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跟我鬧脾氣。”章澤天伸手擒住她的下巴,俯身凝視着她:“我不過是隨口說一句,你就生氣了?你看,你的包容,好脾氣從來都是給別人的。你可以縱容池宇墨曾經對你的背叛,你可以相信楚離對你的忠誠,而我那?”
“是不是我對你的付出,對你的好,對你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章澤天逼近眼前的女人,有時候他真想掏出她的心看一看,看一看她的心裡究竟有沒有自己!
她一而再的拂逆他的好意,曲解他的話,他爲于娜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歸根究底反倒是抵不過池宇墨的一個回頭嗎?就連楚離受傷,都能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
“不,不是這樣的。章澤天,一直以來我都很感謝你,可是你不能強行的逼迫我去相信那些我不願意相信的事。”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強大的壓迫感,讓她不由的別開臉:“時間不早了,我想去休息。”
“于娜,這一切不過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章澤天一把抱起她,直接就朝着臥室走去:“就像我對你的好,如果沒有所求,我會這樣對你嗎?如果你不是有事求我,你會委身於我嗎?”
“女人,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方式,說到底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罷了,就像是現在我需要你,你就要給一樣……”章澤天推門進了臥室,腳上一踢,門就已經關上了。
“章澤天,你不能這麼對我!”一進臥室,于娜就被章澤天丟到了牀上。她看着男人拉扯着領帶,慢條斯理的解着釦子,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刻意的折磨着她的神經。
她跌落在牀上,雙手撐着身體,在牀上一點一點的往後挪着,直到後背貼到牀頭,無路可退,才仰起頭有些惶恐的盯着朝着她逼迫過來的男人:“你別過來……”
男人不說話,一雙眼眸深深的盯着她,目光銳利的像是要將她穿透一般。
她立刻就有一種自己被他的視線看光了的感覺。于娜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你不要再過來了!”
章澤天聞言勾了勾脣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于娜,其實都到了這種時間了,你也不會真的拒絕我是不是?畢竟你有求於我……”
說着,伸手就扣住她的臉蛋,低頭深深的吻了下去。
于娜還沒有來及反映,就已經被狠狠的吻住,呼吸被掠奪,腰肢連帶着整個身子都被男人控制在懷裡。
終於還是抗拒不了,只能臣服……
一碰觸到女人的脣,他的腦子就感覺“轟”了一下,原本想要而不能要的東西,現在就在自己的懷中,最初的忍耐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心力,現在已經不能再忍耐下了,那就只能順從自己心底的聲音,狠狠的佔有!
手臂不由的收緊,迫使她柔軟的身體更加的貼近的他的胸膛……
沒有得到過的東西,總是讓人念念不忘,終於得到,那種念念不忘就會生出更加綿長,更加讓人難以忘懷和留戀的東西,漸漸只剩下對她強烈的佔有慾,她,于娜,這個女人只能屬於他一個人,她跟任何人的曖昧,都是不被允許的!
他現在只想擁有她,讓她的所有的記憶裡都是他,他要把那些男人從她的腦子裡驅逐出去!他捧着她的臉,深深的吻着,攻佔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寸……
這是多麼讓人頭腦發熱的吻,一時之間口中全是
男人的味道,陽剛,霸道,以及不管不顧的兇狠蠻橫。
“唔……”真的要喘不上氣了,于娜揚起拳頭捶着男人,以示抗議,可是換來的卻是男人更灼熱的迴應……
她逃不了,而他顯然也不打算髮過她,于娜只覺得眼前一片白光,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抗拒能力,男人顯然很滿意她的順從,於是吻勢一路向上,輕咬着她的耳垂:“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樓下的楚離已經打發走了醫生,于娜剛纔和章澤天上樓的時候,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不着痕跡的確定他們已經回了臥室之後,才悠悠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頭兒,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楚離在章家也算是畢竟有身份的,住的房間也是章家的客房,而楚離起身顯然是朝着後院走去的。
“我就是想知道池宇墨在哪兒。他被章少安排在哪兒了?”楚離決定趁着章澤天回房間的時候,去找池宇墨,現在是不被章澤天察覺的好機會。
“頭兒,你去找他做什麼啊。”楚離的手下不由的疑惑着,但還是回答了楚離:“他被章少安置在章家守衛住的地方,和章家的守衛和我們赤門的人住在一起呢,不過給了他一個單間。”
“嗯,我去警告他一下,我總是對他不放心,他這個時候來我們這裡,我總覺得他動機不純。”楚離說着就往後院走去,臨走到門前,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對着那幾個人吩咐着:“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娜姐,也不要告訴章少,我不想他們亂想,這種時候他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救大哥出來纔是。”
“是,我們知道了。”
“嗯,那我過去看看,你們去休息吧。”楚離對着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之後,自己則朝着章家的後院走去。
夜深,章家的後院裡有不少巡邏的守衛,楚離敏捷的閃過巡查,翻牆去了章家守衛的宿舍,因爲手臂上的傷,他攀爬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力氣,傷口隱隱犯疼,好在這棟樓獨立的公寓倒不多,他很快就鎖定了池宇墨的所在。
楚離翻身到了池宇墨房間的陽臺上,他伸手動作極輕的敲了敲池宇墨房間的玻璃。
池宇墨聽到動靜,立刻睜開了眼睛,他轉頭對着陽臺的位置看去,伸手拿起被子就朝着攝像頭的位置擋去,這房間裡一片漆黑,擋住鏡頭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吧,只是池宇墨心底一陣奇怪,這個時間怎麼會有人在他的陽臺上,難不成是盛軍長和自己父親提到的一直潛伏在赤門的臥底?
隱約的燈光打在陽臺上的那個身上,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只是這個身影好熟悉的樣子,他應該在哪裡見過,帶着好奇和幾分的防備,他朝着陽臺走去,他打開陽臺的門,那個身影就極快的閃了進來。
“池宇墨……”
那個人剛開口,池宇墨幾乎就確定了來人,他伸手直接抓住楚離的雙手,直直把他鉗制住,然後一個寸力就把他壓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他逼近來人,脣瓣幾乎是貼着楚離的耳垂:“楚離,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自然是幫你的。”楚離掙了掙自己的雙手:“你以爲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就能阻止章澤天和于娜了?你太天真了。”
“呵,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池宇墨勾脣笑着:“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章澤天和于娜派來試探我的?我沒有這麼傻。”
“池宇墨,你倒是防備心很強啊,你應該知道我上午爲了幫你潛入赤門,掩護章澤天和于娜離開,被蔣欽抓走了,你以爲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楚離的視線往自己的手臂上瞥了一眼:“沒看到我受傷了嗎?你放開我,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你不用怕我會對你做什麼。”
“你就是沒有受傷,也不是我的對手。”池宇墨鬆開手,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憑什麼叫我相信你?你一直在赤門,你可是於東權的心腹,你現在叫我相信你是來幫我的?”
“你愛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今天見過你的父親了,他叫我把這個交給你!”說着楚離就把一直藏在懷裡的手錶交給了池宇墨:“這個你應該很熟悉纔對。”
這個手錶……這是他送給自己父親50歲壽辰的生日賀禮,是專門找瑞士的鐘表專家定做的,功能全面,這世界上僅此一塊。
“你真的是……”池宇墨說不出的震驚,他不敢相信這個一直跟在於東權和于娜身邊的男人竟然軍方派來的臥底,而且他竟然可以不動聲色的潛伏在赤門這麼久……
心裡油然升騰出對楚離的敬意:“這麼多年,真是辛苦你了。”池宇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來只是爲了告訴你,于娜他們的行動就在這兩天,你做事一定要小心點。”楚離眼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你選擇這個時候潛入進來,也真是難爲你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對了,你知道他們把武器和病毒都藏在哪裡了嗎?我下午暗中打探,並沒有發現武器和病毒的線索。”池宇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章澤天倒是個老狐狸,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沒有,章澤天對我多有防備,所以武器和病毒一到H市,他就給轉移了位置,我絲毫都不知道情況。”楚離雙手環胸佇立在池宇墨的身側:“總之,你要特別小心章澤天,在赤門剛開始成立的時候,聽說他就是以狠辣出名的,而且他的手段極多,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於東權被抓之後,把自己跟於東權之間的關係撇了個一乾二淨還在H市有了自己的事業……”
“他是個很難對付的對手,相較於我,你行事應該更加小心纔是,畢竟我在赤門已經呆了十幾年了,這種于娜對我的信任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撼動的,可是你不一樣……”楚離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最後只能無奈的說着:“畢竟他們都知道你的身份,你現在突然回來,很多人也對你很是排斥,對你多有防備也是正常的……”
“嗯,這些我都明白。”池宇墨對着楚離舉了舉手裡的手錶:“謝謝你,還爲了這個專程跑一趟。”他知道楚離來他這裡是冒着很大的風險的。
“沒事。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楚離無奈的攤了攤手:“其他的我不能幫你什麼,我不能在你這裡久留,以免被人懷疑。”
“嗯,好。”池宇墨藉着月光看着他手臂上的傷:“這是……”
“沒事,小傷罷了,去了趟警局總不能完好如初的回來,能把情報上報,付出這點代價也是值得的。”楚離伸手拍了拍池宇墨的肩膀:“你自己多加註意,我回去了,以後在這裡,我們還是裝作彼此仇視的樣子好了。”
說完楚離就撐身從池宇墨的陽臺翻身順着欄杆下到了地面,然後快速的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