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看慣了生離死別的醫生,似乎根本無法體會這一對年老的父母的心情。
緊接着有兩個護士推着車子把嚴雪恬從急救室裡推了出來。
她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不過睡的倒是似乎很安穩,眼睛微微的閉着,呼吸均勻。
嚴社長和符月玲一起跟着護士去了病房。
蘇慕煙這邊半天都沒有收到嚴雪恬發過來的照片,她有些好奇,又給嚴雪恬打了電話。
嚴雪恬的手機被符月玲丟在餐桌上,在餐桌上努力的叫着,可是卻一直是無人接聽。
蘇慕煙一連打了三四個,一直是無人接聽,她的心裡有點小慌,並不是因爲擔心雪恬會拿走她的舞蹈服,而是擔心雪恬的身體,之前她在馨園的時侯似乎就有要暈倒的跡象。
不過她又想了一下,之前她已經給雪恬打過一通電話了,她也接了,說明她已經在家裡了,雪恬家裡嚴社長也在的,應該不會有事兒,大約是因爲她太累了,所以才忘記給自己發照片了吧。
蘇慕煙這樣安慰着自己,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明天就該去比賽了,她也不能熬夜了,要不然明天眼睛腫了妝都不好化。
於是關了機,洗澡睡覺。
第二天嚴雪恬醒來的格外的早,她扭頭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纔剛剛翻起魚肚白,她躺在病牀上,倒也沒有什麼不適的。
她想起來自己昨晚似乎還穿着蘇慕煙的舞蹈服來着,然後就暈倒了,再仔細看看自己躺着的病牀,她一個激靈,從牀上坐了起來。
嚴社長和符月玲一個躺在沙發上,一個爬在牀邊,聽到她有了動靜,倆人同時都醒了過來。
符月玲從牀沿上擡起頭問了一聲,“雪恬,你需要什麼東西跟媽媽說,媽媽幫你去拿。”
嚴雪恬忙問道:“我昨晚穿着的那件舞蹈服呢?我昨晚穿着的舞蹈服呢?”
符月玲有點茫然,她本來以爲嚴雪恬會想喝水的。
“你在說什麼呀雪恬?”
“媽,我昨晚來醫院時身上不是穿着一件純白色的舞蹈服麼?那件衣服呢?”
符月玲這才反應過來,往旁邊看了一眼說:“喏,在那邊放着呢。”
嚴雪恬看了一眼,忙從牀上跳了下來,鞋都沒有穿。
“雪恬。”符月玲皺着眉頭叫了她一聲,只見嚴雪恬拿着那件舞蹈服看了半天,看到沒有任何的破損,她才彎脣笑了一下,“幸虧沒有什麼損壞。”
嚴社長也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不過就是一件舞蹈服,用得着這樣嗎?”
嚴雪恬笑了起來,“當然用得着啊,這可是bella設計的舞蹈服呢。”
嚴社長是做這一行的,對於bella當然也是聽說過的,他也忍不住對那件舞蹈服多看了兩眼,不過到底是個男人,只能看出來是挺漂亮的一件衣服,也沒有多想。
“行了,放哪兒吧,趕緊到牀上去躺着。”嚴社長聲音溫溫的說道。
嚴雪恬吐了吐舌頭,抱着舞蹈服跑到病牀上,看了再看,又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鍊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