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衛生間,他們已經全擠在客廳的小茶几上開吃,我瞟了眼表情呆板的蘇偉康,他身上穿了件跟我款型一模一樣的衣裳。
我咳嗽兩聲暗示:“康子,咱倆的事兒過去了,往後誰也不準提,以後我還是你朗舅,你還是我大外甥,行不行?”
“嗯。”蘇偉康望了一眼,悶葫蘆似的一口將杯裡的酒一口倒嘴裡。
孟勝樂樂呵呵的也捧起酒杯道:“對唄,都特麼不分彼此的好兄弟,打個架還不正常嘛,康子你歲數最小,來雞脖子給你吃。”
說着話,他抓起桌上的烤雞,動作野蠻的一把將雞頭給我拽了下來,濺的蘇偉康滿臉油花,也不知道怎麼刺激到大外甥了,蘇偉康猛地一捂嘴“嘔”的一聲朝衛生間跑去,隨即“哇哇”狂吐起來。
我起身剛要去看看,三眼瞄了眼我手背上的牙印子,隨即拍拍我肩膀道:“我去吧,你趕緊吃,這孩子肯定是晚上喝太多了,聞不了油膩味兒。”
說罷話,他快步攆進衛生間,順手將廁所門給關上。
孟勝樂一臉迷茫的喃呢:“我記得大外甥酒量挺好的呀。”
我生怕他多問,抓起酒杯道:“說那麼多幹啥,來喝酒!”
說着話,我側頭看了眼秀秀問:“姐,這都快天亮了,你們從哪兒買的衣裳啊?”
“你三眼哥偷的,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對面公寓樓底下晾着幾件衣裳,他直接全給順走了。”秀秀笑着解釋。
猛不丁我看到她脖頸上多了一條“小白兔”的吊墜,她還總是下意識的摸幾下,頓時間饒有興致的打趣:“姐,我記得早上見你的時候,你脖頸上就戴條金項鍊的,這吊墜該不會也是我三眼哥偷的吧?”
秀秀的俊臉又一次變得紅撲撲的,淺聲撇嘴:“別瞎說,這是他買的,雖然是借我的錢給我買的,說是買給我賠禮道歉的,我正好也屬兔子,就順手收下了。”
孟勝樂齜着牙朝我擠眉弄眼:“喲喲喲,好一個正好和順手,朗朗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狗糧的味道?”
“都在酒裡了。”我端起酒杯,滿臉正經的望向秀秀道:“姐,我是真拿你當姐看,三眼哥對我也比親哥還親,親上加親的事兒最好不過了,但我得給你提個醒,他往後肯定得跟我混在一塊,所以..”
“姐這輩子愛過的人渣不少。”秀秀意有所指的淺笑,隨即跟我碰了下杯子道:“好好的,希望咱們都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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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心裡存事兒的緣故,平常也就半斤量的我,這次喝了一斤多,感覺腦子還格外清醒,白酒造完了,我們又換成啤的,稀里嘩啦的又是一通猛灌,最後才總算睡去。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將近傍晚,我、蘇偉康、孟勝樂全在地上躺着,三眼比我們強一點,從沙發上打着呼嚕,我頭昏腦漲的甩了甩腦袋,看了眼客廳,茶几上、地上,包括廚房裡全是酒瓶子,死活想不起來昨晚上我們究竟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