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菲搖頭嘆道:“就算請回來又怎麼樣,只要那東西一天存在,我們的宗門就一天不得安寧。
林清寒聽到這話,也只能搖頭嘆息。
本來,他們就屬於天劍門最後的一支力量。
他們這支力量在一個偏僻的地方落腳生根,組建了一個很小的門派。
然而,有一天一些可怕的玄士來襲,他們根本無力反抗,連鎮派之寶都丟失了。
一直躲避着一些仇家玄士的追殺,到如今他們剩下的人手已經太少太少。
不過好在吳一菲精明強幹,組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情報組織。
可是,她的幾個哥哥卻是不爭氣,過於激進的想要爲死去的父母報仇,結果先後戰死。
前幾個天,吳一菲得到消息,說消失已久的鎮派之寶重新出現在附近的宗門中。
原本,吳一菲計劃着暗中奪取寶物,奈何,他們的現任宗主,也就是吳一菲的大哥突然發現了這個消息。
就在七天前,他們的少主吳宗超帶領着所有剩餘的手下,偷偷地走上了奪回寶物的道路。
吳一菲雖然心急如焚,卻因爲中了少主的迷藥,這纔剛剛醒轉,也是沒法追上吳宗超。
就算能夠追上,以他們宗門少主的脾氣,也絕對不會再回來的。
林清寒想到這些,心中忍不住一酸,用低沉的聲音道:“我會保護你的大小姐,放心。”
已經是玄士的吳一菲眼中的消沉之色卻是全部消失不見,聽了林清寒的話,臉上出現了一種倔強和堅定並行的神色,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也是天劍門的玄士,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一切,我會幫你的。”
林清寒半天后才說了一句話:“少主怎麼辦?”
吳一菲眼中閃出睿智的光芒,自信地說道:“金陽殿雖然是大門派,但是在我的消息中馬上就要有大變故了,只要我肯,那個人已經會替我辦事的。”
林清寒身軀一顫道:“大小姐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這樣的話,您的犧牲實在太大了。”
吳一菲臉色一變道:“如今,天劍門的弟子被人奴役。他們的犧牲就不大嗎?而且我們的寶物還被奪走了,如今的情形,我已經別無選擇。林清寒,就是難爲你了,以你的才能應該成爲名震天下的劍修的,跟着我連生命都得不到保障。“
林清寒道:“大小姐我們是玄士,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吳一菲心中一嘆,她的三個吳宗超雖然天資不凡,年紀輕輕就到了三轉的境界,已經快要成爲結丹真人了,而且無論是聰明才智還是玄士的天賦都是有的,然而如今他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一心想着報仇。
如若他們的仇人是普通人還好,就算是一個小宗門也有希望,可是他們的仇人正是金陽殿宗主,也是殺死他們父母的仇人——金歡。
自從上一次滅掉他們的天劍門,奴役了他們的宗門弟子後,金歡就被封爲金陽殿殿主。
現在,素有雄才大略之城的金歡,不僅手下有很多得力干將,而且他自己本身還是五轉巔峰的存在。
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超凡脫俗成爲人們敬仰的玄士的存在,這樣的敵人怎麼不讓吳一菲灰心喪志。
她知道父母的仇不可不報,但是現在他們萬萬不是金歡的對手,對方是強大的玄士,也有強大的門派做後盾,能做的只有慢慢等待,默默壯大自身的實力,等待機會,然後一擊致命,以報父母大仇。
然而,他的幾個哥哥,並不贊同她的想法。
本來對於玄士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時間,但是她的幾位哥哥看來不是這樣想的,或者說,他們已經喪失理智,被仇恨衝昏頭腦的他們,根本意識不到他們的行爲就好比拿着雞蛋碰石頭,根本不會成功。
就好比吳宗超尋找鎮派法寶的做法,在吳一菲看來實在太過魯莽衝動。
因爲前幾次,他們一直對金歡做出刺殺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不過對方的的境界超羣,因此並不在意。
但是饒是對方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也讓他們差點無路可逃,他們之所以在這荒山野嶺呆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爲了避過風頭。
不過,現在已經沒必要了,以金陽殿那些玄士的可怕,他的三哥領着幾十個手下就這樣出現,肯定會引起金歡那邊的注意。
更不用說,路上還有妖獸和各種邪門玄士。
因此,吳一菲已經不對吳宗超鐸能夠活着回來抱任何希望了。
想到身爲一個玄士卻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連自己都親人都不能保護,雖然心中傷心萬分,但是吳一菲還是強迫自己堅強起來,去做她該做的事情,因爲天劍門的弟子還在受苦,她有義務,有責任去解救他們。
而在千里之外,一個年輕玄士搖搖晃晃地看着夕陽,看着胸口的那把飛劍,滿臉是血的面孔露出一個解脫和愧疚的笑容:“一菲,我錯了,原諒我。”
至此,天劍門的血脈已經徹底斷絕,他們失去了宗主。
然而,它的榮光還沒有走到盡頭。
還有一個堅強勇敢的女子正在爲這個宗門做最後的努力。
而她的第一個目標就鎖定了他們的鎮派寶物絕神劍,他們修習的是絕殺劍道,配上這柄絕神劍纔是真正的天劍門。
而那邊,秦軒正在苦苦地思索着什麼,眼前的事情不太對勁。
本來,秦軒對這些修煉決絕劍道的玄士都沒有好感。
不過,現在秦軒的想法已經有所改變,因爲聽了那兩人的談話。
比較地球來說,現在的這個世界是在一個人類生存非常的艱難的境地,當然只是指普通人類。
秦軒也承認,科技的發展確實不只帶來有利的一面,除了舒適的環境,也帶來可怕的一面。
在冷兵器時代,一個拿着刀的恐怖分子了不起殺死十幾個人。
在現代,炸彈能夠輕鬆炸死幾百人,人體炸彈更是滅絕人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