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的夏裡特醫學院。
“曼因斯坦教授,現在一些國際學術團隊已經與我們聯繫,希望我們加入他們的聲討陣營,大家一起來發聲,制止這種嚴重違背醫學倫理的手術。”
秘書小心翼翼地彙報最近醫學界熱點的動態。
“一羣狗屎,一羣什麼都不是的狗屎,他們憑什麼指責楊教授這樣的天才,楊教授是璀璨奪目的寶石,而他們是一團臭氣熏天的狗屎,我可不想跟一羣狗屎站在同一陣營。”曼因斯坦拍着桌子罵道,血壓呼呲呼呲地往上漲,太陽穴的血管搏動劇烈。
“可是,他們說,如果我們不參與他們的聲討,說明我們也有問題,與完全沒有醫學倫理的傢伙同流合污。”秘書無奈地說。
“他們不過是掌握了話語權而已,其實,他們纔是污垢,他們可以將白的說成黑的。其實這件事很簡單,不就是楊教授的手術影響了他們的聲譽,傷害了他們的自尊,挑戰了他們的地位,這些最後會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哪是什麼正義,只是打着正義的旗號讓你屈服罷了。”
曼因斯坦教授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他怎麼也沒想到,楊教授會招來這樣的非議,真是莫名其妙。
“那我回復他們……”秘書說。
曼因斯坦語氣堅決:“不用理他們,下次再來電話或者郵件,直接罵回去,直到他們不敢聯繫我們爲止,不管是電話還是郵件,只回復一句話——你們是臭狗屎,落款寫上我的名字。我可不是好惹的,我已經聯絡了幾位諾獎獲得者聯名發表文章來駁斥這種反智的輿論,我們不能跟着這羣人一起胡鬧,這樣違背了科學精神,科學的精神是求真,而不是這樣瞎鬧。”
“奧古斯特教授來了。”有人進來通報。
奧古斯特風塵僕僕,手裡提着皮包,還沒落座就說:“曼因斯坦教授,想必你也很氣憤,我的鬍子都豎起來,這些人怎麼了,怎麼這麼無腦地不問青紅皁白地指責。不過楊教授還好,我跟他通過電話,他根本沒想過理這些輿論。”
“一個天才怎麼可能和這些弱智動物辯論?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兩者是無法溝通的。”曼因斯坦說。
“是呀,這種手術對別人來說是不可能,可是對楊教授來說應該不是難事,他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更不會爲了所謂的虛名去做違背醫學倫理的事情,他隨便一項學術成果拿出來都是頂級,根本不需要什麼名氣,我和美國的羅伯特先生已經商量好,我們不能這樣被動,必須行動起來,他們看起來是有組織的,我們也必須組織起來形成一個陣營,進行強有力的輿論反擊,不能讓他們牢牢掌握話語權,這樣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奧古斯特說。
曼因斯坦沉思片刻說:“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雖然楊教授不想理睬這些人,但是我們不能不理,我們必須維護楊教授,擊破這些可惡的輿論,憤怒歸憤怒,憤怒除了升高我的血壓,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所以我同意你的建議,我們組織起來,形成一個陣營,朝這些可惡的輿論開炮。”
“我負責德國這邊的聯絡工作,你在世界上威望很高,所以麻煩你擔任起聯絡世界知名學者的工作,美國那邊有羅伯特先生,他已經提前行動起來,只要我們能夠在歐美將輿論反制,其它地方自然偃旗息鼓。”奧古斯特說。
“是的,我願意接受這份工作,我們不僅要反制現在的輿論,還要爲接下來的輿論提前準備,反客爲主,楊教授屆時會向全世界直播手術,這些人一定會帶着放大鏡來找毛病,可是沒有任何醫生能將手術做得找不出毛病,一旦被他們找出毛病,一定會放大宣傳,我們要有心理準備。”曼因斯坦擔憂地說。
“羅伯特那邊建議用相同的手段反制,既然他們指責楊教授違背醫學倫理,這是無需承擔任何責任的誣陷,既然大家認同這種做法,羅伯特先生說,他將找出幾個最積極的輿論主導者,找出他們在醫學倫理上一些細小毛病,然後放大,讓他們也嚐嚐抹黑的滋味,哦,這不能說是抹黑,只是陳述事實。”奧古斯特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報紙。
“你看,這些文章在報紙上和網上開始流傳,一位叫做希爾曼的醫生,與醫療器械商勾結,給很多患者使用風險不確定的實驗醫療器械,導致很多患者因此癱瘓,這可是事實,目前已經很多受害者聯合起來,有律師將幫助他們起訴醫生、醫院和醫療器械商。”奧古斯特指着報紙。
“羅伯特真是一個聰明的人,既然他們喜歡亂,喜歡誣陷別人,那就讓大家互相傷害吧。”
''顯然,羅伯特比他們聰明,他們全是誣陷,希望用輿論來混淆事實,而羅伯特的反制卻非常專業,這些起訴有根有據,不僅會給那些醫生、醫院和醫療器械公司帶來聲譽損害,最終可能還會支付大量賠償。”
“真是太好了,讓全世界看看這些狗屎是什麼貨色。”
“羅伯特告訴我們,跟這些人打交道,不要講任何道德,只講實力,讓我們不要有任何顧忌,放開手腳,曼因斯坦教授,羅伯特先生說,拿出你以前犀利的罵人的風格,此時,爲了楊教授的聲譽,你應該朝全世界,不,他們代表不了全世界,你應該朝這羣狗屎開火,我們準備會爲你安排幾場在美國、歐洲世界各地的電視採訪。”
“讓我來跟這些狗屎對話!”
——
宋子墨和徐志良壓力很大,他們準備在手術中隨時能夠替換楊平。
外面的輿論風波愈演愈烈,甚至有人揚言:如果楊平繼續這樣違背醫學倫理,拿一對連體姐妹來做試驗,不顧他們的基本生存權,他們將請求取消楊平的諾獎,請求所有期刊禁止接受楊平的論文投稿。
在這洶涌的浪潮中,質疑成爲了先入爲主的判斷,最後變成了聲討,也不知道這一股輿論是怎麼起來的。
甚至有人聲稱要楊平公開所有實驗數據,接受全世界專家的檢查,如果不能公開實驗數據,說明他的實驗很多是違背倫理的。
聽到這些奇葩的言論,楊平可不搭理,心情一點也不受影響,因爲他不是道德潔癖,隨便別人怎麼說他都不會動搖,更不要說這些無稽之談。
夏院長和韓主任怕楊平受到影響,特意找他談話,得知他的心態後,他們大可放心,原來這小子壓根不關心這事,就像一個人根本不接電話,電信詐騙拿他沒辦法。楊平現在是一心做研究,兩耳不聞窗外事,隨便你說什麼,他根本不去聽,不去看,就算聽到看到,他是真的把這些當作空氣。
團隊裡的醫生剛開始挺着急,挺氣憤,但是看到楊教授這種風輕雲淡的態度後,大家的心也平靜下來,不再受外界的干擾。
宋子墨說:“教授,外面要求我們公開所有的實驗數據,不然就說我們違背倫理。”
楊平只是淡淡一笑:“讓他們的實驗室公開所有數據再說。”
“他們公開我們也公開?”
“他們公開,憑什麼我們也要公開?他們公開是他們的事情。”
大家一陣笑聲,楊教授也是搞笑,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這些人整天瞎鬧,我們不用理他們,有句話其實說得好,狗對着你叫,你要麼不用理他,要麼就將它燉火鍋,跟他對着叫有用嗎?有意思嗎?公開手術也是我們主動願意公開,不是他們要公開我們才公開,要不是我們願意公開,隨便他們叫,我們也不會公開,他們這樣亂叫影響我們什麼了?科研經費降低了?減肥了?還是白頭髮多了?都沒有,他們越叫喚對我們越有利,唐博士不是說了,全世界這麼多人免費爲我們搖旗吶喊,這種待遇不是誰都有的,所以我們打起精神,把手術做好,給那些神神叨叨的醫生們上一課,尤其是那些美國佬,告訴他們手術怎麼的,這種手術平時很少的,我們只教一次。”楊平認真嚴肅的樣子。
可是,教授,手術日期越來越近,你卻什麼都沒做,每天好像對這臺手術不關心一樣,起碼這幾天去找一些手術練練手吧,可是你連練練手都沒做。
宋子墨在心裡頗爲擔心,他和徐志良兩人這些天可是沒日沒夜的做有針對性的訓練。
約翰內森心裡也佩服楊教授這種心態,本來想說幾句,現在覺得沒必要多說。
其實楊平在系統空間進行那麼多訓練,他的心態已經不是常人所能比的,他對一件事情的專注與堅定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比的,這些人拼命鼓譟,在他眼裡不過是娛樂的小丑罷,除了帶來娛樂價值,不會有任何其它影響。
“手術還繼續嗎?”
約翰內森也擔心。
“當然繼續。”
楊平輕鬆地說。
——
德國學者曼因斯坦教授的電視採訪正式開始,他的第一站在美國,這是輿論的發源地。
當那些掀起輿論的學者看到電視上的曼因斯坦時,心裡已經開始顫抖,這個傢伙智商和情商都極高,他邏輯清晰,非常擅長辯論,很多知名學者都害怕跟他對話,被他罵過的人根本數不過來。
一位女主持人開始採訪他。
“曼因斯坦先生,最近全世界的醫學界很熱鬧,因爲大家都在關注一件事情,一位中國醫生違背醫學倫理給一對美國連體姐妹做手術,傳言這次手術帶有試驗性質,也就是這位中國學者爲了虛名,竟然拿一對只有九歲的姐妹的生命做試驗,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主持人小姐,我想問你幾個問題,這個中國學者給一對連體姐妹做手術,你說他違背醫學倫理,我問你:這個結論是哪個團隊通過什麼方式調查得出的結論?調查的資料在哪裡,又是誰依據調查資料做出的評判?“曼因斯坦不緊不慢地說。
“這個……現在外面都在傳言……他們都在說……”主持人支支吾吾。
''傳言?一個學者的手術是否違背醫學倫理,有標準的判斷流程,難道美國沒有流程,只是靠傳言?美國的新聞審覈也不需要實事求是,只是依靠傳言?你說他們都在說?他們是誰,請告訴我,最後將他們請到這裡來與我對話。”
“曼因斯坦教授,我意思是你怎麼評論這件事。”主持人立即強調。
曼因斯坦說:“你要我評論一件並不存在的事情?你們讓我評論一個傳言?那好,現在外面傳言,他們都說,朱莉小姐,你和你電視臺的多名男同事保持極其混亂的關係,請你談談這件事情的看法。”
“曼因斯坦教授,請你不要人身攻擊!你完全在胡編亂造。”
“對不起,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這根本沒有的事情!”
“可是你剛剛讓我評論一件不存在的事情,爲什麼我不能讓你評價。”
“可是,我說的事情現在網上新聞上都有。”
“你的意思是出現在網絡或報紙上的事情就是真的,那好,我今天帶來了一些網絡上關於你個人的傳言,你看看吧,全都圍繞我剛剛說的話題,那它是真的嗎?”
“我,天啦!”
“你看,是嗎,要不要我現場給大家搜索類似的信息給你看。”
“不不不,真是糟糕。”
“所以,朱莉小姐,你也是這種不負責任的傳言的受害者,作爲一個新聞工作者,你應該站起來反制這種傳言,而不是跟他們一樣,不加判斷去傷害一個誠實的天才學者,就像我不願意不加判斷去相信關於你的傳言一樣。”
“很好,我覺得你說得對,我很想知道,爲什麼現在傳言會這麼火爆呢?”
“其實我不想說,你的傳言也很火爆,因爲總有一些傻子願意相信這些污衊,總有一些媒體爲了流量不惜誤導民衆。同樣,對於中國學者這件事,因爲總有一些自稱爲學者的人在誤導民衆,普通民衆沒有相關專業知識,可以原諒,但是這羣學者,我暫且叫他們學者,他們爲什麼會選擇相信,還推波助瀾,其實原因在他們缺乏基本的知識,也和普通民衆一樣,跟着亂喊,自以爲是,比如這位發表文章譴責的赫夫曼教授,我看過他所有的論文,至少有十篇數據有問題,也就是,我敢肯定,這十篇數據是造假,這樣的人居然站在教授的位置,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可以跟你科普一下爲什麼可以肯定這些論文數據造假……”
“天啦,怎麼會這樣。”
“以後我一一指出這些人爲什麼不可信,他們在學術上其實都是弄虛作假,所以他以爲別人也是弄虛作假,他做不了的事情,以爲別人也做不了,希望大家最後收起對中國教授的胡亂指責,而是應該指責這些人。”
“因爲他們害怕,害怕一件他們無法完成的事情,讓中國教授輕鬆完成,最後只能證明-——他們是草包,我也希望民衆能夠保持起碼的清醒,不要受這些草包誤導,當然,我也有責任,我以後會在各種在媒體上將這些草包一個一個挑出來,讓大家好好看看,究竟誰是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