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城,比武場。
第七比武臺。
“你是叫什麼?”
“俺不打無名之輩!!”
身穿道袍的男子,嘴角露出一抹譏笑,“區區螻蟻,還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俺並不想知道你的名字。”
阿燦掐着熊腰,語氣平淡至極,“俺只是怕,一個不留神,宰了你小子,讓你成爲俺斧下的無名鬼罷了。”
“區區螻蟻,大言不慚!!!”道袍男子冷哼一聲,譏笑道:“記住你爺爺的名字,馮潘金!!”
“好的,金蓮!!”
聞言,阿燦也是瞳孔一縮,隨後驚歎道:“這等名字,此乃天上有!!!”
“媽的……”
馮潘金齜牙咧嘴,金蓮是這特麼什麼鬼?
“老子叫馮潘金!!!”馮潘金一字一句道。
“俺管你是西門慶還是武大郎!!!”
阿燦頓時怒火中燒,吼道:“找打——!!!”
虎軀一動,阿燦一躍數丈,虎腕一震,手中喚出一柄九方利斧來,虎口緊握斧柄,向着馮潘金當頭砸下。
聲勢之大,微微擡頭的馮潘金,看着即將砸下的阿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屑,“凡階高級武技,金鐘罩!!!”
“區區罩子……”阿燦見着那馮潘金,使出一個金鐘罩,冷笑道:“還想抵的過,俺的九方利斧?可笑!!!”
“轟!!!”
話音未落,阿燦手握九方利斧,便已砸在那金鐘罩之上,而那金鐘罩在受到這等撞擊之下,卻也只是龜裂了數道細小裂紋。
見此, 阿燦一個後翻,與馮潘金拉開距離。
“怎麼?”
馮潘金看着眼盡是驚訝的阿燦,戲謔道:“這就是你的九方利斧?不過一個劈柴的斧子罷了,還真它媽給當成寶貝了?”
林家席位這邊,林浪看着那金色的罩子,陷入沉思。
“林公子,在想什麼?”
這時,玉清兒蓮步輕移,向着這邊走來。
見林浪並沒有理會自己,依舊是不知在想些什麼,玉清兒微微一笑,玉手輕輕點了一下林浪的臉頰,笑道:“林公子。”
林浪回頭,這才發現身邊早已坐下的玉清兒, 撓了撓頭,笑道:“抱歉啊,清兒,剛纔想事情,入迷了。”
玉清兒問道:“何事啊?”
“我在想,那馮潘金的武技。”說着,林浪再次回望過去,看着馮潘金身上的金鐘罩,沉吟片刻,這才說道:“附着在他周身的金色罩子,雖然看似堅不可摧,其實是不堪一擊。”
“此話何意?”玉清兒微微詫異,說道:“雖然是凡階高級,但卻已經媲美地階的武技了,恐怕就連先天境,都很難破開這金鐘罩。”
“並不然。”
林浪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感應境,就能輕鬆破開。”
“林公子,你就不要說笑了,感應境怎能破開?”玉清兒玉手輕掩小嘴笑道。
“堅固是它的優點,卻也是他的缺點。”林浪說道。
“林公子的意思是……?”
“清兒,你沒發現嗎?”林浪回眸看來一眼玉清兒,手指向臺下的馮潘金,說道:“一處受到攻擊時,那是最爲堅硬的時刻,縱使是先天境強者,也很難徹底破開。”
“林公子,我似乎也明白了。”玉清兒抿嘴一笑,她已經知曉林浪的話了。
“清兒果真聰慧!”林浪笑道。
“受擊處是整個金鐘罩此時最爲堅硬的,但其他地方,就會變得薄弱。”玉清兒衝着林浪嫣然一笑,問道:“清兒說的對嗎?”
“自然!”
林浪輕輕一笑,手撫了撫玉清兒的頭,笑道:“清兒,不僅生的好看,還這般的聰穎!”
聞言,玉清兒脣角勾起一抹甜蜜,“清兒長相併沒有這麼出衆啦。”
如若這時,身旁有一個聖武閣的弟子的話,見玉清兒這般反應,定會大吃一驚,因爲玉清兒在聖武閣,可是有着‘冰美人’的稱呼,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讓很多傾慕她的男子,望而卻步。
“看來,阿燦也以知曉了。”林浪看着臺下的躍躍欲試的阿燦,笑道:“看來他要出手了。”
“嗯?”
玉清兒微微詫異,也是向着臺下看去。
只見阿燦冷笑一聲,“俺已經知道你這罩子的弱點了。”
“我這金鐘罩,四面皆是堅固無比,根本毫無缺點!!!”馮潘金乜斜一眼阿燦,陰笑道:“區區螻蟻,大言不慚。”
阿燦並沒在理會馮潘金,畢竟此刻的馮潘金在他眼中,已不過一個死人罷了。
藉助自己恐怖的臂力,掄起利斧,猛然擲向馮潘金。
見此,馮潘金一臉的不屑,身形一動,直接輕而易舉,就躲過了飛來的九方利斧,“太慢了!!”
“吃俺一拳——!!!”
阿燦頓時氣勢大增,周身盤旋出一道靈氣龍捲,雙手抱拳,直接砸向馮潘金。
看着如一頭猛虎的阿燦,向着自己撲來,冷笑連連,“你的劈柴斧還破不了我的金鐘罩,你覺得你這拳頭,又能傷害幾分?”
“砰——!!!”
阿燦緊握的雙拳,直接砸在籠罩在馮潘金身上的金鐘罩,正如馮潘金所說,那金鐘罩只是發出一陣嗡鳴聲,便再無其他反應。
“我都說了,你破不開着金鐘罩的!”馮潘金一臉的不屑。
反觀阿燦,嘴角卻露出一抹邪笑,見此,馮潘金瞳孔緊縮,暗叫一聲不妙,但爲時已晚。
“轟!!!!”
身後的九方利斧,就如迴旋鏢,再次飛擲而來,生生砸在馮潘金背後的金鐘罩之上。
“咔——!!”
只聽一聲脆響,那金鐘罩就如落地的瓷瓶,瞬間破碎。
“怎麼會……”
未等馮潘金反應,阿燦一拳裹着靈氣,直接砸在馮潘金的臉上。
“啊——!!”
一聲慘叫,馮潘金嘴角噙血,直接砸飛在地,一個趔趄,身形不穩,隨之癱跪在地。
“你除了金鐘罩能拿得出手。”阿燦看着倒地不起的馮潘金,冷笑道:“你又有什麼能和俺比?”
“馮家,哼,在俺看來,不過幾個跳樑小醜罷了。”
“孽畜, 你找死——!!!!”
阿燦臉色一凝,急忙轉身,掄起九方利斧,直接橫在胸前。
“錚——!!!”
隨着一聲刺耳的聲響,阿燦直接被擊退數十米之遠,腳下赫然出現兩道深深的溝壑。
九方利斧震顫,阿燦吃痛,在看虎口已然皸裂,鮮血順着斧柄滴落在地。
阿燦倒吸一口氣,這種實力,遠遠超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