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見到御靖南一直用極其冷漠的眼神望着自己,心裡頓時生出了幾分委屈:“御,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真的能割捨掉之間的情分?你忘了我救了你,你忘了是我給了你麪包,讓餓了三天三夜的你吃上一頓飯嗎?”
“現在的梅林早已不是那個溫柔可愛,善解人意的女孩了,她變得狂傲任性,甚至殺人不眨眼,甚至爲了墮落到爲了自己的目的去走毒,這些你以爲我不知道嘛?”御靖南說着用極其陰冷的眼神望着她。
梅林被他這樣揭穿,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御,不,那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御靖南冷哼了一聲:“不是真的?那個阿飛會跟你要2000萬的賠償金?那個阿飛怎麼會活埋楚凝夏?這一切不是真的,那麼你在哪裡學的蛇蠱?你敢說,那次在南大的設計學院,賴青山和楚凝夏出事你沒有參與?梅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嗎?”
他說話的口氣就好像是一個看透了所有事情的神靈,那雙黑沉的眸子裡更是帶着無數的肅殺和冷厲。
梅林一下子被揭穿有些歇斯底里:“不,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御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說着,再一次撲向了御靖南的懷裡。
御靖南狠狠地將她推開:“梅林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可是你並不想悔改,你爲了自己的私立,不惜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梅林!”
“不,不,御,你別這樣,你別這樣!”梅林不甘心,繼續上前抱着御靖南
御靖南說完冷哼了一聲,狠狠地甩開了她的糾纏,像是甩掉一塊垃圾一樣。
毅然轉身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梅林一樣,心狠。
“御靖南,你會後悔的,你如果從這裡走出去,我會讓楚凝夏永遠都拿不到她母親的骨髓!”梅林躺在了地上,用極其陰狠的語氣喊道。
剛要走出房間的御靖南卻在此時停下了腳步。
他轉身,用極其幽深很裡的眼神頂住了那張曾經可愛但是現在卻讓他非常厭惡的臉:“你再說一遍?”
梅林車最笑了笑:“御,你知道的,他的父親是一個毒販,當年是我的爸爸一槍打死了他,後來爸爸能得到良心的安慰,所以纔將他們接回到了我在意大利的家,在那裡,我受到了教育,她也接受了,我有的東西我的媽媽也會給她,但是,她還那樣蠻橫無理,驕縱狂妄的亂鬧。
後來,那場大火裡,我和媽媽逃生,實際上,她的媽媽並沒有死,我知道她媽媽在哪裡!
我聽說,她現在因爲生病急需要親人的骨髓,御,我很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我能找到她的媽媽,我能在今天晚上就把骨髓給裴少卿送去!”
御靖南眯着眸子,冷冷的看向地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你以爲你還能得到我的信任嗎?”
御靖南說完,冷冷的轉身。
“御,你別走!”此時的梅林沖到了他的眼前,將一個袋子遞到了她的面前。
“御,相信我一次不行嗎?哪怕是賭一次!”梅林將狩獵的袋子遞給御靖南。
御靖南蹙眉接過她遞過來的一個塑料袋子,裡面是一隊白色的頭髮,他面樓狐疑的望着梅林:“你又想幹什麼?”
梅林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不會再相信我,但是,你可以去找裴少卿化驗,看看這白髮是不是跟楚凝夏的完全吻合!”
御靖南用極其審視的眼神寸寸逡巡着堆滿的梅林,她再也不是那個天真的梅林,此時此刻她的蛇蠍心腸,讓他覺得厭惡,她的這些小把戲,他真的厭倦了。
梅林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自嘲的一笑:“御,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那麼你就等着給楚凝夏收屍吧!”
梅林說完轉身重新回到了沙發上,拿起了剛剛的那杯紅酒,小口呷着。
氣氛本來就有些沉悶的房間裡一直充斥着一種男人身上獨有的冷厲霸氣,此時此刻,他用深深冷厲的眼神盯着梅林看了好久,之後,薄脣微啓:“梅林,你最好沒騙我!”
說完轉身,邁着鏗鏘的步伐快步跨出了房間。
梅林看着他離去的身影,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她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苦澀的眼淚也跟着滑了出來。
……
御靖南很快的回到了醫院,第一時間將這些白髮送到了裴少卿的手裡。
裴少卿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迅速也太快了,居然在一個下午的時間找到了這個?”
御靖南那張素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你看看是不是假的?”
裴少卿接過東西仔細看了看:“不管是看橫切面,還會氣味和手感,這頭髮都沒有被染過,或者處理過的痕跡,應該是真的!”
“多長時間能出結果?”
“5個小時,最快也要5個小時!”
御靖南從兜裡拿出了煙,緊接着拿出了火機,碰的一聲點燃:“3個小時,我就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我要知道結果!”
“你,你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我要沉澱,要進行分離還要進行化驗分析,一直到他們沉澱等等,所有的過程加起來最少要5個小時!”裴少卿急的直跟他理論。
此時御靖南猛地吸了一口煙,轉頭將煙全部吐在了他的臉上:“現在還剩下2個小時58分鐘!如果弄不完,我會讓你的醫院從這裡消失!”
“啊……御靖南你,你,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裴少卿一邊在走廊裡狂奔,一邊大聲的喊着。
醫院上下大大小小的護士醫生都駐足看着這個平常一臉嚴肅的裴院長,到底發生了還說呢麼讓這個一向自傲高傲的院長抓狂?
這人真是有本事。
一定要請到醫院裡來,省的這個驕傲的院長整天用各種惡毒的話刺激部下。
或者跟這個人學兩招可以剋制這個院長的,省的他天天爲了一點小事就開會批鬥!
御靖南一直坐在辦公室裡抽菸,不一會,他眼前的菸灰缸就被那菸灰填的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