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動作輕盈的收走王影的碗筷,像是暗示我一般小聲說:“她是個好女孩,每天下午都會來這兒吃飯,常常是一個人,這麼晚出來還是頭一次呢。”
當她拿走王影碗的時候,我猛地看到桌邊好像有幾個用手指淺淺寫出來的字跡,剛剛我以爲王影拿手指蘸着桌面是無聊的畫圈圈,敢情是在寫字。
馬上坐到王影先前的位置,結果只看清楚一個“我”字,後面幾個字全都模糊不清了,而且那個“我”字,頂頭的一“撇”和地下的“找”字分的很開。
我兜裡的手機震動幾下,一個沒有名字也沒有頭像的微信好友給我發來一條信息:我字,就是一個找,找到命中註定的那一撇,便明心見性。
“你是王影?”我迷惑的給她回了條信息。
結果系統提示“對方開啓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的好友”,顯然她剛剛將我刪掉好友。
盯着這個陌生的微信號,一瞬間我百感交集,這個微信號我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話,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加的我,原來王影一直都有我的好友,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着我。
我搓了搓腦門,精神病人似的低頭慘笑:“哈哈,我太特麼有意思了。”
我正自我嘀咕的時候,手機又響了,這回我連號碼都顧上看,直接接了起來。
三眼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在什麼位置?我這會兒過去接你,剛纔透過一個朋友,我問出來點有意思的事兒,關於陸國康和內個叫楊晨的小雜種的。”
我馬上整理一下情緒道:“在KTV出來這邊的東街上,我去路口等你吧。”
放下手機,結過賬以後,我猶豫一下找老闆娘要了張紙和筆,低頭唰唰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遞給老闆娘道:“玲姐,王影下次來的時候,把我的電話號碼給她,告訴她遇上任何困難都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從街口等了不多會兒,三眼開車停到我身邊,拋給我一支菸後,輕聲說:“咱們再稍微等一會兒,我以前在W縣的一個哥們現在調到崇市聯防大隊來了,他幫我查出來楊晨最近一直去的一家酒店,今晚上那狗日的好像也去了。”
我舔了舔嘴脣問:“你意思是整楊晨?”
三眼爽朗的笑了笑說:“肯定整他啊,我發過誓的,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辦他,而且整倒他,也方便你那個叫錢龍的哥們往上爬,不過不一定非要今天,另外咱還得注意一下方式,今晚上的事實告訴我們,瞎雞八打是沒什麼用的,對面比咱等級高、裝備好,咱要還往上硬撞,那就是典型的頭很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