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感到醫院時,時間也是剛好。他在醫院的花圃中,一雙眼睛一直盯着醫院的大門口。似乎連一隻蒼蠅飛進去,幾乎都是無法瞞得過張凡的眼睛。
可張凡一直等到了六點左右,一直不見周揚的影子。莫非那小子已經提前下班了?張凡的猜測沒有錯誤。
的確,周揚已經提前一個小時下班了。
一棟很尋常的屋子中。
張靜就是被周揚欺騙到此的。現在的張靜,她全然不知道自己處在危險當中,所有關心她的人,均是在爲着她的無端失蹤,一直在忙個不停的奔波。
她安靜的倚靠在窗戶上,從窗戶中,可以看見外面有個池塘,池中栽種着滿滿的荷花。夏日的荷花,正是花卉開得燦爛,景物分外迷人。
張靜並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周揚在電話把她約出來後,就秘密把他安置在此平房中。
她一個人等待,便是半天的時間。
現在,周揚回來了,他嘴角扯着一抹陰森的冷笑,一直注視着那個倚靠在窗戶上的女子。
張凡,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你一直不是很囂張?很跋扈嗎?可如今你姐就在我手中?即使你是孫猴子,到最後依然是逃不出如來的五指山。
“揚,是你嗎?你回來了?”
張靜的耳朵很敏捷,周揚一個不小心弄出了動靜,她立刻轉過了身體,摸索着朝大門走去。周揚一個箭步過去,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是我,我回來了。怎麼樣?今天我可不是故意把丟下你一個人的。我是真的有事情,所以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對了,揚,你能告訴我,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嗎?我怎麼感覺好像是在深山似的?”
“不是深山,卻跟深山差不多。這裡是我以前的舊居,自從我父母過世後,房子便空出來了。”周揚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可惜張靜的眼睛看不到,不然的話,當她發現周揚的一張臉色一直都是在陰陽怪笑中,那麼她就不會如此親近他了。
可以說是,一旦戀愛的女孩子,她們的思維都是簡單的。簡單的連對方的一個小小謊話,也能讓她像是飛蛾撲火一樣的趕來赴約。
周揚的雙手,開始在張靜的臉頰上撫摸着,“靜,你真美麗,你真的願意跟着我在這裡生活嗎?給我生兒育女?真的不後悔?”
“我……”
張靜忽然從周揚的身體上嗅覺到了一絲危險氣息。之前他可不是這麼跟她說的?他在電話跟她說,約她出來,到戶外走走而已。可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隨着周揚的手中力度繼續加大起來,張靜一拍下他的手,“周揚,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今天把我騙到這裡來的?”
“哈哈……”
周揚忽然是一陣冷笑起來,“我說你這個蠢女人,你怎麼到了現在才發現啊?如果你弟弟張凡有你這樣的智商,我又是何苦費那麼多的功夫呢?真是個蠢女人。沒錯,這一切都是我故意安排的。”
“這是爲什麼?如此說來,你以前在電話對我的甜言蜜語,通通都是欺騙我的?可是你爲何要這樣做?”張靜幾乎要虛脫的癱瘓下去。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以前張凡一直跟她說,周揚是個爛人。她還一直提着他維護,一直跟張凡鬧着。如今想來,這一切是多麼的可笑啊!她被人利用了。
“難道你不知道嗎?我一直都非常痛恨你弟弟張凡嗎?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恨他嗎?我恨不得他立刻死在我眼前。我們的恩怨,還得從他實習時候說起。因爲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她叫李碧螺,是我們院長的孫女。如果當時不是你弟弟張凡橫插一腳的話,也許我已經是院長的孫女婿了。”
“你真是個噁心的男人。”張靜氣得渾身發抖。
事情的真相,往往叫人慾哭無淚。原來她喜歡上的男人,居然還是這麼不堪?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張凡跟他的恩怨。想來這個男人爲了報復張凡,他刻意接近自己,其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張靜啊張靜,你怎麼會犯下這麼愚蠢的錯誤?難怪弟弟一直阻撓他們之間的來往。她眼睛瞎了,連心也瞎了。
啪的一聲。
周揚猙獰着一張臉色,二話不說立刻朝着張靜甩上了一個耳光。張靜冷不防被抽了一個耳光,她孱弱的身體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嘴角上滲出了一絲血跡,看樣子,周揚這個耳光,他抽的可是不輕。
“哼!周揚,你真是個可憐的男人。真的,連我這個瞎子現在都開始看不起你了。”
周揚的一個耳光抽下來,張靜總算徹底認清了這個噁心男人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