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您也知道了冥族即將重新入侵元朗陸的事?”
荊老闆眼睛瞪得比牛還,很是驚訝。他原以爲,這件事只是天知地知他自己知而已,沒想到,甘西莫多師也知道了這件事,並且,看樣子好像還知道得很是確切的樣子。
“呵呵,雖然我沒有真正見過你跟冥族帝君博坎那驚天動地的一戰,不過,遙想一下,還是有些驚心動魄的。”
甘西莫多師並沒有正面回答荊老闆的問題,可是,話里語間的潛臺詞已經說明了,他對這件事還是很瞭解的。
“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與博坎一戰,難道你就在旁邊?”
荊老闆驚訝更甚,着手指指着甘西莫多說道。同時,眼神裡還有一絲憤怒。的確,冥族做爲元朗陸土著共同的敵人,如果當初甘西莫多師真要在旁邊的話,爲什麼不援手?
“,把我想像成什麼人了?如果我在旁邊,能不出手嗎?腦子怎麼不轉個彎兒呢。”
甘西莫多師怒了,將手裡的蒲扇狠命在荊老闆腦袋拍了兩下吼道。那扇子倒是很結實,儘管這麼拍,卻也沒有破裂。
“那,那,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荊老闆緊緊扭住問題的關鍵不放,他就是這麼個一筋的脾氣,凡事必須要弄清楚,否則連覺都睡不好。
“我不僅僅知道冥族即將要再度出世入侵元朗陸,還知道你跟失樂園的那頭鳳纏夾不清的,還要在七夕跟紅鸞族的王子羅薩打一場架把鳳搶回來。”
甘西莫多師搖頭笑道,望向荊風的眼裡,有一絲促狹的笑意。
“原來你是從鳳凰城那裡得到的消息啊,難怪了。”
荊老闆有些恍然,隱約猜到了七八分。
“我跟你老丈人何塞?巴圖亞是好朋友,他回到鳳凰城之後,便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通知給了我,並且,代替鳳凰城請求我給予你幫助。而我呢,反正在這個世界跟個閒雲野鶴似的,也沒啥事兒,就想着去你的黑風寨看能不能幫你啥忙。卻不料,剛走到這裡,就遇了千里一見的瘟疫,我老人家真是倒了黴了,險些把一條老命搭在這裡。幸好,你這子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裝神弄鬼救了這麼多人的命,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何塞那傢伙能有你這樣的婿倒真是有福氣的。”
甘西莫多師說到這裡,不無讚歎地望着荊風說道。
“嘿嘿,哪裡,哪裡……”
荊老闆至此終於恍然悟了,心裡對自己那個外冷內熱的老丈人真是感激不盡,老人家雖然不苟言笑,特別堅持原則,但時時都在爲他着想,甚至不惜請動這位人類世界中的第一高手來幫他,無論在公在私,荊老闆對自己的老丈人都是感激不盡了。
“行了,子,別跟我在這裡繞彎子了,我只問你,這一次龍城,你是不是非去不可了?”
甘西莫多師正正顏說道。
“去,咋不去啊,必須去。”
荊老闆一提到龍城就想到那頭趾高氣揚、眼睛長在天的龍城使者,登時就是氣不打一來。
“爲啥啊?你老丈人可跟我說過,你這子天不怕地怕,整個就是一愣頭,讓我來看着你點兒,別惹出什麼禍來。可倒好,我剛見到你,你就要去龍城跟人家打架,這亂子可不啊。你就不能讓你老丈人省省心啊?”
甘西莫多師苦笑着說道。
“師,我知道我岳父的一片苦心,也明白您的心思,在公,我知道你們都不願意在冥族入侵之前進行這樣不必要的內耗。在私,我也清楚你們呵護我的一片拳拳之心。可是,跟龍城的這一仗,我必須要打,而且,必須要打勝。在私,他們曾經驅逐了我的兄弟,當然,那是過去的事,我可以即往不綹,但他們不應該再次來到格爾瑪耀武揚威,憑藉龍城的威風壓人,士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我兄弟能忍,我也忍不下去。如果連我的兄弟都罩不住,我還怎麼統帥軍去跟冥族戰鬥?今後誰還能信得着我?
在公,這場仗也必須要打。萬年前,龍城做爲陸最強的武裝力量之一,卻沒有派出一個人參加戰鬥,而是選擇了縮頭烏似的明哲保,這是一種懦弱和自私的表現,估計,一萬年過去了,龍城的這個烏政策也好不到哪裡去,冥族再度入侵,他們也不可能爲我們貢獻什麼人力物力打仗。而我們,恰恰需要全民協作,共同作戰,有他們這樣頗具影響力卻又擾亂人心的一個強勢羣,對於協同作戰心理與局面的影響非同可。
所以,無論在公在私,我都必須去,挑戰他們,打疼他們,打怕他們,打服他們,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真正地服氣,纔有可能在未來的一戰當中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對付他們這樣的無賴,就應該用這種強勢的手段,師,您覺得呢?”
荊老闆臉肅重下來,望向甘西莫多師說道。
這一刻,他的眼睛如星般亮,裡面閃爍着深思熟慮之後的冷靜與沉穩,閃爍着某種站在高位看問題的智慧的光芒。
“呵呵,真是好一張利嘴,我真是說不過你。其實,這些事,我也知道,我此行來,也並不是想勸你立即打道回府,只不過,想跟你說的是,你能不能別將這一次挑戰升級爲一場戰爭,而只是,做爲一場普通關於魔法和武力的學術的交流與探討呢?也就是說,儘管實質不變,但方式能不能再溫和些,不那麼暴烈,同時儘量將這次挑戰控制在最常規的比試與切磋的原則與範圍內?畢竟,這確實是非常時期,能不動戈,就別動戈了。”
甘西莫多師滿眼期待地望着荊風說道。
“嘿嘿,這個嘛,我得考慮一下。對了,師,您剛纔說什麼來着?說我要是答應了你,你就有什麼條件,不妨說出來聽一聽。”
荊老闆眼珠子轉了幾轉,很是狡詐地笑了幾聲,滿眼狡黠地望着甘西莫多師說道。
“他,你這子揩油揩到我來了,這件事兒你還記得啊?難怪你老丈人當初給我傳消息的時候還特意指明,你這子純粹是個滑頭,讓我防着你點兒,別落到你的套兒裡還不知道。現在看來,你老丈人說得一點都沒錯。”
甘西莫多師笑着罵道。
“別整這些沒用的,說說你的條件吧。如果你沒有什麼條件足以我,我可真要甩開膀子跟龍城一場了。”
荊老闆咧嘴嘿嘿直笑,心道,我老丈人還是瞭解我的嘛。
“唉,算了算了,我也真沒什麼條件來你。還是你自己提吧,我答應你,只要在原則許可的範圍內,爲你做一件事就好了。”
甘西莫多師搖頭笑着說道。荊老闆一聽,登時就喜翻心了,老天爺,這可是陸的第一強者口說出要爲自己做一件事,如果這個機會他不把握住,那他就不配稱爲荊老闆了。
“哈哈,太好了,師,您真是這個世界最的人。這麼着吧,我也不勉強你,更不會做出什麼超出原則範圍內的事,以後,您就在黑風寨呆着吧,做爲世界第一的超級強者,就算有事兒也不用你出手,給我壓壓場子就成,如果您成了我們黑風寨的鎮寨寶刀,哈哈,別說龍城,就算跟鳳凰城鬧翻了,我也不怕。”
荊老闆極其厚顏無恥地說道。
“你說話不算話!”
荊老闆氣得直嚷嚷。
“放屁,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你這個條件太苛刻,我不能答應。”
“那就換個條件,你現在去原罪陸把帝君博坎掉。”
“我能去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