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千漓想的幾乎沒有多少出入。
當年，龍曦月寫信請求敬皇支援，信中提到的，背後訓練藥人的幕後指使，與他皇族有關。
原來當年，敬皇也飽受藥人兵團的威脅，曾多次被行刺。
所以，這藥人兵團由來已久，的確跟皇上沒有多大關係？
“當年九王爺曾帶兵鎮壓藥人兵團？”將信函看完後，楚千漓側頭，看着皇上。
皇上眼底，卻掠過一抹異樣的光澤。
但這光澤不過是一閃而逝，閃現的速度太快，楚千漓並沒有在意。
皇上抿了下脣，啞聲道：“沒錯，當年……九皇弟帶兵鎮壓，九死一生，總算是將藥人兵團消滅殆盡。”
也是因爲這樣，後來那幾年，皇族過上了一段稍微安順的日子。
但最近這些年，藥人兵團又開始起來，而這個時候，他們北冥有了新的戰神，玄王爺。
但玄王爺的忠心在戰場上，再加上幾位王爺各有勢力版圖，至今沒有哪一位王爺完全挑起對抗藥人兵團的重擔。
楚千漓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麼。
她有些想笑，到這時候，他還在埋怨自己的幾個兒子嗎？
“這些年，皇上又何嘗不是故意挑起赫王與玄王的爭鬥，讓他們彼此之間互相制衡，好讓你繼續順利掌控朝政？”
“既然皇上安排了兩人如此博弈，就該知道，他們誰都不敢貿然向藥人兵團開戰。”
因爲一旦惹上了整個藥人兵團，就多一個非常強悍的敵人。
到時候，形勢便會更有利於另一位王爺。
“沒有兒子願意爲你全心全意，皇上，就不該好好想想自己的原因？”
皇上有些生氣，臉色不太好看，畢竟，這死丫頭一而再再而三挑釁自己的威嚴，對他來說，絕對是生平第一遭。
但她說的話，自己又完全無法反駁。
最後，他也沒什麼好臉色，連語氣都是帶着一絲鬱悶。
“總而言之，你知道當年龍曦月的死，和藥人兵團有關便好！”
“所以呢？”楚千漓已經冷靜下來了。
談條件，可以，但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幫他。
畢竟，當年，他也沒有幫她娘，幫她龍騰國！
“朕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不過，你也想找到當年害你孃的元兇是不是？”
“皇上，有話不如直說，我的時間也很寶貴。”楚千漓冷哼。
皇上又被氣到了。
他貴爲九五之尊，沒想到有一日，竟然有個黃毛丫頭，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但他，忍！
“朕此時，信不得身邊所有人了，朕想與你合作！至少，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那就是，藥人兵團背後，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
……今夜是楚千漓守在皇上身邊，和大家一起守歲的。
誰也不知道楚千漓與皇上，爲何忽然間變得如此親近了起來。
就連皇后都得要和王爺皇子們一起，而皇上的身邊，一直只有楚千漓在陪伴。
說伺候也不適合，畢竟，人家是龍騰國的女皇。
也許是因爲身份崇高，所以，才如此？
無人得知。
守歲，從午夜開始，一直到凌晨時分。
天快要亮的時候，儀式才宣告結束。
剛將皇上送回寢宮，冷寂就來了：“姑娘，屬下送你回府。”
“回府？”楚千漓往他身後看了眼，“你家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