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柔男子臉色有點蒼白,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感覺如同男女交 歡,其樂無窮!”
“呵呵……其樂無窮,好一個其樂無窮”蕭一怒極反笑,以前的蕭家少爺,雖然不是現在的蕭一,也算是同體共生,榮辱與共,彼此的今生前世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叫他如何能不怒?
再想想這些年自己被冠以廢物之名,全賴以司徒家的賜予,有仇不報,可不是蕭一的處事風格!
“砰……”一聲,伴隨着一聲巨響,陰柔男子的身體被踹飛,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砸爛了門窗,掉到了樓下。
巨響傳來,四下的目光迅速聚攏而來,醉春樓是青雲城消息的聚集地,各方武者都來這裡尋樂子,此時樓下的人自然不少。
“喲……這不是蕭家的大少爺麼?”
“不是說蕭家的大少不行了麼?怎麼?”
“誰知道呢?這現在不是生猛的很嗎?”
蕭一從閣樓中出來,眼中盡是猩紅,殺意鼎盛,一時間,周圍的武者議論紛紛。
“蕭大少爺,這真的不關我的事,這全都是司徒天宇的詭計!”陰柔男子眼中充滿驚懼,嘴角掛着一絲血絲,十分狼狽,剛剛那一掌的力度,哪裡是以前那個廢物少爺能夠發出的?
這等掌力,至少要武徒境界的高手才能發出!
“哼……”蕭一好像沒有聽到陰柔男子的求饒聲,依然我行我素,要對陰柔男子下手。
“蕭少爺,饒命啊,是司徒天宇,都是司徒天宇,他不僅指使我用銷魂笛,銷魂香魅惑你,還對很多人下手了!”
“哦?有點意思?”蕭一手停住,嘴角掀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頗爲玩味地看着周圍的武者,他之所以對陰柔男子步步相逼,就是逼他說出這番話。
他今天來就是爲了鬧翻這醉春樓,憑他一個人力量,怎樣鬧騰都不怎麼翻不起大風浪。
衆人拾柴火焰高,惹起了衆怒,這醉春樓還不倒血黴?他對司徒家的報復就要從今天開始,無聲無息,不知不覺。
按他對司徒家以及司徒天宇的瞭解,這麼一個絕世的陰招能用在自己身上,難免也會故技重施,無所不用其極,也用在別人身上!
“恩?”
看熱鬧的衆人,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音,眼睛如狼似虎地看向陰柔男子。銷魂笛,銷魂香這些極其陰毒的下作的手段,在修煉界,爲人所不齒,在場的都是些老江湖,又怎麼會沒聽過!
“我的春春也是你用銷魂笛和迷魂香幻化出來的幻象?”一個一臉鬍渣子的黑大漢用粗魯的聲音質問道。
“是……”陰柔男子看了看蕭一,又看了看憤怒的衆人,心中恐懼,卻也只能硬着頭皮承認。
“媽的,老子一掌轟死你!”黑大漢怒罵一聲,就要衝上去,卻被一人攔住。
“哼……還有我家的紅紅呢?”一個貌似儒雅的中年男子站出來,語氣不善。
“也是……都是……”陰柔男子索性一次性說完,但臉上頗爲難看,望向衆人,有着說不出的驚懼,隨即求饒道:“但這些都是司徒天宇搞出來,都是他指使我這樣做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事情到這份上,衆人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醉春樓總有那麼多頭牌,以至於三年之內就能在青雲城中獨霸青樓界,原來是用了銷魂笛,迷魂香這等惡毒的手段。
衆人心中一想,這些年竟然在一個男人面前擼 啊 擼,都不禁心中惡寒,一陣噁心的感覺涌上心頭,只覺着無地自容,想殺人泄憤!
“媽的,先殺了這廝,再找司徒天宇那王八蛋算賬!”黑大漢怒吼一聲,就要衝上去動手。
“對,殺了他!”
“殺!”
“咳咳……大家稍安勿躁!”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蕭一終於說話了,輕笑一聲,若有所指地道:“大家不覺得這裡環境不錯嗎?如果大家把這裡砸了一定會更有趣吧。”
“是蕭少爺揭穿了司徒天宇的陰謀,我們當然聽蕭少爺的,蕭少爺說砸那就砸!”黑大漢怒喝一聲,四周的武者也是紛紛響應,就要動手將醉春樓砸個稀巴爛。
“無良妖人,竟敢信口開河,誣陷我司徒家的聲譽!”一聲怒喝傳來,衆人還未反應過來,陰柔男子的身體已經無力地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這下手之人,果然是心狠手辣!
衆人紛紛側目,只見一個舉止儒雅的男子翩翩而來,赫然便是司徒天宇,蕭一瞳孔微微一縮,果然是好手段,想來個死無對證,只是衆目睽睽之下,還弄不死你一個司徒天宇,那就太小看我蕭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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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司徒二少爺果然是好手段,想來個死無對證麼?只是這樣又有什麼用,衆目睽睽,司徒少爺難道還想掩飾什麼?”蕭一眸光一沉,冷聲道。
“我司徒天宇哪裡是那種人,只是這廝公然污衊我司徒家,我又怎麼能容他活着?”司徒天宇輕笑一聲,不以爲然地道。
這貨就是在裝傻,想把此事忽悠過去,大家心裡都是明白。
“司徒天宇,你他媽少廢話,竟然用迷魂香和銷魂笛玩弄我們,今天我就讓你後悔來到這世界上!”黑大漢怒喝一聲,怒視司徒天宇道。
“這位兄臺說的是什麼話,我司徒家是堂堂青雲城的大戶,怎麼會做出這種齷蹉的事?”司徒天宇眉頭皺了皺眉,笑容收斂了些許,一絲不悅的神色浮現。
在他眼裡,這些人只不過是江湖散修,如何能和青雲城第一家族相比,他高興就給他們一個說法,不高興了,隨你怎樣,螻蟻終究撼不動大樹!
“司徒家的確是大戶,不過我們蕭家卻是小戶,我們什麼齷蹉事都做得出來。”蕭一嗤笑一聲,不以爲然。心中卻是無比鄙視司徒天宇,卑鄙的人他見多了,這麼卑鄙的還是第一次見,真是讓人歎爲觀止!
指尖一擡,一簇火苗涌現,輕輕一彈,俏皮地落在樓閣中……
“蕭一,你敢?”司徒天宇睚眥盡裂,怒喝道。但明顯已經太遲了,那簇火苗已經迅速蔓延,熊熊地燒了起來,周遭頓時響起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
都說風流地是藏金窩,這個醉春樓的收入幾乎佔到司徒家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一,這一把火,燒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兩啊!
“火都放了,你說我敢不敢?”蕭一臉上盡是人畜無害的笑意,看向司徒天宇的目光如同看白癡。看着四周的武者,又大笑一聲,道:“各位同道,司徒家卑鄙齷蹉,爲道義所不容,在下知道,這醉春樓裡值錢的寶貝,都是出自各位的身上,各位今天儘可以予取予奪,想砸就砸,發泄心中的怒氣,都算在我蕭家。”
“在下閻老黑,在青雲城也算是一號人物,都說蕭家少爺紈絝無能,今日一見卻是爲蕭少爺的大義所折服,蕭少爺今天不僅揭穿了司徒家的齷蹉伎倆,還如此義氣,要承擔一切後果,既然蕭少爺讓我們砸,那我們就砸,把這司徒家砸個稀巴爛,看他司徒把我等怎樣?”
名爲閻老黑的黑大汗也不拐彎抹角,大喝一聲道:“大家給我砸,給我燒!”
見到此情此景,蕭一臉上浮現一絲得意的淺笑,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砸了醉春樓,砸得越狠越好。
看着四周混亂一片,情況根本無法控制,司徒天宇的臉黑得像鍋底。
“二少爺,這……”一旁立着的豐腴中年女人,一臉難色,等待着司徒天宇的指示。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救火!”司徒天宇朝中年女人暴吼一聲,眼睛無比怨毒地看向蕭一,怒道:“蕭一,你這個廢物,我不知道你今天吃錯了什麼藥,但你必須爲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司徒天宇再也無法保持平靜,這醉春樓每年的收入是司徒家重要的收入來源。
這些年,司徒曜日把這麼重要產業交給他管理,足以表明父親對自己的信任。司徒天宇堅信,只要自己管理好醉春樓,將來在和大哥司徒天恆的家主之爭中,肯定可以爲自己爭取到不小的籌碼。
更重要的是,司徒家一直利用醉春樓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可以說醉春樓是司徒家一個重要的平臺。
但是,今日蕭一的一把火,將司徒天宇一切的期望都燒燬了,即使司徒天宇一向處事冷靜,此刻也無法淡定了。
身上的氣勢徒然一盛,目光如狼似虎般地怒視着蕭一,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蕭一已經被凌遲千萬次。
“有意思,你是想對我動手嗎?”蕭一輕笑一聲,風淡雲輕,絲毫不亂,不以爲然。
“你雖然是蕭家世子,我是不敢殺你,但讓你不好受,絕對沒什麼不可以!”司徒天宇怒喝一聲,身形一動,鬼魅一般向蕭一暴衝而來。
一個黑色的掌印,攜帶驚人的氣勢,向蕭一轟擊而去。
司徒天宇是四品武徒,論實力,蕭一併非司徒天宇的一合之將。
只是此刻的蕭一卻是笑容滿面,看着司徒天宇洶涌而來的攻勢,視若無睹,似乎他知道司徒天宇的這致命一擊,並不會落到自己身上,也不會傷到自己。
司徒天宇看着蕭一臉上的笑意,突然一種詭異的感覺涌上心頭,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