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下了車,還沒有來得及打量這座偌大的別院,就被羅森牽着手,直接朝着後面的別墅走去。
“少爺,先生已經在在大客廳等你了。”
一邊的保鏢上前插了句話。
羅森偏着臉,狠厲的眼神朝着他掃過去。
保鏢往後一縮,馬上噤聲不言。
顏歡被他一路帶着往前走,繞過別墅,直接到了後面的祠堂。
“少爺!”
祠堂外面也有把手的保鏢,這個家到處都給人一種大家族的森嚴和壓迫感覺。
祠堂是別墅的一層改建的,看起來跟傳統的祠堂沒有什麼區別,就像一座沉寂在別院裡的公墓一樣。
祠堂前放了許多新鮮的花束,想來應該是每天都有傭人會過來更換。
羅森鬆開她的手,直接走到正中央偏左的位置,立住。
顏歡瞥了一眼他正面的靈位,是沃爾沃夫人。
這個應該就是他的母親,卡彭沃爾沃的妻子。
羅森一聲不吭,對着靈位深深的舉鞠了三個躬,擡起頭,目光平靜的盯着靈位上的女人。
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深呼吸了一下,轉過來,握住顏歡的手,走出祠堂。
“那個…你爲什麼不跟你你媽說說話?”顏歡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他說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回來祭拜過了,應該是昏迷的這幾年吧。難道不應該有很多話要說麼?
怎麼一聲不吭,鞠了躬就完事了?
“說什麼?人死了,還能聽見你說話?”羅森皺眉,聲音冷冷臭臭的。
“可你都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祭拜了,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心裡話要告訴你媽麼?就沒有什麼心事、什麼煩惱要傾訴麼?”顏歡還是不服氣。
如果,現在給她機會見上媽媽一面,她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說。
也許,一天一夜都不一定說的完。
“傾訴了,她能幫我解決?”羅森眉心擰的更加厲害,“女人就是話多,麻煩。”
“……”顏歡撇了撇嘴,又被他帶着往前走。
這裡對她來說非常的陌生,隨處可以看到持槍巡邏的保鏢,各個目光如鷹,見到羅森,便恭敬的問好。
說實話,顏歡還是有點兒害怕的。
跟這裡比起來,杜伊斯堡的氣氛簡直不能太好了。
跟着羅森,直接朝着正中央的別墅去了。
“我們現在要去哪兒?”顏歡緊張的問道。
“見我父親。”羅森冷漠的迴應。
“那我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他的步伐有點快,顏歡需要邁着大步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沒什麼是不能說的。”羅森迴應她。
顏歡現在更加確定了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的確不是很融洽……
甚至感覺充斥着一種莫名的敵意。
“少爺!”
門口站崗的保鏢替他們推開別墅的大門。
一進門,就是寬敞明亮的客廳。
顏歡握住他的手,緊了緊。
客廳裡,男人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目光沉靜冷銳,頭髮兩鬢微微斑白,正低頭倒弄着紫砂壺裡的茶水,拇指上翠綠色的扳指格外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