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很簡單,錢賺夠了就行,我不貪。”南晉笙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立場。
陳市長臉色變了變。
“我南某人只是個商人,想做的生意自己會去做,不想做的生意,也不想費心,況且我最近身體累了,也想休息一段時間,陳市長,希望你能體諒下南某人。”
話畢竟也不能說得太絕,南晉笙早就知道陳市長有依靠日本人的傾向,所以對他的遊說,他要做的就是讓他死心。
陳市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這四爺是說開了不給我陳某人的面子啊!”
“不,陳市長,我這是心有餘力不足。”南晉笙微微一笑,教陳市長再無話可說。
陳市長最後只能拂袖離開。
過了一會兒,病房的門被推開,南晉笙以爲是林香兒回來了,擡眼一看,是雷新皓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想着上次見雷新皓,還是香兒在學校出事情的時候,這一晃,都一個月過去了。
雷新皓用格外怪異的目光看着南晉笙,“他們讓你跟日本人一起開銀行?”
“你都聽見了?”南晉笙淡淡的問。
雷新皓點了點頭。
“那你應該知道,我的態度。”南晉笙目光熠熠的盯着他。
雷新皓關上病房的門,坐在他的牀邊有些擔憂的看着他,“今日你拒絕他們,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不會,想做這個生意的人多得是,他們並非一定要和我做。”南晉笙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可是……”
“對了,你最近怎麼樣?”南晉笙岔開了話題。
雷新皓搖頭,神色黯然的笑了笑,“我沒在學校做老師了,去了一間報館,每日寫寫新聞,倒是清閒。”
“噢!也好,有時間了就可以找個姑娘成個家了,這樣伯父伯母在天也能放心了。”南晉笙欣慰的看着他,雷新皓則是愧疚不已,“晉笙,之前香兒的事情,我沒處理好。”
聽到說香兒的事情,南晉笙就沒說話了。
的確,香兒在學校的被欺負,他一直很介意。
就算事情過去了,他也不代表他就能釋懷。
南晉笙點燃一支香菸,自己眯着眼睛在那抽了起來。
“所以我不在學校幹了,我不想我教出來的學生都是麻木不仁的,連我們自己的同胞都要傷害。”雷新皓憤憤不平道。
白色的煙霧繚繞升起,南晉笙倚在牀頭,淡淡的說,“早就告訴過你,這世道,能獨善其身已經很不錯了,別妄想着還去拯救其他人,麻木不仁的人多了,大家都如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你能折騰出個什麼勁來?”
說完,南晉笙彈了彈手中的菸灰。
雷新皓沉默。
氣氛有些壓抑,南晉笙看着自己好兄弟,看他一臉挫敗的樣子,也不忍心打擊他太多,於是問,“今天你過來,不是爲了看我這麼簡單吧,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
“哦……”雷新皓猛然擡頭,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趟前來的目的。
“是這樣的,以前資助我們報館的那個人消失了,如今我們報館想在郊區設個點,需要招些人,這手頭也沒錢了……”
“行了,缺錢你來找我就對了,你直接去找我秘書,要多少,直接讓他提給你。”
對南晉笙來說,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完全就不是問題。
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