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哥仨外加那個肇事司機被一塊帶下高速,去了本地的交警大隊。
筆錄、口供、事發經過全都交代清楚以後,交警讓我們從屋裡等消息,就關門離去,不點大的辦公室只剩下我們仨人彼此對視。
長舒一口氣後,我朝着他倆道:“要不咱走吧,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處理不明白,繼續耽擱下去只會浪費時間。”
“走?白特麼挨撞了?”孟勝樂不樂意的低吼。
三眼深呼吸幾下後,站起身子道:“聽郎朗的,走吧!”
達州對我們來說完全就是個陌生的城市,不論是山城的關係還是崇州的朋友估計都幫不上任何忙,等交警隊的弄明白事情真相,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就算最後確認是那個司機蓄意謀殺,最多也就是判個連馬仔都算不上的小角色,實際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最主要的是,我現在都懷疑那司機根本不是陸國康或者輝煌公司的人,只要腦子沒坑,誰特麼撞完人以後還告訴你,我是爲誰誰而來,替誰誰賣命的,繼續耽擱下去,我真怕再鬧出來什麼幺蛾子,到時候直接給我們全陷裡面。
走出辦公室,幾個交警正從外面打屁聊天。
我笑了笑說:“我們出去吃口飯,沒問題吧?”
剛纔給我們做筆錄的那個交警笑呵呵的說:“當然沒問題啊,你們是受害者,來去自由,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在附近租套房子,調查取證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另外對方要走保險的話,保險公司那頭的手續也很繁瑣。”
聽到他的話,我心底一沉,還真給我猜的差不多,對方擺明在玩“拖字訣”,想着把我們死耗在這塊。
三眼摸了摸腦門上的傷痕詢問:“同志,我想問問那個肇事司機這會兒在哪?”
交警態度很好的解釋:“不是在事故科就是在法醫那邊,我們得先排查一下那小子是不是酒駕或者是吸食了什麼違禁物品,估計下午就移交到咱們這邊來了,彆着急哈。”
“哦,謝謝啦。”三眼苦笑着點點腦袋。
我們仨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心情低落的走出交警隊。
“滴滴!”
這時候,交警隊旁邊停着的一臺黑色“奔馳大G”突然按了兩下喇叭,接着一個年輕小夥從駕駛位的車窗口漏出來腦袋,朝我們擺擺手。
孟勝樂側頭問我:“你朋友嗎?”
“我特麼也是第一回來達州。”我撇撇嘴,皺眉注視那個小夥。
那青年大概二十四五歲左右,短髮長臉,下巴頦有點發尖,穿件緊身的阿瑪尼T恤,左邊手腕上紋了個六芒星的圖騰,看着極其的精幹,此時兩隻不大的眼珠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
我指了指自己面頰出聲問道:“喊我?”
“王朗?”他聲音透着一股子空靈。
聽到對方竟然能準確叫出來我名字,我爲之一愣,隨即點頭走了過去:“朋友,我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