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竟然有戰爭仙器。”陳爭對此的確感覺頗爲意外。
王不悔大笑:“你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戰爭仙器一旦啓動,不殺你它是不會停止的。上吧,我的寶貝,殺了這個人。”
那戰爭仙器雙目紅光大盛,卻是此時,一聲高亢的龍吟響起,陳爭已經化成一條金色巨龍,翻轉着朝戰爭仙器衝來。
面對這樣的機器,陳爭便想看看,所謂的戰爭仙器到底有多麼強大,如何能夠抵擋神通大能的攻擊!
天龍降世!
金龍已經衝擊到戰爭仙器上,面對佛之怒火,這件冰冷的法寶完全不爲所動,手中雙刃斧橫劈而出,正與金龍中陳爭的怒佛持戒刀互砍一起,難以想象的力道,震得陳爭若離弦之箭一樣倒射而去,足足斜上高空百里才懸停下來。
“嗯?竟然沒有仙靈,古怪!”
只是被戰爭仙器的反震震飛罷了,對陳爭是一點傷害都沒有,只是陳爭心中頗爲奇怪,爲什麼戰爭仙器沒有仙靈?
第一招就用天龍降世,其實就是陳爭的一種試探,那金龍乃是用佛之怒火凝聚,燃燒的是對手的靈魂,對手靈魂足夠強大,自然可以防禦下來,但是,剛剛佛之怒火對戰爭仙器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這說明,戰爭仙器沒有靈魂,也可以說,它沒有仙靈。
仙器未必有仙靈,但擁有仙靈,仙器才越厲害,這意味着強大的仙器必然是存在仙靈的,像戰爭仙器這種足夠用來對抗仙魔戰爭的超級法寶,怎麼可能沒有仙靈?
沒有仙靈,怎麼自主的驅動這麼強大的仙器?
“不管你有沒有仙靈,斬了你再說!”
陳爭右手握緊怒佛持戒刀,身後張開黑色翅膀,隨即炸成煙氣,陳爭身形當即消失,瞬殺施展,已然超越光芒的速度,卻見戰爭仙器橫了雙刃斧在身前,巨大的雙刃斧上火星爆開,就看見陳爭身形顯現,手中怒佛持戒刀刺在雙刃斧上,又見他如離弦之箭一樣倒射而去。
陳爭穩住身形,右手虎口已經開裂,血液順着手指流到刀刃上,雖是小傷,卻讓陳爭臉色凝重無比,戰爭仙器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陳爭的想象。
佛之怒火對它攻擊無效,說明它不懼怕能量攻擊跟神識攻擊,而持戒刀無法洞穿它手中的巨型雙刃斧,說明它的防禦強度已經至少達到大羅仙器的水準,而攻擊之時,陳爭都以小混亂力量覆蓋自己的攻擊,卻也沒能起任何作用,說明它至少也屬於神通級別。
但最讓陳爭憂心的是這東西的反應,太快了,它竟然可以反應瞬殺的速度!有這樣的反應速度,要攻擊到它基本就不可能了,只能羣毆。
破不了的防,可怕的力量,超越光芒的反應速度,不受能量神識傷害,不受神通影響,這東西,簡直就是變態的代名詞,可以想象,它如果出現在戰場上,那就是一頭橫衝直撞的不死犀牛,誰能阻止它的腳步?難怪它可以幫助仙界抵禦魔界,讓有魔皇羽落坐鎮的魔界至今都無法吞併仙界。
而現在,陳爭正在跟這樣變態的東西戰鬥。
動了。
戰爭仙器自然是爲了戰爭而製造,戰鬥就是它的本能,見陳爭還心思着如何對付它時,它已經奔跑起來。
龐大的身軀,厚重的鎧甲,本該把地面都震碎的,可它跑起來卻如此輕盈迅捷,甚至踏空而行,如飛燕掠空,頃刻就到陳爭身前,手中雙刃斧橫切而來,速度快的就好像陳爭施展了瞬殺一樣。
陳爭瞳孔一縮,立即倒飛躲避,但不知道是戰爭仙器的動作太快,還是某種力量,讓雙刃斧橫掃間帶出一股巨大的吸力,陳爭剛想倒飛,身形前被牽引得自己就朝斧刃上撞,驚得陳爭連忙立起怒佛持戒刀抵擋。
斧刃橫着划過去,與怒佛持戒刀相互刮擊,刺耳的聲音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也讓陳爭渾身都覺得難受,待斧刃划過去,吸力消失,震力出現,陳爭整個人又被震開百里,一時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還想喘口氣,戰爭仙器卻已經欺身而來,如此反覆,打得陳爭只能招架,且招架越來越無力。
下方偷天門之人一個個面色凝重,陳爭的勝負關係着他們的命運,可現在,看起來他們的門主正處於絕對的弱勢。
在場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人物,境界也許不高,目光卻都毒辣,誰能看不出此刻陳爭無計可施,正處處捱打?
趙狂人右手一握,金光凝聚成屠神刀,身上微動,已然想出手幫助陳爭,他纔不管什麼約定不約定,戰場上,兵不厭詐已經深入他的骨髓,而旁人害怕違背誓言帶來的天罰,趙狂人已經度過一次天罰,且以爲是自己度過的,更不會忌憚什麼天罰降臨。
只是,他卻被皇天在上攔着,皇天在上朝他搖搖頭:“戰爭仙器是仙界太乙仙器之下最強的仙器,某種程度,戰爭仙器甚至要超越太乙仙器,你我都沒實力對付,上去也是徒勞,反而可能讓門主分心,現在我們要做的,只能相信門主。”
趙狂人知道皇天在上說的是道理,卻讓他惱火的牙根緊咬,甚至有點恨自己無能,看自己的師尊被打,卻只能看着。
趙狂人就是這樣的人,在大羅國生活了大半輩子,受着類似地球古時華夏的文化教育,尊師如若父,萬事以孝當先,在他心中,一直將陳爭這個師尊當父親對待,更何況,是陳爭給了他不一樣的生命,是陳爭讓他看到了各界的精彩,這份恩情,趙狂人可以毫不猶豫的用性命相報。
想到自己此刻無能爲力,他心中已經算計着,自己化身究極賽亞人大猩猩,能擋住那戰爭仙器多久,哪怕一秒,兩秒,哪怕死,只要能給陳爭至少一個毀了戰爭仙器的機會,那也就值得了。
拼了!
趙狂人深吸一口氣,正要變身,耳邊卻傳來冷凌的聲音:“師尊是呆瓜,徒弟也是二貨,你一秒都擋不住,上去立即就死,還會讓陳爭分心,那不是救陳爭,而是害了他。”
趙狂人一驚,目光立即看向冷凌,眼神充滿不解,她怎麼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冷凌沒開口,只是聲音卻傳入趙狂人耳中:“你師尊厲害,師母當然也有能耐,蠢貨,聽着,別亂來就是。”
又知道我想什麼?
趙狂人睜大眼,心思着:你……你有沒有辦法救師尊?他看起來沒辦法了。
冷凌神色凝重的看向空中:“那東西很古怪,沒有仙靈,沒有神識波動,就是冷冰冰的金屬,我也沒辦法。即便有,我卻也不能出手,否則會害了陳爭,不過,你不用擔心,陳爭手上還剩下一張絕對的保命牌,他此刻考慮的,應該是值不值得祭出那一張只能用一次的保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