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愣愣的打斷:“關於天娛集團,郭家三兄弟和一個隨波逐流小人物表決心的院線戲碼,你確定不看嗎?”
“哦?”準備掛電話的葉致遠頓時間遲疑了。
我笑盈盈的接茬:“晚上八點左右,具體地址我發給你,記得準時來赴約哈,不吹不黑,錯過這一場你得後悔一整年。”
葉致遠也同時笑道:“哈哈哈..朗哥,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有做傳銷的潛質,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思路,真牛。”
“你的潛臺詞是我臉皮厚吧?”我哈哈一樂道:“其實我也承認,可這個年頭要臉就沒錢,沒錢就沒勢,沒勢就註定得挨踢,所以哪怕看到指甲蓋那麼大點的機會,我都得悶着腦門子往前湊,你別看不起我就好。”
“古往今來,成就大事業的基本上都有個共同特點,臉皮奇厚,成功之前這是笑柄,成功之後這就是品格。”葉致遠沉默一下道:“今天晚上,我和你不見不散。”
“妥啦!”我沒羞沒臊的應聲。
放下電話後,我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頰,聲音很小的呢喃:“記住你今天厚顏無恥跪地求人的樣子,明天如果你還特麼沒法騰飛,那就趁早滾回老家當修車工吧…”
當天晚上,八點二十分,荔灣區第十甫路一家挺高檔的酒店裡,我帶着王鑫龍、張超提前趕到。
剛一下車,因爲王鑫龍不小心按了聲喇叭的緣故,嚇着了街邊一個挎着籃子買菜的阿婆,阿婆站在車跟前,噴着唾沫星子罵了至少能有半分多鐘。
等阿婆走遠以後,王鑫龍才縮了縮脖頸,啐口黏痰:“媽的,中國年輕人現在沒素質的越來越少了,全靠這幫大爺大媽們在撐着。”
正扯皮的時候,葉致遠左手撐着一面摺疊扇,右手後背在腰後,閒庭信步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見他就一個人,我笑着打趣:“出門沒帶個保鏢啥的啊遠仔?”
“在羊城,姓葉就是最大的保護衣。”葉致遠儒雅的一笑:“況且保鏢這東西中看不中用,認識我的,無需保鏢,不認識我的,三五個保鏢也白搭,走哪還都被人像看動物似的盯着,怪不自在。”
王鑫龍立馬咧嘴大笑的捧起臭腳:“遠哥高見。”
對於旁人的拍馬屁,葉致遠似乎已經形成了免疫,只是禮貌的朝王鑫龍和張超點點腦袋,隨即看向我問:“朗哥,戲碼什麼時候開始?”
我指了指酒店門口道:“已經開始了,咱們只要進屋,馬上就能上演高潮。”
“那走着,好戲不等人。”葉致遠馬上朝酒店的方向邁腿。
我朝着王鑫龍和張超不放心的叮囑:“如果待會發生意外,務必保護好他。”
我們來之前,陸國康已經給我發過短信,天娛集團的小郭總郭江已經到位,只等我和葉致遠突然進屋後,我招呼天道動手,今晚上的戲碼基本上就已經拍板定案。
找到陸國康和郭江所在的包房門口,葉致遠瞟了眼門上的門匾,笑盈盈的搖頭:“映雪閣,名字優美,但寓意差強人意吶,雪本來就會化成水,映雪不就是映水嘛,水的終究是水。”
“我咋念成飲血閣了。”王鑫龍眨巴眼睛小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