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蔡詩璇什麼的,孫白白並不知道李葳具體有什麼安排,而且,在《拼圖》開機儀式之後,特別修羅的拍攝便開始了。
孫白白的角色叫易曉曉,諧音易笑笑,卻是一個患有輕度自閉症連簡單的微笑都不懂的年輕女孩。
易曉曉是一名建築設計師,堂堂名牌大學榮譽畢業生出身的她因爲無法融入設計院的文化體系和複雜的人事關係,最後只能窩在大舅舅的破落工作室,接些熟客的傢俱裝潢設計。
她因爲輕度自閉症,無法感受旁人的情緒變化,情感有所缺失,偏偏又遇上了被大舅舅忽悠過來的計君然所飾演的話癆客戶——王輕言。
這客戶話癆就罷了,偏偏又是個愛說段子的,總是隨隨便便拋出一句話就能引得周遭的人抱腹大笑,而易曉曉的冷淡,在人羣中反而就顯得特別獨一無二了。
至少,在這位多金又帥氣的王先生眼裡,易曉曉似乎很特別,於是,他便像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王一般,總是想方設法地逗她笑。
當易曉曉尾隨着這位麻煩的客戶來到他名下的那家老房子後,這王先生更是變着法子地說一些有的沒有的靈異故事來嚇唬易曉曉。
恰逢易曉曉因爲從小就總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模糊影子這才患了輕度自閉症,偏偏這王先生還在一間充滿着腐朽氣息、吊燈忽明忽滅,窗外綠樹蔥蔥把陽光都擋住的灰暗老房子裡拼命大呼小叫、加油添醋地說些駭人聽聞的靈異故事,易曉曉嚇得連手中的捲尺都掉地上了。
“設計師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不會是聽了那些捏造的故事就害怕了吧?”
偏偏始作俑者還特別惡劣地取笑。
易曉曉儘量無視這些,拿起專業的態度率先走向了最裡面的房間,熟料,這一拿着手機的手電筒推門而入,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幅用色鮮豔絢爛的黃昏油畫。
油畫裡,是一幢古舊建築的屋頂,一對男女坐在屋頂上似乎在欣賞着黃昏的美景。
這依偎的背影本該是甜蜜的,但畫面中那妖異的紅色卻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使得那對男女的背影看着也染上了幾分的悲悵。
“喜歡這畫?”
忽聞王先生的聲音,易曉曉反應過來時,手指已經輕輕按在那帶這冷意的牆壁上。
“王先生,這畫是……”
“是我畫的。”迎着易曉曉帶着幾分意外的眼神,不怎麼認真地笑了,“夢遊時畫的,怎樣,設計師小姐,有沒有覺得我其實挺有藝術天賦,覺得給我設計很有壓力?”
說話間,也是不自覺地伸手去碰那畫滿了油畫的牆壁。
而就在二人雙手同時碰觸到牆壁之際,這畫着油畫的牆壁轟然崩塌了!
頓時,有什麼滑落在易曉曉的腳邊——腐屍!而且不只一具,足足的三具腐屍!!
到這裡,爲了揭開三具腐屍的秘密,電影的劇情開始在男女主角的前世今生穿插遊走,故事時間線也終於跳轉到內戰時期的租界區。
在那紙醉金迷的租界區大都市裡,電影裡各種有趣的角色粉磨登場,而孫白白所飾演的角色是一名喜歡說話愛笑又充滿朝氣的,劉小雅。
而計君然所飾演的,是的鄰居,一名不受歡迎的住客,憂鬱而孤僻的畫家——王希。
可以說,男女主角在這兩個不同的時間線裡的角格,是一個極端的反轉。
而且,電影裡不少角色在不同的時間線裡的性格也是走極端的。
這就比較考驗演員的演技了。
拍攝時,爲了壓縮時間,自然是現代戲和租界時期的戲分開拍的,但一經剪輯之後,這內容的互相穿插,就成了強烈的對比——上一秒可能是男一號各種溜段子溜毫無表情的女一號,但下一秒時間線一變,可能就變成了女一號說段子溜面癱的男一號了。
而且,拍攝驚悚片和拍攝特效片是一樣的,都需要演員有豐富的想象力。
畢竟,那些驚悚的靈異鏡頭都是後期加進電影裡的,在演戲時,演員往往是往綠幕前一站,就對着空氣演戲了,那些真實的驚悚反應,全靠腦洞。
幸好這劇裡都不是什麼菜鳥,尤其是扛着最多驚悚戲份的孫白白,因爲未正式入行就已經有過和《魔法師》這種級數的超級奇幻類大電影合作的經驗,假裝看到詭異影子的驚恐反應,反而是小Case了。
這邊《拼圖》拍攝順利,外面卻爲着蔡詩璇鬧的笑話熱鬧了好幾天了。
原來,當日在停車場裡“蔡詩璇被戚風冷待”、“蔡詩璇和戚風根本沒任何交情”、“戚風看好蔡詩璇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的消息,居然被多家媒體大肆報道,就連天皇娛樂那邊出動到緊急公關措施,也沒壓下來。
緊接着就是不知道哪來的《獨步江山》電視劇劇組人員,直指蔡詩璇之所以能當電視劇的女主角根本就不是戚風欽點,是靠自己走後門的。
吃瓜羣衆還來不及好好深八,這邊《無溪傳》第二季已經開始播放了,剛好就是蔡詩璇接替孫白白飾演閆紅月一角的當晚,又來了個電視劇劇組人員。
不同的是,這次的是由甚有公信力的某位當紅扒皮號代發的。
代發的是一段視頻,拍攝者似乎是用手機偷拍的,場面剛好就是當晚《無溪傳》裡所演的孫白白版閆紅月在池水裡還以本來面貌(蔡詩璇版閆紅月)的拍攝場面。和電視劇裡不同,這裡拍到的是蔡詩璇如何諸多推搪,不肯下水,還找藉口說水有問題,孫白白也出事了的場面。
這位扒皮號也沒有就這個視頻多做評論,但那句“你說這是不打自招還是不打自招還是不打自招呢?貴圈真亂啊!”的感概就誅心了。
反正,不少吃瓜羣衆和路人看到這裡,只覺得蔡詩璇一旦與孫白白同框就老是擺出自己和孫白白是好閨蜜的做派,真是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