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認識你,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南晉笙靠在沙發上,目光犀利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
他對日本人向來沒有好感只有憎恨,所以哪怕是對一個比自己小一輩的晚輩,他的臉色也是不好看的。
山本青桐似乎也不惱,他已經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再次對南晉笙鞠躬道,“我的確不認識四爺,但是我從小就從家父的口中聽到過四爺的名字,家父認識四爺,還是四爺的舊友。”
“你父親?”南晉笙挑了挑眉,努力的想着,他並不覺得他和哪個日本人有過很好的交情。
“我父親是山本一郎先生,曾經在上海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和四爺也是舊相識。”山本青桐解釋着。
聽到山本一郎這個名字,南晉笙雖然瞭然,但是臉色和心情並不是很好,山本一郎可是當年發動戰爭的高級軍官之一,對每一箇中國人來說,當年他們進攻時,上海的慘敗和淪陷,那都是不能忘記的沉痛和悲憤。
見南晉笙臉色不太好,山本青桐則是繼續道,“我這次冒昧來拜訪四爺,就是受我父親臨終所託。”
南晉笙眉頭皺了皺,這話聽在心裡,他倒是明白了,這個山本一郎原來是已經去世了。
於是他冷然道,“我和山本一郎並沒有很好的交情,你千里迢迢過來找我,也是找錯人了。”
“小李,給我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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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晉笙站起來,根本不想和他多談一句。
小李上前,客氣道,“先生你先回去吧,我們四爺很忙的。”
山本青桐見已經下了逐客令,有些着急了,他上前一步,急切道,“四爺留步,雖然四爺對我父親有成見,但是我的母親仙仙小姐卻是得到了四爺的照顧,我這次前來,就是與我母親有關。”
提到仙仙,這個剛毅又讓人欽佩的女子,南晉笙這才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
的確,仙仙當年爲山本一郎生下了一堆雙胞胎,但是那兩個孩子,一生下來不久就被山本一郎帶走了,莫非,這年輕人回來,是想尋母的?
南晉笙回頭,目光這纔再次落在了對方的臉上,“很抱歉,我和你母親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聯繫了……”
聽到這話,山本青桐的臉色這才一改剛纔的謙和,變得有些焦慮,“四爺在上海灘人脈廣,想必尋找我的母親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我父親臨終前對我說,若是我想回到中國尋找自己的生母,只能依靠四爺,四爺一定有能力幫助我見到我那從未見過的母親。”
“就算你母親還活在這個世上,想必她也不願意見你。”南晉笙一針見血的戳破這個年輕人的幻想。
山本青桐的眼神暗了下來,看上去,很是失落。
南晉笙嘆道,“看在你母親是仙仙的份上,我纔會跟你說這麼多話,你走吧,你的忙我幫不了。”
說完,南晉笙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四爺——”山本青桐着急的叫了一聲,可是小李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先生,請離開吧,我們四爺是不會改變心意的。”
山本青桐明顯很失望,但是礙於禮貌和個人的修養,他還是對小李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這才離開了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