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甲武士被鐵面匕首發出的刃芒弄得發愣的時候,王勇的精神魔法趕到,黑甲武士只覺得腦中就像有鋼針在肆意的串行一樣,劇痛無比。就在這時,鐵面的匕首一轉,划向黑甲武士的頸間。
因爲距離實在太近,而且黑甲武士被王勇的精神魔法擊中,正在痛苦中掙扎,所以黑甲武士根本就沒有躲避。
鐵面的匕首劃過黑甲武士的頸間,血水飛濺的場面卻並沒有出現,鐵面的匕首隻是在黑甲武士頸間那看起來很是單薄的盔甲護頸處擦出一溜火星。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黑甲武士被鐵面的匕首劃頸而過,藉着這股力道,使身體向後仰倒,卻正好避開王勇精神魔法後隨之而來的飛劍。
黑甲武士幸運的避開了飛劍,可是鐵面卻正好擋在飛劍激射的線路上。
王勇心中大驚,極力控制着飛劍轉向,斬斷鐵面的一縷髮絲後,堪堪擦着鐵面的鬢角飛過。
王勇忍着精神力受損導致的微微頭痛,控制着飛劍一個盤旋後飛回,然後幾步來到倒地不起的黑甲武士身邊,將已經放大的飛劍抵在他頭回和盔甲頸部的縫隙裡。
鐵面心有餘悸的摸了摸鬢角,然後同樣來到黑甲武士身邊,先將他手裡的短劍踢飛,然後取出特製的獸筋困住其手腳,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衆人已經感到,剛剛的經過他們都看在眼裡,對於其中的驚險無不唏噓不已。
因爲全力躲避導致摔在地上的萊恩被挪森扶起,一邊擦着脖子上的血跡走向黑甲武士,一邊罵罵咧咧的說着:“你大爺的,我已經有些年沒受過傷了,今天真是晚節不保啊。”
王勇吩咐說:“先把他的盔甲扒下來,這可是好東西。”
本來一起過來的瓦尼因爲沒有鐵面速度快。被落下了一大截,現在見黑甲武士已經被制服,而且萊恩也擺脫了危機,於是便摘掉灰袍上的帽子來到馬車旁,滿臉激動的看着正一臉戒備的守在馬車旁的一衆護衛說:“勞倫特大叔、安利德爾大叔、馬爾斯大叔、尼爾斯大叔,是我,我是瓦尼啊。”護衛們聽瓦尼這麼一說才仔細看向瓦尼的面容。
現在的瓦尼要比之前在村子裡的時候更加壯碩,而且經歷了這麼多事也成熟了許多,臉上以往的青澀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英武和穩重。
藉着環廊處昏暗的火光。護衛們認出了瓦尼,臉上同樣出現了一絲欣喜,不過卻並沒有放鬆戒備。
護衛首領勞倫特表情複雜的看着瓦尼說:“你不是和雷根少爺去了海濱行省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殺了皇帝派來保護公爵大人的護衛?”
此時,馬車的門被推開,桑切斯公爵不顧護衛們的勸住,有些顫抖的跳下馬車,然後激動萬分而又一臉期盼的看着瓦尼說:“是瓦尼嗎?雷根,雷根他現在怎麼樣了?你們過得還好嗎?”
時過境遷。瓦尼在瞭解了以往桑切斯公爵的苦心之後,再次見面也很激動,正要單膝跪地問安的時候,想起王勇說過‘海濱人不要給任何人下跪’。於是行了個軍禮說:“公爵大人......”
瓦尼心裡本來有很多話,可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急忙擡起頭說:“少爺,你快下來啊。公爵大人就在這兒。”
隨着瓦尼的喊聲,在桑切斯公爵的驚訝中,雷根踩着飛劍緩緩降落。看着已經老淚縱橫的父親,淚水不斷滑落。
此時,挪森來到雷根身邊,輕輕一推雷根說:“少爺,過去啊。”雷根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委屈和對父親的愧疚,大步跑向桑切斯公爵。
守在桑切斯公爵身邊的護衛們見狀,一臉欣慰的讓開一條道路,讓雷根過去之後將桑切斯公爵父子二人護在中間,不過他們臉上的敵意和戒備已經少了大半。
雷根不顧一切的和桑切斯公爵緊緊擁抱在一起,不斷哽咽着說:“父親,對不起,以前是我錯怪你了。”桑切斯公爵一邊輕輕的拍着雷恩的背,一邊欣慰的擦去眼角高興的淚水。
王勇來到抹着眼角的瓦尼和挪森的身邊,靜靜的看着雷根和他的父親相擁而泣,心裡爲他們高興的同時也感覺很失落,因爲王勇想起了已經年邁的父母,不知道他們在地球上過得怎麼樣?他們是不是也會時常想起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兒子然後傷心落淚。
莎拉來到挪森的身邊,緊緊握住挪森的手,安慰他有些激動的心情。
王勇轉頭看了看挪森和莎拉,想到自己還有艾米,還有這些經歷過生死的朋友,剛剛的那失落感被沖淡了不少。
知道雷根和他的父親還有很多話要說,王勇正要轉身去看看那名黑甲武士怎麼樣了,卻見到影舞、秋天和冬天拖着剛剛去送馬匹的護衛過來。
其他的護衛看清影舞她們拖着的人後,紛紛對影舞三人怒目而視,手中的大劍也再次擡起。
王勇急忙開口說:“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放鬆。”
然後對影舞說:“把人交給他們。”影舞點點頭,和秋天、冬天二人將兩名被敲暈的護衛交給圍在馬車旁的護衛們,然後迅速的離開,去查看周圍的動靜。
護衛們見送馬的兩人只是被打暈了,並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其實這些護衛們心裡很清楚,王勇這些人如果真的要對他們不利,就算他們再多出幾倍的人手也是白搭,因爲王勇等人剛剛出手時候身上散發出代表中級職業的藍色鬥氣他們看得一清二楚,以他們只有三名初級戰士的實力,和人家根本沒法比。不過讓他們慶幸的是,還好這些人和雷根、瓦尼、挪森的關係不一般,不然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王勇轉身來到黑甲武士身邊,衆人已經將他身上的盔甲全都扒了下來,鐵面還拿着頭盔用匕首一陣猛戳,擦出一道道火花。
看着渾身毛髮極爲旺盛,而且顴骨突起,下顎和鼻樑也高高聳起的黑甲武士,王勇摸着下巴說:“我怎麼看這貨不像人類啊?”
牛大站在王勇身邊,學些王勇的樣子摸着下巴說:“老闆,這貨怎麼看怎麼像俺們長老提過的虎族人,不過俺還不能肯定,但俺可以確定的是這貨絕對是俺們獸人。”
王勇皺着眉,提了提依舊昏迷的黑甲武士,納悶的說:“怎麼還沒醒啊?”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正和頭盔較勁的鐵面,因爲大家剛剛看到,鐵面給了黑甲武士一下後,黑甲武士就仰面暈倒了。
鐵面玩得正起勁,見衆人都看向自己,於是一臉鬱悶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貨就這麼暈了。”
王勇開口說:“是我,我用精神刺轟了他三下,不過也不至於暈了這麼長時間吧?”王勇好奇的蹲下身,抓住黑甲武士的胳膊釋放出神識探查他的身體。
良久,有些失望的王勇收回神識,喃喃自語說:“沒有被人用精神魔法禁錮,不過就是精神力太差了點。”
鐵面湊過來問:“這貨怎麼處理?”
王勇看了看黑甲武士左腹處一道傷口還在不斷的流着血,想了想對鐵面說:“看看誰還有普通的止血藥?先給他止血,然後看看能問出點什麼不。”然後對其他人說:“趕快打掃戰場。”
這時,雷根和桑切斯公爵走過來,王勇笑着給桑切斯公爵行禮說:“見過公爵大人。”
雷根犯了個白眼,桑切斯公爵一臉和藹的說:“伊凡,我們又見面了,雷根和我說了很多,謝謝你一直照顧他。”
王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您可別這麼說,我們是兄弟,而且雷根可是幫了我們不少忙,沒有他,海濱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桑切斯公爵不解的看了一眼雷根,又看了看王勇,實在不知道海濱行省有什麼成就可言。
其實這也不能怪桑切斯公爵孤陋寡聞,海濱行省出產的各種等高端物品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所以外人並不清楚,而且就算靈虛戒、水泥、玻璃等等這些已經被各大商會知道而且還有不少人親眼見過的東西,也因爲帝都距離海濱行省太過遙遠,而且桑切斯公爵這段時間也不方便打聽雷根的情況,所以不知道這些王勇引以爲傲的東西也很正常。
桑切斯公爵也沒有多想,而是對王勇說:“你自己都說了,既然雷根是你的兄弟,那你是不是應該對我換個稱呼?”
王勇一陣抓耳撓腮,然後極爲靦腆的叫了一聲:“伯父。”
桑切斯公爵哈哈笑着說:“哈哈,我記得伊凡你可不是這麼靦腆的人,當年你可把馬丁侯爵澤騰得不輕。”王勇想起自己給馬丁侯爵策劃的那場生日宴會,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桑切斯公爵對衆人點頭致意後,一手抓着雷根的手,一手抓着王勇的手說:“咱們還是進裡面談吧,這裡並不安全。”說着,便拉着王勇和雷根走向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