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求會這麼問,讓陳爭頗爲意外,但立即明白問題所在。
對剩下的三個神族而言,陳爭與衛天偷襲殺了他們四個同伴的事,反正不是死自己,不算什麼大事,令他們憤怒的是,陳爭跟衛天爲何敢偷襲?
剎求等人都是人靈境巔峰,實力甚至比仙魔二界的仙帝魔尊還有強上一分,眼前這兩人一個明心境界,一個觸微境界,如何敢偷襲他們?
肯定是知道剎求等人正在進行共生祭祀,實力沒有處於巔峰狀態,甚至說弱了一個境界,纔敢偷襲他們。
共生祭祀是神界的神族秘傳,不排除外界的人知道,但仙界的人肯定知之甚少,甚至說一無所知,陳爭衛天憑什麼知道?甚至還在共生祭祀快要成功時動手,就好像知道共生祭祀的細節一樣。
這讓剎求立即想到,與他們合作的人算計了他們,這纔是剎求所憤怒的事,因爲他們眼中,陳爭跟衛天只是小人物,還沒資格讓他們在意,但這個算計他們的人,卻絕對不可饒恕。
因而,他們可以放過陳爭跟衛天,卻要確定是不是某人背叛了他們。
陳爭卻笑了笑,現在他可以把李浩拉下水,只是,這樣也就暴露了陳爭知道李浩的身份,陳爭還考慮着一會陰李浩一把,所以,他也就沒想着拉李浩下水,道:“有本事打敗我們,想知道什麼,我們都可以告訴你。”
“你們找死,怨不得誰。”剎求道:“千霸,跟我對付那個不說話的傢伙,玉仇,這個小子交給你,小心他纏着玉威圖的那件法寶。”
“主人,分開戰鬥,對付他們兩個,屬下沒能力照顧其他。”
“嗯。”
陳爭當即託着玉威圖瞬移到遠處,而玉仇也跟着陳爭瞬移而來,陳爭二話不說,握住囚仙索一端,手腕一甩,囚仙索不斷延長,化成百米長鞭,一端還纏着玉威圖,隨即尾部一折,猛的甩向玉仇。
“啪……”
哪怕太空中沒多少介質來傳遞聲音,但囚仙索一端還是甩出強烈的氣爆聲,甚至讓人感覺整個空間都在顫抖,而那一端的玉威圖當即炸成血沫,一身能量隨囚仙索一端的甩動而形成狂亂的震盪,朝四面八方滾滾而去。
玉仇早就躲開數千米,卻還是被震盪波及,見他全身衣物及頭髮都被衝擊得往身後揚着,震盪波向氣流一樣颳得他的麪皮都如波浪一般起伏,而這樣的情況,竟是他張開一身防護還依舊造成如此,這讓他神色凝重。
“你這種實力,竟然有如此強悍的法寶,仙界真是古怪。”
這難怪玉仇會覺得奇怪,他已經感知到囚仙索是一件極其強大的法寶,而強者擁有更好的東西,這纔夠正常,不是說弱者就得不到好東西,而是會被搶。
以陳爭的實力擁有囚仙索這種法寶,在玉仇看來,應該早就被搶了。
陳爭將囚仙索扔上高空,只需提供仙氣,即可由霜十一去控制囚仙索攻擊,這也是自願成爲器靈的好處,而陳爭手中,則多了怒佛持戒刀,刀身已經燃起金色佛之怒火:“仙界之事,你們神族還不懂,如此就想入侵仙魔二界,看來你們註定要死在我的刀下。”
“哦?又是一件不錯的法寶,殺了你,就都是我的。”玉仇平靜的看着陳爭,繼續道:“我是神界玉氏神族五行支系北風旁支北風流派七十二代弟子,記住誰殺了你,而你也報你家門,如你所說,免得死後無名無姓。”
“白癡!”
話一出,陳爭已經動了,身後的黑色羽翼炸開,說明他施展了瞬殺,對陳爭來說,戰鬥就是你死我亡,只有勝券在握甚至對着屍體,纔好多說幾句,否則,即便要開口,那也是爲了殺死對手的策略,其餘就是廢話了。
瞬殺一施展,陳爭的速度已經突破了光的極限,一切好像定格了,只有陳爭與怒佛持戒刀在前進,刀芒一閃,直切玉仇頸部。
玉仇看似沒有反應,但手卻擡起來,兩指詭異的夾住怒佛持戒刀的刀刃,夾住的一刻,玉仇的眼睛纔看向陳爭,陳爭一驚,立即感覺到四周有無形的力量纏繞自己,但立即感覺這些力量散開,而玉仇快速飛退,正是此時,囚仙索如槍般扎向玉仇,玉仇飛退,實際上是躲避囚仙索的攻擊。
陳爭收起怒佛持戒刀,將囚仙索握在手中,感受四周流動的力量,眯起眼盯着前方數百米的玉仇:“是風!”
陳爭肯定剛剛玉仇還沒反應瞬殺的速度,但有無形的風的力量環繞着玉仇,這些風就好像玉仇延伸體外的觸手,讓他的感知比一般神識更加敏感,要攻擊他,就得破開這些風的力量,等於讓玉仇提前一步感知到,也就可以提前一步做出相應的防禦,即便本人還沒感知到,但身體已經能夠去防禦外部的攻擊了。
就如剛剛,他的手夾住了怒佛持戒刀,才反應陳爭的攻擊一樣。
所以,陳爭果斷放棄自身手段,而今能對付玉仇的,便是囚仙索無匹的破壞力了。
“主人,我霜十一剛剛捅得漂亮吧。”不是霜十一攻擊及時,剛剛陳爭可能就被玉仇禁錮了。
“閉嘴。”
陳爭重掌囚仙索,手一抖,囚仙索不斷延長,化爲數百米長鞭,一端劈向玉仇,囚仙索速度奇快,可以說跟陳爭施展瞬殺相差不及,但正如陳爭預料那樣,玉仇的身外都是風,囚仙索沒劈到他的人,卻先觸碰了那些風,而玉仇無需去反應,感覺就像他也是風,推動他身外的風,也會將他本人推開,囚仙索未到,玉仇已經推開了數百米。
“我是北風流派戰鬥弟子,就算實力不在巔峰,也比你高一個境界,你以爲憑着強大法寶,就可以戰勝比你強大一個境界的神靈?癡心妄想!”玉仇身形一定,雙手前推,身外的風捲成五股,彷彿五條神龍,爭先恐後的交纏前衝,又有古怪的力量,好像讓前衝的五股風不斷壯大,無論速度還是威力,敢都感覺在不斷的疊加。
陳爭大驚,連忙舉起囚仙索,手腕劃圈,讓囚仙索螺旋向下,形成圓錐形的防護,那五股風同時撞到上方,先後五次猛烈的衝擊,讓陳爭身形連退數千米。
五股風並沒衝破囚仙索,但震盪的力量卻從囚仙索傳遞到陳爭身上,讓陳爭感覺好像平躺在砧板上被巨大的鐵錘從頭到尾錘了一遍一樣,翻滾擠壓的內臟,讓陳爭張口吐了一口鮮血,心情一下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