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總是間接或直接整死別人,不也活得瀟灑肆意。
這樣的人都沒有半點愧疚,她有什麼理由對寧馨感到抱歉。
手術室的門打開,樑荷只是安靜的站着,冷冷的看寧馨的家人着急地圍過去。
醫生說寧馨的命救回來了,但是會終身癱瘓。
樑荷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她想要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寧馨的這輩子都將活在痛苦當中,不僅終身癱瘓,還要承受着外界的各種壓力。
她往後所承受的一切,不過是樑荷也曾經承受的壓力而已。
樑荷不用等到以後,她就能夠想象得到寧馨清醒過來後,知道終身癱瘓之時,會怎樣發瘋。
看着寧馨別推出手術室,樑荷便消失在醫院裡,留下寧馨泣不成聲的家人,她的母親差點暈過去。
樑荷出現在別墅的時候,白凱也已經拿到樑荷的資料,正準備招魂儀式。
“你們不用忙了。”樑荷主動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表情淡然。
任素筠聽到聲音,又看到突然出現的樑荷,嚇得臉色慘白,雙腿有點發軟,幸好有白凱及時扶住了她。
原來樑荷的魂魄真的沒有走,一直都在這棟別墅裡。
“我之所以留在人間那麼久,不過是爲了報仇。現在她們都得到該有的下場,我也該消失了。你們要怎麼對付我,動手吧。”樑荷神情淡定地掃視他們幾個。
她不怕再死一次,她怕的是害她的人不能付出代價。
現在她們付出了代價,她也能走得安心,哪怕是魂飛魄散,她也甘之若飴。
“我……我想問……問你一個問題。”任素筠突然出聲說道,說話的時候結結巴巴。
樑荷的目光落在任素筠的身上,嘴角爲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和白凱的事,確實是我做的。我幫你是因爲你跟我同病相憐,還有我們面對的是同樣的敵人,我不想看到她們得逞,所以剛巧我知道白凱負傷出現在附近,就想着讓你找個靠山。”
“哦。”任素筠張開的嘴,半天才合上,她都還沒問出這些問題,樑荷就全都知道了。
要是剛開始知道樑荷這樣做,任素筠或許會非常的生氣,但是如今她卻有點感激樑荷。
樑荷雖然私自將她的一生賭在白凱的身上,可事實證明,樑荷幫她下的注,全都押對了。
看着樑荷落寞的眼神,任素筠說不出一句指責的話。
“沒什麼想問的了吧?動手吧。”任素筠猛地閉上眼睛,等待着接下來的判決。
她表現得很淡定,可是面對魂飛魄散,什麼都不會留下的結果,她的心裡還是有些許的畏懼。
即使如此,她也不會逃避,她害怕再繼續呆下去,她會變成殺人的機器。
她的怨念越來越強,控制住理智的能力就會越來越低下,她不想成爲怨念的傀儡,變成一個只會殺人的惡魔。
突然,樑荷感到身體很輕鬆,甚至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彷彿是在往上飛昇般。
心中聚集着的怨氣,似乎全都被化解掉,她感到輕鬆無比。
樑荷詫異的睜開雙眼,低頭看向她的身體,她發現身體居然一點點的消散,泛着淡淡的白色光點。
她沒有任何的痛苦可言,也就是說她不是魂飛魄散,而是……
“你們超度了我?”樑荷詫異地目光直逼靳宿年。
她開始就知道靳宿年的本事,她等待的就是他讓她魂飛魄散,可沒想過他會超度她。
靳宿年的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無言地點了點頭。
“謝謝。”樑荷真誠的出聲道謝,露出她人生以來最幸福的笑容。
沒想到在臨走的時候,還能夠感受到久違的溫暖。
她的一生受盡蒼涼,卻在離開人間的時候,感受到來自人間的真情,足以讓她欣慰。
樑荷一點點的消失,最後完全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白叔叔,事情解決了,該請我們幾個吃頓大餐吧。”靳宿年的目光落在白凱的身上。
白凱笑了笑,“那自是當然。”
他們四個小的相視一眼笑了,跟着白凱兩個離開別墅,驅車直奔本市最大的酒店。
輕鬆的解決完這件事,並且還能蹭一頓飯吃。
只是還
未離開郊區,他們幾個就碰到埋伏。
是之前寧馨找的殺手組織,這些人很快就被靳宿年抓住。
有靳宿年在這裡,就算是整個組織的人來,僅憑着他一個人就足以對付。
只是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到埋伏,白凱和任素筠受傷了。
白凱爲了保護任素筠受了傷,而後來任素筠也爲白凱受了傷,但是有驚無險。
他們兩個被送到醫院處理傷口,靳宿年無奈的看着他們兩個人,嘆息一聲,開口說道:“千算萬算,我算漏了這個,這頓大餐還沒吃到,你們就受了傷。”
“這點小傷,等處理完傷口,就帶你去吃。”白凱無奈地笑道。
經歷這件事後,任素筠對白凱的情愫開始發生番天動地的變化。
她原本也就是覺得有白凱有好感,現在她認爲已經喜歡上他了,是那種能夠做到條件反射去保護他的喜歡。
“白叔叔,我們就等你這句話。”懷薇露出調皮的笑意。
等到他們兩個處理好傷口,就離開醫院去吃大餐。
受的傷也不是大問題,不需要到臥牀休息的份。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白凱和任素筠的感情也在不斷的加深。
他們兩個的婚禮日期定好了,所有的朋友都將被請來。
夜裡,白凱獨自一個人站在別墅的陽臺上,望着天空的璀璨星辰,眼底閃過一抹憂傷。
任素筠出現在他的身後,自從婚禮日期定下後,他總是會在夜裡出現在陽臺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只知道他有心事,卻不知道是什麼心事,她之前都不敢問。
任素筠有點害怕是因他們婚禮的事,讓他這般的傷身,怕她開口問這個問題,他會順着問題說他不想結婚。
拖了這麼久,眼看着婚禮的日子越來越逼近,任素筠咬了咬牙,決定還是開口問一問。
與其等到結婚後出現問題,不如在婚前就將問題給挑明瞭。
遺憾也好,傷心也罷,至少能夠將傷害降低到最大的程度。
任素筠滿臉無奈地來到他的身旁,心臟微微的泛疼,希望是她想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