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不能聊的太透徹,就比如今天晚上的所有計劃,我一直不知道張星宇是臨時琢磨出來的,還是早有預謀,假如今天沒碰上那個姓黃的倒黴賭棍,張星宇打算怎麼給老蛇挖坑,是利用我們哥幾個中的一個,還是有別的招,我一直都不敢往下深琢磨。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杜胖子的夜總會門前,從車裡下來,我仰頭看向腦袋上“雷迪嘎嘎”的招牌,微笑着說:“這幾個字如果換成頭狼娛樂好像顯得更協調哈。”
哥幾個誰也沒做聲,不過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着熾熱的光芒。
張星宇從褲兜裡掏出一塊口香糖,含在嘴裡,吧唧吧唧咀嚼出聲:“知道待會要跟杜胖子聊點啥嗎?你是大哥,不能總啥事都讓我挑頭,你躲後面避清閒,而且我只會挑唆不會談判,力度方面你比我更擅長。”
“嗯。”我點點腦袋,朝着哥幾個擺擺手:“走吧,待會看我眼色辦事就OK。”
走進夜總會,我直接朝迎賓小姐輕笑:“開家最大的包房,果盤、洋酒,啥貴給我上啥,另外按我們人頭喊幾個玩得開的妹妹過來。”
將我們帶到一個裝潢的特別豪華的大包房裡以後,迎接小姐小心翼翼的朝我出聲:“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們這裡需要預存金額。”
“預存吶?”我眨巴兩下眼睛,從李俊峰手裡接過老蛇的一串鑰匙遞給那迎接姑娘道:“把這個拿給杜胖子,就說他失散多年的表叔來了,你的工資往後最少漲三翻。”
“這…這…”迎賓姑娘明顯有點反應不過來。
“去吧美女。”我朝她和善的點點腦袋。
等迎賓小姐出門後,我們哥幾個分別點上一支菸,表情自然的聊起了閒天,約摸過去八九分鐘左右,包房門“咣”的一下被推開,身材臃腫的杜胖子,帶着十多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
看的出杜胖子身上的傷應該還沒好利索,走起道來,兩條腿一跛一跛的,當他看清楚坐在沙發當中的我和李俊峰時候,眼珠子瞬間瞪的溜圓。
“格老子得,把門給老子反鎖上,這羣龜兒子一個都不許放走…”杜胖子氣急敗壞的指着我鼻子咒罵。
我朝李俊峰努努嘴,李俊峰慢條斯理的分別從兜裡掏出老蛇的銀行卡、身份證平鋪在茶几上,我則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衝杜胖子微笑:“杜總,你看這些東西眼熟不?”
“媽賣批,你們把老蛇怎麼了?”杜胖子像是個被點燃的煤氣罐似得,一下子炸了,氣的渾身直打哆嗦:“我警告你們…”
我點燃一支菸,笑盈盈的開口:“東西是我在匯文小區撿的,你可以抽空給老蛇打個電話,或者問問他身邊的小馬仔們,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們不走,就從這屋裡等你。”
杜胖子狐疑的打量我幾眼,又掃視一眼茶几上的東西,操着方言衝旁邊的小弟嘀咕幾聲,就轉身走出包房。
大概二十多分鐘後,負責看守我們的一個馬仔接到電話,朝同伴嘰裡咕嚕的嘟囔幾句什麼,接着幾個衣着暴露的陪嗨妹端着果盤、各種洋酒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