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一下,還是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事實上已經很被動了,夜總會和旅館公司都被勒令停業,波波、三眼和其他幾個負責人被限制出市,我現在想還銀行貸款都被層層阻撓。”
她輕輕的吐了口煙霧,點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剛剛調任到山城的一個介於二三把手的存在,剛一上臺就要拿我殺威,紀檢現在查的那個大拿和我關係卻是匪淺,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經濟往來。”
盯着飄散在她上空的眼圈,我咬了咬嘴皮問:“你有什麼對策,或者說我可以做點什麼?”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得弄清楚那位大人物究竟是爲什麼會對我不滿,然後再想辦法化解掉他的不滿,韓飛認識幾個朋友,剛好能和那位大領導的公子對上話,具體情況還得等等晚上他跟對方碰完面以後再說,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們跟着一起被株連。”張帥把菸捲放到嘴邊,重重的吸了兩口,眨巴兩下令人着迷的美眸,從梳妝檯的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袋說:“這是我名下開發公司的股份,如果旅遊公司和夜總會真的被查封,我這家公司轉讓給你彌補損失。”
面對她的落落大方,我反倒有點不好意思,趕忙擺擺手說:“我來並不是索要賠償的,是想跟你商量,咱們怎麼共渡難關。”
“我不知道..”張帥怔了怔,望着鏡子中自己絕美的臉頰苦笑着搖頭。
“咣咣咣..”
就在這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打砸和怒罵聲。
“張帥,你個浪蹄子給我滾出來..”
“壞人家庭,毀我老公前途,你不得好死。”
我走到窗戶口朝下張望,十多個人在別墅門前又踹又罵,女人和小孩兒居多,其中兩個女人還拎着紅油漆不停的朝大門上潑灑。
我皺着眉頭站起身子,張帥輕輕搖頭說:“讓他們鬧吧,這些人慣用的伎倆就是逼迫我承受不住壓力遠離山城,但我絕對不能走,我走了,賄賂、洗錢就變成了實錘。”
說罷話後,張帥又朝門外喊了一聲:“張媽,聯繫清潔公司和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