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腥的長街,jiāng shì老祖率隊衝殺,襟甲染血,極盡兇殘,屠戮周圍所有人。
刀兵揮舞,帶起鮮血狂飆,景象殘忍,不忍目睹。
清掃開長街混亂逃遁的人,jiāng shì老祖抹了把臉頰沾染的血跡,擡頭眺望四周。
“老祖宗,前方是孫府!”
一位聚神境強者刀指着長街盡頭的府邸,厲聲道。
“孫逸所在的孫府嗎?”
jiāng shì老祖目光微寒,冷冷地看了一眼,隨即提刀而起,冷然道:“殺過去!”
說完,一馬當先,拍馬狂奔,衝向孫府。
身後數百鐵騎尾隨,聲勢浩蕩,殺意洶涌。
孫府內,血腥殺戮早已掀起,鐵騎蠻橫衝撞,孫府不少人奮起抵抗。
只是,都是徒勞。
鐵騎兇猛,且不乏聚神境強者率隊。
孫府人數佔多,卻也不佔任何優勢,聚神境強者數量匱乏。
且頂端強者,處於絕對劣勢。
“一羣畜生,暴徒,你們不得好死!”
“屠我孫家,他日,必讓爾等滅絕!”
孫府許多人長嘯,恨殺欲狂,驚怒交加。
但,無人迴應他們,四周鐵騎埋頭衝殺,根本不在意他們的嘯吼與憤怒。
“轟!”
而在孫府岌岌可危時,jiāng shì老祖率隊而來,衝破府門,強橫的威勢撞塌了孫府院牆,推翻了許多孫府廳堂建築。
“嘶!”
jiāng shì老祖的氣息沒有掩飾,悉數外放,引得孫府所有人倒吸冷氣,駭然驚絕。
即便是血靈虎王都是瞳孔緊縮,眼神劇變。
“聚神九重境的蓋世強者?該死!”
孫禹破口痛斥,面如死灰,忍不住心生絕望。
這樣級別的強者,足夠碾殺孫府下。
更何況,還有數千鐵騎衝殺。
天要亡我孫家啊!
孫禹長嘆,對抗的力氣都是衰減了幾分,被對手壓得節節敗退,險象環生。
“殺,一個不留!”
jiāng shì老祖闖進孫府地域,掃了一眼戰場,便是漠然喝道。
身後尾隨的鐵騎放肆奔襲,加入戰團,孫府局勢,愈發兇險。
“你們是誰?爲何要屠我孫家?爲何?”
孫禹嗤眼欲裂,瞪着jiāng shì老祖厲聲喝問。
jiāng shì老祖看了孫禹一眼,微微抿嘴,冷然嗤笑:“事已至此,不怕讓你們死得明白。殺你們的,乃是冠城江家。”
“冠城江家?”
孫禹聞言,瞳孔緊縮,臉色劇變。
雖然他沒有去過冠城,更沒有與江家有過交集,但冠城江家的名聲,卻是早有耳聞。
黑曜城直轄方圓萬里,區域內依附的城池數以百計。
其,冠城乃是最大,幅員最爲遼闊的城池。
江家乃是冠城最大的世家,數百年曆史,底蘊深厚,遠勝孫家這種所謂的百年望族。
敵人,竟然是他們。
孫禹難以置信,並未聽聞其糾葛。
凝視着jiāng shì老祖,孫禹一臉憤慨與驚怒的喝吼:“你們竟然敢如此殘忍,屠我孫家,你不怕傳出去,神城問責嗎?”
“哈哈哈,若是往常,自然是怕!不過……”
jiāng shì老祖獰聲大笑:“今日之事,怕是傳不出去了!”
“爲何?”
孫禹目光一變,心頭陡然一沉,感覺到了濃濃不安。
“哈哈,因爲,榮城所有人,都在給你們孫家陪葬!”
jiāng shì老祖哈哈大笑,一臉的獰惡暢快。
“什麼?你們……你們竟敢這樣做?你們要……要屠城?”
孫禹瞳孔緊縮,臉色劇變,惶恐驚懼。
屠城之舉,天下各大勢力,沒誰敢。
榮城可是近百萬人口,一旦屠城,必然會引起天下震動。
冠城江家,竟敢做出這種tiān nù人怨的事情?
jiāng shì老祖收斂了獰惡,轉爲漠然,仗馬而立,俯視着孫禹,淡淡道:“放心吧,亡你們孫家的,是我們冠城jiāng shì。但,屠滅榮城的,卻另有其人。”
“是誰?”
孫禹驚惶追問。
“這個,你們沒必要知道了!”
jiāng shì老祖冷然嗤笑,微微擡起手,眼神驟沉,殺意迸射。
“爲什麼?爲什麼?”
孫禹厲聲咆哮,滿是不甘。
jiāng shì老祖漠然哼道:“因爲,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我們?
孫禹瞳孔緊縮,心頭劇震。
孫傢什麼時候惹過人?
近些年來,一直穩守家業,未曾招惹是非。
即便有矛盾衝突,也只是近的勢力。
如冠城江家這樣的勢力,他們從未交集。
可,jiāng shì老祖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撒謊?
既然他說孫家惹了,那肯定是惹了。
是誰惹的?
孫禹心思紛飛,很快通透了過來。
孫逸!
思及於此,孫禹面目抽搐,一臉地無奈。
“我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的啊!”
孫禹仰天長嘆,原本的悲憤消失無蹤,徹底被無奈與蕭索取代。
孫逸成勢,孫家得勢。
孫逸失勢,孫家自然亡滅在即。
雙方同根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成也孫逸,敗也孫逸……”
孫禹微微閉眼,唏噓一聲,隨即再睜開眼時,臉色已經變得無平靜。
手劍緊握,殺意凜然。
橫豎是死,那麼,拉些人墊背吧!
“殺!”
孫禹一聲獰喝,奮盡全力,主動撲殺了出去。
“殺!”
jiāng shì老祖擡起的手猛地放下,臉色漠然的沉喝命令。
鐵騎衝鋒,愈發兇猛,孫府廢墟遍地,屍骨成堆,血流成河。
一個照面下來,死傷數百人。
……
榮城央廣場,鄒景河和鄒子言父子留守掠陣,把持着北斗困神幡。
藉着北斗困神幡的氣息,鄒景河可以清晰的感應到榮城的局勢。
看着榮城各大勢力被屠,各地百姓也難逃惡劫,鄒景河的嘴角,浮現起冷然笑意。
陰柔的眼神,更顯毒辣。
“爹,時間差不多了吧?”
鄒子言望了一眼周圍虛空,一臉笑意的看向鄒景河問道。
他的眼神同樣陰柔,閃爍着亢奮的色澤,躍躍欲試的模樣,十分激動。
“嗯,差不多了!”
鄒景河點了點頭,輕聲笑道:“不得不說,江家這些傢伙,還真有做劊子手的潛質。若非局勢不允許,還真想留着他們,便於以後行事呢。”
鄒子言陰柔一笑:“爹大可放心,只要鄒氏在,這樣的狗,不會缺的。”
“說得也是!”
鄒景河讚許點頭,欣慰的看了鄒子言一眼,道:“那便,開始吧!”
“開始吧,這一切,是時候結束了!”
鄒子言連連點頭,陰柔的眼滿是雀躍。
鄒景河抿嘴含笑,伸出了手,握緊了北斗困神幡。
元力沸騰,灌入北斗困神幡,幡旗搖曳,激烈飄揚。
天地顫動,雲霧蒸蔚,星辰浮映,一縷縷光從天而降,被牽引下來。
四周白霧涌動,迅速凝聚,衍化出一顆顆隕石,從天墜落,朝着榮城各地狂砸下去。
隕石天降,聲威隆鳴,壓爆虛空,連得聚神境強者都是感覺到不安與死亡威脅。
北斗困神幡,名爲困神,實則同樣具備殺人的威勢。
一時間,各地有感,紛紛驚恐。
即便是江家衆人都是臉色劇變,猛地擡頭,看向了天降的隕石。
那一顆顆隕石好像星辰,飽含恐怖力量,狂墜而落,要毀滅一切。
“混蛋!”
jiāng shì老祖見狀,勃然色變,驟然驚怒。
那些隕石墜落,可沒分差別,無論是榮城之人,還是江家之人,全都被針對。
無差別攻擊,肆意碾殺!
“哈哈哈,都去死吧!”
鄒子言看着衍化出來的隕石狂墜而落,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臉獰惡。
鄒景河在旁坦然自若,抿嘴含笑,古井無波,漠視着這一切。
然而,眼看着隕石墜落,即將淹沒榮城時,異變驟起。
一聲厲喝,從天而降,滾滾爆開。
“無德畜生,人族敗類!”
喝聲不絕,洶涌迴盪,伴隨着一股滔天威勢,傾軋下來。
頓時,榮城涌現的白霧紛紛扭曲,凝聚的隕石轟然爆碎。
滔天威勢傾軋,宛如天地崩塌,海嘯翻滾,淹沒一切,壓爆萬物。
虛空都是不斷沉淪塌陷,黑暗罡風肆虐,吹散了白霧,吹破了天地。
榮城八方城牆插立着的幡旗都是獵獵作響,堅持不住,相繼自虛空脫離出來。
然後,在無盡威勢的傾軋下,不斷收縮,不斷扭曲。
最終,砰的一下紛紛爆碎。
“噗!”
把持北斗困神幡的鄒景河與幡旗氣息交感,彼此牽連,頓時遭受反噬,身軀一震,鮮血止不住的狂噴了出來。
“爹?”
鄒子言喜意僵滯,轉而驚震,駭然不安。
那股威勢延綿不盡,持續壓落,讓得鄒景河緊握在手的北斗困神幡都是搖搖欲墜,飄揚的旗幟徐徐沉寂,難以再肆虐。
漸漸地,不斷收縮,收斂光芒。
北斗困神幡頃刻瓦解,白霧嘩啦四散,榮城恢復了往常。
四周血腥盡顯,肆無忌憚的暴露在虛空下。
朦朧的視野恢復,榮城人張望四周,看着這一幕,無不嗤眼欲裂,惶恐驚絕。
短短盞茶時間,榮城大街小巷,遍地狼藉,堆滿了屍體,血跡染透長街,浸溼了大半城池。
如此景象,堪稱哀鴻遍地,慘不忍睹!
榮城央廣場,鄒景河踉蹌暴退,手杵北斗困神幡,霍然擡頭,看向了虛空間。
一位邋遢老者,徐徐飄落,那張被亂髮掩蓋的蓬垢面孔,佈滿了凜然殺意。
“半步法身?”
鄒景河心頭不安,預感不妙,瞪大了眼睛,緊盯着邋遢老者厲聲喝吼:“你是誰?”
邋遢老者浮立虛空,漠然地俯視着鄒景河,凜然道:“老夫,賀德隆。”
鄒景河聞言,瞳孔緊縮,面目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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