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可是她的搖錢樹啊!沒有了她,以後春滿樓的生意還怎麼做!
慕辰絕犀利的鷹眸鎖在老鴇抓着他衣服的手上,眸光一沉,“放手!”
“放手?你叫我放手我就放手?你以爲你是誰啊?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就休想出了我春滿樓的大門!”老鴇明顯感受到他那陰鷙的眼神,手指嚇得有些微涼,但是她並不打算想就這樣放過他!
她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他身份不簡單,別說賠她一個燕燕,就是一千個,一萬個都不在話下!
“好啊,不走就不走,等我一把火燒了你春滿樓,看到時候是你走還是他走!”
玉悠兒舉着火把,一臉漠然的走了進來。
口氣很狂妄啊,想一把火燒了她的春滿樓!她知道春滿樓後臺是誰嗎?竟敢如此大話?老鴇轉過身看她,眸底的光芒深得駭人,“姑娘可知春滿樓是誰在撐腰?竟敢如此狂妄的說燒了我的春滿樓?”
慕辰絕眸光緊緊的盯着玉悠兒,一點也不震驚她會出現在春滿樓,嘴角帶着一絲讚賞的笑意,仿若早就看穿的她的小把戲。
玉悠兒是誰?
她狂妄無比,說到就必定做到,既然她敢說一把火燒了春滿樓,就一定不會跟人家開冷玩笑!
君流風舉着火把站在玉悠兒的身後,他早已換上男裝,看到這麼酷酷的玉悠兒,他差點就激動的大聲尖叫,玉悠兒,他現在的主子,那個敢從黑衣老怪手裡救他出來,那個敢說黑衣老怪噁心的女子,她不畏強權,不畏艱險的與黑衣老怪做鬥爭,她敢對慕辰絕下藥,逼進青樓,她更敢狂妄無比的說燒了春滿樓!
其實她應該知道,春滿樓的後臺是天穹國宰相藺旎的地盤!
他選擇跟她的時候,只是被她那一身傲氣吸引,那麼現在,他更多的是被她那如站在世界的頂端,睥睨天下的氣勢折服。
看慣了那些小鳥依人,楚楚動人的女子,也看慣了那些冰冷毒辣的女子,她們的存在無非就是圍着自己的男人轉,相男人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男人讓她往西,她不敢往東,一生一世,生老病死,哪怕是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也不敢吱聲一氣。
玉悠兒不同,她不會讓任何男人拿捏在手心,她就是她,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強悍!
玉悠兒沒有注意到君流風看她的眼神在逐漸加深,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老鴇,充滿惡意的欣賞着她的得意。
“如果我沒有打聽錯的話,春滿樓的後臺應該是藺旎吧?”
老鴇身子一顫,知道是藺旎她居然還能這樣淡定?
看到老鴇那不解的眼神,玉悠兒脣角的笑容漾得更深了,“我連你們天穹國的皇帝都不放在眼裡,又怎會怕一個區區的小宰相?你說是吧,慕公子?”她別有笑意的望向慕辰絕。
聽到她那句‘我連你們天穹國的皇帝都不放在眼裡’,慕辰絕的眸子倏地黯了下來,脣角的笑漸漸的換成了冷笑,“鳳耀國繁榮富強,國泰民安,你身爲鳳耀國的七王妃,當然不會將一個小小的天穹國皇帝放在眼裡了。”
別人聽不出他話裡的酸味,君流風卻聽得一清二楚,但他聽得更清楚的是那句‘鳳耀國的七王妃’,他愣愣的看了玉悠兒一眼,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巧笑倩兮間,玉面芙蓉,妖豔動人,卻已是嫁作他人婦?
不知怎麼的,心裡很不舒服,他實在接受不了她小小年紀已經嫁人的事實,可偏偏……他卻無力挽回什麼。
或許,只有那個四國津津相談的傳奇人物,才能及得起如此狂傲如斯的她!
老鴇沒有像君流風一樣被震懾到,她只是淡淡的打量了玉悠兒一眼,眼裡的閃爍着不屑,“一個廢王妃也敢如此狂妄的站在我天穹國的地盤,也不怕別人看笑話!”
玉悠兒陰森而冷酷的盯着她,勾勾脣,什麼也沒說就走出了春滿樓。
“君流風,給我拿酒來!”
“好。”君流風掃了老鴇一眼,脣角輕揚,“看來,春滿樓今天就徹底的毀在一個廢王妃手中了。”
“什麼?”老鴇訝異的盯着他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慕辰絕凝着玉悠兒和君流風離去的背影,眸光裡的暗芒變得更加的深沉。
……
“真的要燒嗎?”
春滿樓下,君流風擺滿了酒罈,他深深地凝望着座無虛席的春滿樓,心裡有些不捨。
春滿樓的生意多好啊,每天都有一大把一大把閃閃的銀子進入腰包,要是能將春滿樓攬到自己手中,那他這輩子,下輩子,甚至下下輩子都可以享受不盡的揮霍了!
玉悠兒知道他在不捨什麼,她提起酒罈毫不憐惜地潑向大門,,當即甩了他一個白眼,“這種逼良爲娼的事你也樂意幹?”
君流風聞言,臉色陰鬱了下來,也學着她提起酒就悶悶不樂的潑向春滿樓。
“有錢不賺的人是傻子!”
玉悠兒眼中猛地閃過一道冷酷的冷光,沒有說話。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討厭青樓!討厭那些逼良爲娼的老鴇!
思緒很快就轉到現代,她老大還在世的時候,他曾受到一個黑幫女老大的脅迫,想讓她加入那Y市最著名的XO魅夜做頭牌的‘獵物女’,那個女老大主經營的se情生意,爲人放lang無比,不知道給老大下了什麼藥,竟讓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她是‘夢魘’的第二把交椅,也是老大最得意的手下,卻被他派去做‘獵物女’,她永遠都沒有忘記手下那些人嘲笑的眼神,永遠都沒有忘記那些人猥褻的一個個想佔盡她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