維護他的貴族裡有一半是我們反獅派,這是未來政變的基石,能不動用最好不用。”
“怕什麼,拿到了明日鎮的水泥,我們可以築起高牆,隔斷南北方,拿到玻璃,還能靠海岸線運輸,將玻璃銷外外國,那些沒見過透明玻璃的鄉巴佬,肯定會幾十倍的差價買下透明玻璃杯,我們肯定大賺特賺!”
戈斯依舊鼓吹他的千里長城計劃,順便想出了到外國賺取玻璃工藝品的暴利計劃。
除了安德森一家,還有其餘貴族的權重人士亦在船上,與安德森家族的獸人談論這次拿到水泥後應該怎麼用的計劃。
他們之中沒有人知道牽牛花艦隊已經沉入河底,也沒有人認爲明日鎮能擋住四千多人的合力破城。
因爲城牆再高,只要用投石機將其打碎就行。
反正明日鎮的兵力不如他們多,敢出城就會遭遇聖殿騎士的正面打擊,誰也不想冒險。
船隊繼續向前開,站在船首的獸人咦一聲,看見幾根大桅杆和風帆躺沙面上。
桅杆和風帆躺得非常遠,並不在運河與明日鎮小河的交界口,若想確認那裡的戰況,只能繼續向前開船。
獸人們將此事層層上報,消息很快傳入船長室,隨後船艙裡的獸人們走了出來,看見那邊染血風帆,獅尾豎成問號狀。
“怎麼回事,牽牛花鎮不和我們集合就開打了?”
“應該是明日鎮埋伏,但是都被牽牛花鎮打死了。”獅人們胡亂分析道。
“不,不對勁,如果是奪船戰鬥,不會連風帆和桅杆都晾在沙灘上……”
戈斯站了出來,皺眉深深地皺在一塊,覺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