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姑娘自然還活着。”慕容瑜再次牽着兒子，讓他坐在椅子上。
“無涯，孃的話，你都不信了嗎？龍姑娘還活着，娘向你保證，絕對不會騙你，只是，她不想見你了。”
“爲何？”風無涯懸起來的心，狠狠放了下去。
至少，她還活着。
他認識自己的親孃這麼多年，娘這一刻的眼神，絕不會是在騙他。
星河還活着。
她還活着，便好。
便好！
“你心裡只有楚千漓，你讓人姑娘家如何一直對着你？她心裡就不難受嗎？”
慕容瑜朝外頭的姜濤看了眼。
姜濤點了點頭，行禮之後，退下去了。
鐵心也趕緊離開。
伏寧衝兩人道：“娘娘……夫人，王爺，我先下去，安頓一下夜冥軍的兄弟們。”
慕容瑜點了點頭，伏寧也走了。
溫倪給兩人倒上一杯熱茶後，便默默退到涼亭外，安靜守着，也不插話，不打攪。
風無涯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慕容瑜這話，弄得他，渾身無力。
慕容瑜看着他，柔聲安撫道：“兒子，娘也是個女子，那龍姑娘的心情，娘心裡明白。”
“娘，我不是……”可他究竟心裡在想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喜歡你的阿漓了？”慕容瑜問。
風無涯的掌心，下意識捏緊：“我對阿漓，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你只是不敢想，但若楚千漓不是你四皇兄的女人，她現在是孤身寡人一個，你會想着和她在一起嗎？”
聞言，風無涯垂眸，對上她的目光。
雖然，孃親以前所做的很多事情，他都不認同，甚至不理解。
但，娘對他的心思，從小到大，總是特別瞭解的。
在孃親的面前，沒有必要撒謊。
風無涯這次，凝眸沉思了好久，才道：“其實，除了認定自己快要死的時候，曾幻想過與阿漓在一起，之後，便再無想象。”
“爲何？”
“我們現在這樣……挺好。”
四皇兄和阿漓在一起，阿漓纔會開心。
他和瑾睿一樣，可以時常和他們在一起，大家在一起都會很開心。
說話，玩鬧，撫琴，唱曲，沒有任何壓力，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阿漓是四皇兄的人，但卻是他的朋友。
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便是最好的方式。
“看到阿漓和四皇兄在一起，我也很開心，我不會難過，所以……”
“所以其實，現在的相處方式，纔是你最喜歡的，你已經，不想讓楚千漓當你的娘子了，是不是？”
“我從未……”風無涯薄脣輕抿，這話，好久沒有接下去。
好一會之後，才頷首道：“曾經想過，但已經許久不想了……娘，星河到底在哪裡？”
“你喜歡龍姑娘嗎？”慕容瑜又問道。
這次，風無涯完全回答不上來。
龍星河，以前很厭惡，剛開始的時候，見到她就想掉頭離開。
但後來，相處下來之後，發現和她一般的女子，真的很不一樣。
毫無女子的矯揉做作，甚至，沒有一點點像女子的地方。
豪氣，爽朗，大方，睿智！就像一個真正的男兒一樣！
那氣度，絲毫不輸給戰場上任何一位英雄。
他已經習慣了用看待男人的方式，去看待龍星河。
感情這種事，從未想過，因爲，從不覺得他和龍星河之間，會有感情。
兩個男人，怎麼可能會產生男女之間的情愫？
“你回答不出來，是因爲自己不知道，還是說，不想說？”
“娘……”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
慕容瑜笑了笑，拍拍他的肩頭：“兒子，人家已經徹底死心，不要你了。以後，重新找個好姑娘，成親生兒，過自己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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