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部長，您這個理論我記得是前一週才發到論文網絡吧。”一名狼耳族人小聲質疑道。
“所以我這個是不成熟的方案。”
伊凡看向艾倫，艾倫說了聲“繼續”，他又繼續說了下去。
“在我的研究中，每一名獸人族的技能升級後都有顯著的變化，但是貓耳族人的技能並不明顯，變成五米的突進距離，黑影消失，對比別族的技能，我的技能過於雞肋，我覺得它可能多了一些不爲人知的屬性。”
“經過一年的研究，我親自用自己的身體測試雙縫干涉實驗，在穿梭前我進入黑影瞬閃狀態，身體消失不見，一秒後我撞擊雙縫背後的檔板。”
“在一萬例有外人觀測的實驗中，我穿越雙縫的落點是固定在一個條紋區間裡。”
“在一萬例無人觀測的實驗中，我穿越雙縫的落點發生了變化，一萬次的落點分佈組成多個條紋區間。”
伊凡用著名的雙縫干涉實驗驗證LV3黑影瞬閃是量子態，這讓許多沒有看過伊凡新論文的獸人感到莫名驚詫。
“將自己的身體當作光子做雙縫實驗，真是藝高人膽大。”
“我怎麼沒想到拿自己作實驗品呢。”同樣是貓耳族的科學家懊惱地摸了摸自己的貓耳朵。
“伊凡部長，您也說過您在使用黑影瞬閃時是無法觀測的，那麼您如何做到在無人觀測呢，要知道您自己也是觀測者。”
伊凡搖頭，“我自己穿越雙縫，我觀測我自己不影響量子態，對照實驗的結果也證明我的結論是對的。”
在討論的同時，伊凡將自己的論文發到艦羣網絡上，供人下載閱讀。
在場的科學家用腦波光速下載文檔，光速閱讀。
細細品味幾分鐘，百分之九十的獸人們沒話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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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百分之十的獸人繼續抓着伊凡問一些他們沒有搞懂的小細節，半小時後，全場獸人接受了伊凡的新理論。
“真是不可思議，LV3的黑影瞬閃竟可以使自己的身體變成量子態的存在。”
“因爲伊凡不可觀測，只要在伊凡在四維與三維的交點用黑影瞬閃，我們無法預測他的落點是在三維空間，還是在四維空間。”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我還以爲是句笑話呢，沒想到它真的派上用場了。”
獸人討論了大半天，艾倫決定任用貓耳族人當實驗員，這項實驗危險性不大。
在人選問題上，所有貓耳族科學家紅着眼爭實驗名額，伊凡也搶在前頭爭名額。
因爲伊凡強烈意願，又加上他是理論發起者，對於黑影瞬閃的理解更深刻，穿梭到四維後他可能有新理解，艾倫同意他成爲實驗員之一。
其他的實驗員則由人工智能隨機挑選，沒選上的獸人紅着眼睛，彷彿失去了人生理想，被機器選中的貓耳族人則手舞足蹈。
時間不等人，艾倫挑好人後立馬安排穿梭實驗。
飛船被搬到平地上，他先加工一個不透光的黑幕，等到伊凡走到“交點”處，機器人再將黑幕封住外星飛船的破洞，保證外星飛船內部“封閉”，沒有人觀測他。
黑影瞬閃只有一秒時間，LV3的冷卻時間是十分鐘一次。
獸人們蓋住黑幕等了三秒鐘，揭開飛船黑幕，看見伊凡的位置多移動了五米。
“沒進入四維？”艾倫問道。
“嗯。”伊凡點頭。
“沒事，換一個人試試，我們人多，一個個試。”艾倫選擇相信伊凡。
伊凡退了出來，讓第二個人走到“交點”處，然後獸人將黑幕蓋上破洞。
幾秒後，艾倫揭開黑幕，裡面的獸人也是平移五米距離。
用精密儀器測量獸人的移動距離後，下一名實驗員入場，封場，等一會兒揭開黑幕。
又失敗了。
量子態穿梭實驗每十秒進行一輪，進行到一千例時依舊沒有人成功。
伊凡聽到無人成功，在外邊的土地上走來走去，心神煩躁。
“難道我的理論錯了，其實LV3的黑影瞬閃不能使自己變成量子態？”
伊凡的手開始抖了，心中的量子物理學大廈有崩潰跡象。
艾倫及時發現他的異樣，說道：“每一個副本都有不一樣的背景設定，這樣吧，我們重新做雙縫干涉實驗，看看貓耳族的黑影瞬閃。”
雙縫實驗十分簡單，機器人當場加工出一間密室，然後在裡面佈置一面雙縫牆。
伊凡懷着忐忑的心情進入雙縫實驗室，實驗室裡沒有任何與外界聯繫的設備，關上門后里面漆黑一片，外面的人看不見他在這裡面幹什麼。
伊凡憑着敏銳的感知，站在了雙縫前，然後念頭一動，身體嗖的一下往那雙縫鑽。
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他的身子彷彿分化成兩份，同時從兩個縫穿越過去，穿過後兩個身子又合併回來，最終撞到牆壁上。
由於十分鐘的冷卻限制，伊凡每穿梭一次就回到原點，冷卻時間一好就再次穿梭。
一直穿到第十六次，也就是一百六十分鐘後。
實驗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名指揮官衝進了雙縫干涉密室。
伊凡愣了一下：“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說好了我先做夠一定樣本再打開實驗室的門？”
“伊凡大人，我們的實驗成功了，成功了，哈哈！”
“什麼成功了……”伊凡前幾秒鐘還一頭撞牆上呢，腦子有點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鐘，一羣獸人涌進來，一雙雙有力的手臂抓住伊凡的身體，擡起來就跑到實驗外，齊齊拋到高空，落下，又拋起，歡呼聲連綿一片，伊凡終於知道什麼成功了。
“是穿梭實驗嗎，是不是有人成功了！”他高興地大吼道。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有人在飛船消失了！”舉着他的獸人大吼道。
“啊啊啊啊，我的理論是對的！哈哈！”伊凡瘋了，高興地掩面而哭。
沒有哪位科學家喜歡理論崩塌，伊凡一度以爲自己的理論有致命缺陷，抑鬱的心都有了，現在聽到實驗成功，眼淚控制不住流出眼眶。
伊凡被狂熱的同行們一路拋飛，一直拋到外星飛船身邊才停下。
人羣錯開，艾倫走了過來，伸出一隻手，微笑着握住眼圈通紅的伊凡的手：“辛苦了，實驗成功，你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