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的一陣腳步聲,張凡可以傾聽此腳步,他也能夠辨別出來,那個叫大力的村民搬來的救兵有多少了。
如果他估測沒有錯誤的話,正在趕來的村民,必定會在二三十人之多。
“哼哼!狗官,這次你死定了。”李富貴陰沉一發笑,他下下巴那幾根稀稀疏疏的鬍子可是一翹一翹的,且看他是一臉的得瑟。
張凡眼睛一眯,刁民果然是刁民,冥頑不化。當人類的母語已經無法教化這些不懂禮數的村民,那麼只有拳頭纔是最好的說服力。
踏踏蜂擁趕來的村民,跟張凡估測的一點都沒錯。他們人數真的是在二三十人之多,要命的是,他們都是一些年輕壯漢子。來人手中分別拿着的是扁擔,鐮刀,鋼叉,鋤頭,鏟子,反正是他們農家耕種的工具,幾乎被他們抄來當了武器。
面對着一衆氣勢洶洶趕來的村民,張凡立刻產生了某種錯覺。當年小日本侵略華夏入到村中來的橫掃四處,燒殺掠奪,鬧個雞飛狗跳的慘不忍睹。
“李支書,我把大夥都叫來了。”大力大口喘息了一下,他目光冷冷落到了張凡去,“大夥們,就是那小子欺負了我們的村支書,我可以作證,他剛纔把我們的李支書打倒在地上。大夥們,你們來說,我們該怎麼辦?”
“乾死他孃的。”其中一個拿着鋤頭的漢子,立刻附和起來。
“對!乾死他孃的!狗日的!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敢跑來此鬧事,讓我上去閹掉他。”
另外一個拿着鐮刀的村民漢子,他從人羣中跳出來,朝着張凡疾步而過。依照張凡的打算,他本來就沒有那個意思跟村民發生衝突的。可這些不知道好歹的刁民,竟然團團將他給包圍了起來。怎麼看來,他孤身一人,都是弱者不是。
“哈哈,二蛋哥,你如果真的把那小子閹掉的話,那麼請你給我留下他的兩顆蛋蛋,我今天晚上還愁着沒有東西下酒呢。”
“哈哈”
看着一衆村民大笑的前俯後仰的,張凡只是冷眼看着那個拿着鐮刀的漢子。
“小子,你就是那剛剛新上任的計生辦主任?嘖嘖,俺看你真年輕。呸!我看你毛都沒有長齊吧?居然膽敢孤身一人跑到我們村中來鬧事?在我們鳳凰鄉,你小子也不四處打聽一下,你們鄉政府的那些狗官,有哪次進入到我們村中來,不都是被我們給打趴下的?嘿嘿!你小子倒好,竟然自動的送上門來了,今天就讓你知道......”
“說完了嗎?廢話真多!”張凡冷冷一撇眼,不理會此人。
鐮刀男子被張凡給無視了,他頓時火冒三丈,一揚起手中的鐮刀,做了個砍刀的動作,他其實只想嚇唬一下張凡,逗趣他一下,從而博得大夥們的歡愉。
誰知道,張凡可不是跟他開玩笑的,他直接一腳踹上了鐮刀男的小肚子,鐮刀飛了出去,男子也翻滾在地上。
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蛋在他們大夥當中,他的身子板可以說得上魁梧的,可他竟然被張凡給一腳踹飛了出去,如今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且是一臉的痛苦呻吟不斷。村民們在看看張凡,這個年輕人同樣也是長得高大威猛。
接下來,村民都是一些年輕壯漢,他們也是血性的,見着同伴被人給揍趴下了,他們立馬是揚起了一腔怒火,手中的扁擔,鋼叉,鋤頭什麼之類的工具,紛紛揚揚的朝着張凡招呼了上去。
張凡也不客氣,但見他的身子形同一條在海浪中戲水的蛟龍,他不斷遊走在各個村民的左右,或者他們的背後,給他們當頭一棒。
一圈激烈的打鬥下來,所有的村民他們身上幾乎都是掛彩,橫躺在地上東倒西歪的。至於張凡,他冷眼掃視着地上不堪一擊的刁民。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他彷彿就是一個王,一個高高在上的王,俯瞰着地下的每個人。
“這......不肯能的。他就一人,怎麼能夠......”村支書李富貴,他雙眼呆愣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整整二三十人的村民壯漢啊,居然不堪一擊?被一個看起來一點都比顯眼的年輕人給一個接着一個打到趴了下去。
他還是人麼?他簡直就是魔鬼。
“老頭,還有什麼能耐,儘管使出來吧,我都奉陪。”張凡在旁邊的一木樁坐了下去,翹起了二郎腿,滿眼一片嬉笑之意。
“村支書,我們報警吧!”一人對李富貴提了建議,“就說他們鄉政府的狗官在欺壓我們這些平頭小百姓,我想鄉派出所的公安,他們不會坐視不管的。如果他們不理會的話,那麼我就把此事往縣城告去,在是不受理,那麼我們直接高到市委去。哼!我就不相信那些官老爺不重視。”
“對!我們報警!嘿嘿!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李富貴是李家的村支書,村子雖然落後了一些,可他也給自己買了一個幾百塊錢的手機,作爲工作聯繫之用。
高飛,他是第一個接到了電話,李家村的村支書要告狀,說是他們村中的二三十人村民被毆打了,請他速速趕來主持公道。
真是怪事了!歷來只有他們李家村毆打別人的份,在鳳凰鄉,李家村村民是出名的彪悍,說他們是一羣野蠻的土匪,鄉中人絕對會贊同此說法。
掛下了電話,高飛也不敢怠慢,如果真的是發生了重大的鬥毆事件,他身爲一個派出所所長,他不能置之不理。
高飛趕緊點了幾名幹警,篤篤駕着他們的雙人座摩托車,趕着李家村而來。從鄉到村,以車子代替了步伐,也就是十餘分鐘的時間後,高飛攜着幾個小公安到達。
一看眼前的一幕,高飛立刻是冷冷的抽動了一口氣,地上撒落的鋤頭,鐮刀,扁擔,鋼叉之類的農用工具,四處皆是可見。
“哎呀!我的高所長,我們可是把您給盼來了!你看看,我們這些村民,他們被毆打得不成樣子了!你可得給我們一個公道啊。”
李富貴人雖是老了一些,可他的心卻是不老。他懂得如何在一個人的面前扮演自己的角色。高飛是鄉派出所長,他跟這個所長不是很熟悉,只打過幾次照面。爲了博得對方的同情,他只能表現出自己的弱勢一面。
人性的共同點,往往對於弱者,且是懷着一絲的憐憫。當然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是誰……乾的。”高飛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到蹲坐在木樁上的張凡。
在趕來此之前,張凡心中還在嘀咕着,村民之所以發生了鬥毆,其實無非就是爲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鬧鬧而已。
誰家砸死我的貓?誰家牛吃了我家天地的幼苗?等等,一般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可現在看來,滿地趟着不斷痛苦哀嚎的村民,高飛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是我。”
張凡從木樁站了起來,對着高飛撇去了一抹目光,“嘿!我看你這個所長當的真是憋屈呢!這麼屁大的一點事情,你都親自來了?唉!真是難爲你了。”
“張凡?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高飛冷不防被張凡喝了一句,他纔是燦燦的反應過來,見還是張凡這個禍首弄出來的事情,高飛不由得是一陣苦笑,“我說哥啊,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想想你纔來這鳳凰鄉多長時間啊?你就折騰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唉!看來,我有的給你擦屁股了。”
“不用擦!我屁股可是很乾淨的。你去問問他們,他們爲何會像一條死狗一樣的趟在地上?高飛,我可是跟你說,我是無辜的!我到他們李家村來,其實就是爲了工作,隨之他們會突然間竄出一羣人來,手中拿着的鋤頭啊,鐮刀啊,又是扁擔什麼的,對我要喊打,要殺的。當然了,我最後爲了自保,我不能捱打不是?所以只能他們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