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小兒!”
嘴角緩緩翹起,黃狼左臂猛然發力,一股掌勁直接打入林浪體內,頓時右臂傳來難以忍受的撕裂般的疼痛,就如萬針穿刺一般,讓林浪面色蒼白。
“很多人因元氣太過侷限,而放棄修煉。”黃狼緩緩側過頭,看向林浪,眼神中泛着絲絲殺意,繼續說道:“殊不知,元氣究竟恐怖到何種地步。”
聞言,林浪眉頭一皺,一股不祥之感,直涌心頭,急忙就要抽離右掌,但讓他震驚的是,就好似有一股極強的吸力,直接撕扯着林浪,“怎、怎麼會!!?”
“本教主,就讓你看看,實力差距,是什麼也彌補不了的!!!”
話音剛落,黃狼猛的轉身,抽回左手,猛然探出右手,只見直接死死抓住林浪的面門。
“轟——!!!!”
黃狼一個轉身,抓着林浪,直接轟向地面,頓時碎石橫飛,而林浪根本無力反抗,就好似一個木偶一般,任人擺佈。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只見黃狼如鐵鉗一般,抓着林浪的面門,緩緩擡了起來,說道:“從始至終,你只是個跳樑小醜罷了!!!”
話音剛落,黃狼再次發力,抓着林浪面門,向前直衝而去,眼見就要撞到柱子之上,黃狼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手臂猛然伸直,一股極強的力量,頓時席捲林浪全身。
“轟!!!”
林浪整個身體,直接沖斷那根長約數丈的柱子,而那根柱子,便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整個春宵樓早已千瘡百孔,隨着最後一根柱子的崩斷,春宵樓隨即崩塌。
但黃狼並沒有饒過林浪的意思,擡起林浪,猛然向着空中甩去,而林浪根本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力,整個身體,被瞬間拋向空中。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
刷!
卻見黃狼右掌猛然化拳,陣陣全拳風直逼林浪而去,向着林浪的胸口,猛然轟去。
“啊——!”
林浪口吐鮮血,身體直接撞破樓層,衝出春宵樓之上。
嘴角上揚,黃狼虎軀一動,一躍數丈,在春宵樓徹底崩塌之際,衝入虛空之上。
忍着渾身劇痛,但不管林浪怎樣掙扎,身體卻始終動彈不得,如若再這樣下去,林浪只有捱打的份,畢竟二人之間相差整整一個境界,正如黃狼所說,二人之間實力的懸殊,是任何東西,都彌補不了的。
“林浪小兒,下地獄吧!!!”
黃狼忽然出現在林浪上空,只聽他話音剛落,一個千斤墜,直接轟向林浪。
“轟!!!!”
林浪更個身體,猛然受力,向着地面轟然而至。
而就是在千斤墜的前一秒,林浪用盡最後一絲餘力,施展‘冰寒護甲’,雖是如此,卻也是杯水車薪。
如若在墜地,渾身經脈,定會寸斷,甚至是五臟六腑都會被徹底震碎,更別說頸骨了。
林浪知道自己接下的後果,但是如今的自己,根本沒有一絲力量,去改變什麼,身體如隕石一般,向着地面轟然而至。
“砰!!!!”
林浪整個身體,直接被砸入春宵樓的廢墟之中,頓時碎石四起,而林浪被深埋其中,沒了動靜。
……
……
與此同時,墮神山脈,聖武閣。
“噗——!”
卻見一個古樸典雅的房間內,一位脫俗出塵的素衣少女,俏臉上泛着蒼白,掛着一絲憂色,柳眉緊蹙,盤膝而坐,玉手輕捂胸口,氣息極度不穩。
“怎、怎麼會這樣……”
玉清兒看着地上那攤血水,心中卻憂心忡忡,極其不安,微微愣神,但眼前卻漸漸朦朧,玉清兒遲疑一下,摸了摸面頰,卻是溼的。
“我這是……怎麼了……”
卻見玉清兒那雙美眸朦朧,兩道晶瑩淚珠劃過面頰,甚至玉清兒語氣都有些哽咽,“爲、爲什麼我的心,會如此的痛?”
“玉清姐——!”
聽見有人呼喚,玉清兒連忙搽拭眼角的淚水,隨即平復心境。
而這時,忽然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一位身着紅衣,身披紅紗的少女,其容顏和那玉清兒不相上下,美的讓人窒息。
卻見他三千青絲被紅緞束於腦後,面頰上,只留兩道鬢髮,過於香肩。
紅衣少女正是公孫秋苒,看見面色蒼白的玉清兒,頓時面色一凜,急忙將玉清兒扶起,問道:“玉清姐,你、你這是……”
看着地上那攤血水,公孫秋苒一臉擔憂,說道:“你的氣息爲何如此不穩?”
“無礙。”
玉清兒擺了擺手,被公孫秋苒攙扶到桌前坐下,吞服一顆靈丹後,氣息明顯平穩許多,就連氣色也好轉不少,但是俏臉上那道憂色,卻未消減半分。
公孫秋苒也緊忙坐在玉清兒面前,前期玉清兒白皙如脂的玉手,說道:“玉清姐,你這是怎麼了,一直不間斷的修煉,身體早晚會被拖垮。”
聞言,玉清兒抿抿嘴,衝着公孫秋苒微微一笑,說道:“我並無礙,秋苒妹妹放心吧,姐姐自有分寸。”
公孫秋苒輕嘆了一聲,問道:“平時修煉,也未見玉清姐今日如此啊?”
玉清兒嘆了一聲,玉手輕扶嬌額,輕聲道:“不知怎的,就在剛剛,心中極其的不安和恐慌,這才導致體內靈氣逆流。”
“姐、姐姐……”
玉清兒擡起頭,卻見公孫秋苒一臉擔憂,隨即笑道:“怎麼了,這些事情,修煉總是難免的。”
“唉……”公孫秋苒微微搖頭,卻也不知該怎樣相勸,心想,或許只有雪哥哥,玉清姐纔會輕信吧。
“秋苒妹妹,你怎麼回來我住處了?”
玉清兒這纔想起來,今天是聖武閣外門弟子,晉升內門的機會,公孫秋苒乃是外門弟子,本應去參加這次晉升大會的。
“如若錯過了這次晉升大會,妹妹就要再等一年了。”玉清兒看向公孫秋苒,溫聲道:“快去吧!”
聞言,公孫秋苒搖搖頭,說道:“就在剛剛,我正在舞劍,但卻不知怎的,那柄劍,忽然斷了。”
“是不是太舊了,該換了吧?”玉清兒問道。
“並、並不是……”
公孫秋苒臻首微擡,玉清兒卻見對方美眸婆娑,問道:“怎麼了?”
“那柄劍並不是舊了,我預感很強的,雪哥哥他、他出事了……”公孫秋苒語氣哽咽,低下頭,便不再說話。
看着公孫秋苒如此,玉清兒強忍着心中的不安,玉手輕輕拍着公孫秋苒的手背,溫聲安慰道:“傻妹妹,別亂想,他不會有事的,你安心去參加晉升大會吧!”
搽拭眼角的淚水,公孫秋苒搖搖頭,說道:“我決定了,在雪哥哥沒來之前,我要在外門等他,一直等到他回來!”
輕嘆一口氣,玉清兒說道:“傻妹妹……”
玉清兒起身來到窗邊,看着飄飄灑灑的花瓣,像是對公孫秋苒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一年了,都沒一點消息,你可知,我們很想念。”
“不過到是猴子和大個兒,那兩個傢伙挺積極的。”公孫秋苒擡頭看向玉清兒,沉吟片刻,說道:“那倆傢伙的實力,可是能吊打一衆外門弟子,相比晉升內門,也是手到擒來了。”
“張翼和阿燦,早就被內門的一個長老內定了。”玉清兒抿嘴一笑,說道:“如今晉升大會,只不過是個形式而已,他二人走個過場罷了。”
“現在我們都向着最好的發展,只是不知雪哥哥如何了。”公孫秋苒嘆了一口氣。
玉清兒不言,看着窗外,微微愣神,隨即又失笑一聲,說道:“如今的我們,只是爲了更好的相見!”
聞言,公孫秋苒重重的點點頭,笑道:“到時候雪哥哥來了,看見我們這麼強,肯定會佩服的五體投地!”
“傻妹妹。”玉清兒輕聲一笑。
“對了,玉清姐,不知道咱師傅知道我了,會不會罵我。”
公孫秋苒也起身來到窗邊,一股清風攜着不知名的花香,撲面而來,沁人心扉。
“罵你倒是不會,只不過會在其他長老面前, 又該說你任性頑劣了。”玉清兒搖頭苦笑,只從公孫秋苒拜入翠心長老門下,就沒有一天讓她省心過,因爲對公孫秋苒的喜愛,打也不捨得、罵也不捨得,最後只能在其他長老面前,來發泄氣憤了。
現在搞得其他長老一見到公孫秋苒,就避而遠之,生怕自己遭殃,而公孫秋苒憑自己的實力,成功考入執法堂,並以優異的成績,晉升爲組長的職位,其權利僅次於執法堂長老。
正是因爲如此,翠心更加的喜愛公孫秋苒,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最後,因公孫秋苒並沒有鬧太大的事情,也就索性隨了她的性子,任她而去。
聞言,公孫秋苒撇撇嘴,說道:“師傅她老人家,現在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呢,可顧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