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身子站了起來,走到花容容的浴桶邊。
“你,你要做什麼?”花容容一臉謹慎的看着上官晨說道,雙手不由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躺在浴桶裡那麼久了還不捨得出來,這浴桶裡肯定很舒服,洗澡肯定很好玩,不如,我也來陪王妃一起洗吧!”上官晨的聲音稍稍柔和了一下,花容容側目看去,只見他已經開始脫起了衣服。
“啊……”花容容驚呼一聲,下一刻,上官晨卻悠然的跳了進來。
“噗通”一聲,浴桶的水花高高濺起,裡面的花瓣被高漲的水位擠出來了不少。
“上官晨——”花容容厲喝一聲:“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你……”
“跟你一起沐浴啊!”上官晨懶懶的轉過身,對花容容道:“正好幫我搓搓背,那些丫鬟粗手粗腳,不懂得伺候。”
花容容看着上官晨真的理所當然的將背對過來,雪白寬闊的背對着自己,上面的肌肉很是結實。
好吧,花容容承認這個背很好看,很雄壯,可這不代表着她就要伺候他洗澡搓背啊?
“三爺,我洗好了,你自己慢慢洗吧!”花容容說罷,就要站起來準備出浴桶。
“想逃?”花容容還沒反應過來,聽到這麼兩個字,下一刻,手臂就被上官晨抓住,輕輕一扯,就將她輕易扯了下來,倒進上官晨的懷中。
這浴桶的面積極大,容下兩人的位置,一點問題都沒有。
花容容還沒弄清楚情況,慌亂的想逃,腰卻被上官晨猿臂一撈,狠狠的扣在他的心口。
“你到底想怎麼樣?”花容容掙扎了兩下,越掙扎,上官晨卻扣的她越緊。
“我?”上官晨清冷的聲線,把所有的陰冷都凝結在一點。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銳利的寒意……“我自然是想要洞房了,怎麼我說了那麼多次,你都還是記不住?”
“我好像也說過不洞房,三爺不也沒記住麼?”花容容艱難的說着話,身子掙扎着,扭捏着。
“別動,如在動,小心我在浴桶裡吃了你!”上官晨威脅的話語響了起來,成功的制止了花容容的扭捏。
“你莫忘記了,你只是頂着三王妃的外衣,只是有一個身份而已,你哪裡有說話的權力呢?”上官晨眼睛一眯,墨瞳冷冷的絞視着花容容。
“上官晨,你這個混蛋……”花容容身手,一拳頭就要砸在上官晨的胸口:“你欺負女人,是到底算不算男人?”
毫無章法和胡亂捶着的手一下被捏住,上官晨看着花容容喋喋不休的怒罵,忽然俯身下去,將花容容的脣,成功的給封住……
“唔……”花容容驚叫,這廝不會真的要在浴桶裡跟自己……
全身的力氣就如被人抽乾了一般,不由自主的趴在他身上,手也去環住他的肩膀,免得自己掉下去……
上官晨脣角不由勾出笑容,脣更加深的印了下去……
他一手緊緊扣住花容容的腰,練武之人,巨大的力道讓花容容根本動彈不得……
“唔,你……”花容容如寄生蟲一般,軟軟的掉在上官晨的身上,喉中發出囈語一般的聲音,語不成聲,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嚶……”花容容喉頭不由嚶了一聲,身子猶如被一股電流擊過,軟軟的,早已潰不成軍……
“女人,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上官晨附到花容容的耳邊……
“上官晨,你,你放開我,求你……”身子被鉗制住,讓她一絲力氣都沒有,身子一點的防備都沒有,猶如自己的一切都展示在他面前一般,心裡不由的害怕,卻沒了一絲力氣,只能低低的哀求。
這一刻,她再也不是白天那不可一世,拿匕首駕在此刻脖子上那不可一世的王妃,只是一個不想獻身的女人而已……
她的心裡,喜歡的是上官玉啊,她不能有反應,更不能把自己的身子獻給上官晨……
“求我?不如求求別的吧!”上官晨脣角的笑容愈發的邪肆:“你想嫁給我,爲的是什麼?不就是這個嗎?如今正如你願了,怎的又不願意了?”
“上官晨,不要……”花容容無力的喚了一聲,推卻間,一滴冰冷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
滴答……
晶瑩的眼淚,就如一顆顆斷線的珠子一般,滑落在了上官晨的肩膀。
滴答滴答……
一顆顆的落了下來,上官晨心中的邪火,一下被莫名的澆熄了不少。
她此刻不是欲拒還迎,她是來真的,她是真的哭了。
那麼不願意,一臉委屈的軟倒在自己的肩膀,眼淚不停的涌了出來,卻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脣,不讓哭聲泄了出來……
上官晨的眼,對上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時,心中的欲想全部澆滅了一下。
心中雖憐惜,卻有了一種古怪的感覺,狠狠一下推開花容容,冷冷說道:“真是掃興!”
說罷,冷冷哼了一聲,起身大咧咧的離開了浴桶。
花容容連忙捂住眼睛,見到自己的哭聲有效,怕這廝一個後悔又來侵犯自己,連忙趴在浴桶聲,哭聲更大的穿了過來。
上官晨臉色一黑,胡亂披上衣服,重重的將門踢開,往外走去。
“嘭咚——”
“花容容,這是什麼?”上官晨的怒喝聲傳來,“什麼?麪粉?那邊還有水,花容容你居然……”
一時間,花容容的廂房裡,來來往往,雞飛狗跳……
翌日。
花容容今日得了特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
不是因爲上官晨對她好,而是因爲昨晚的事情,上官晨罰她閉門思過一天,不許出門。
花容容正好樂的清閒,省下了要到宮裡晨昏定省的繁瑣,在院子裡清閒的看着一些雜書。
春花和秋月雖不明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在府中伺候多年,第一次見到上官晨那般抓狂的模樣也可見一斑。
可奇的是,花容容愣是一點都不着急,悠閒的翻書,偶爾吃吃茶點。
兩個忠心的丫鬟怕花容容心中不快卻在強作鎮定,很是擔心,圍在她的身邊,不停的說笑話,變着法兒的哄花容容樂。
花容容心情更好,一手翻書一手拿點心往嘴裡送,一邊聽着兩個丫頭怪模怪樣的說話,別提多高興。
所以,這時日過的倒也很快,彷彿午睡不久後,天就快黑了一般。
花容容倒是樂了,可苦了兩個丫頭,看到花容容這個模樣,倒也覺得值。
“別逗我了,去傳晚膳吧,今天沒外人,你們就坐着跟我一起用膳好了!”花容容放下手裡的書,看着兩個丫頭說道。
“是!”春花和秋月福了福身子:“奴婢們這就去準備,娘娘稍候!”
“去吧!”
兩個丫頭剛出去不一會,春花就匆匆跑了回來。
“怎麼?難道禁足一天,飯都不給我吃麼?”花容容不解的挑眉,看向春花問道。
“不不,娘娘,外,外邊的小廝來傳,說是王爺馬上就要過來了,您快點更衣梳妝接見吧,免得又惹惱了王爺!”春花聲音焦慮的說道。
“上官晨過來?”花容容不解的眉頭擰了一下:“他過來幹什麼?不是罰我今天禁足麼?”
“奴婢也不知道,可是,可是娘娘您這個樣子會失了禮數,王爺若是還怪罪,您……您還是快點吧,奴婢手腳很快的。”春花更加焦急,看着花容容的樣子,真是急的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奇怪了,這個時候來幹什麼?”花容容古怪的嘀咕了一聲,卻一點起身去換衣服的意思都沒有。
“娘娘,您還不快點,就來不及了!”春花更加焦急,臉色都變了。
若是王妃娘娘失了禮數,她這個伺候的近身侍婢,也是要受到處罰的。
“來不及?”花容容不解的看了春花一眼,隨即嗤笑一聲,說道:“見自己的相公,又不是外人,爲什麼還要換衣服?”
花容容低頭上上下下看了自己一遍,笑道:“我這身衣服就很好啊,包的那麼嚴實!”
這是一件絲質的長裙,雖然很簡陋,但是勝在款式簡潔大方,有什麼問題嗎?
“娘娘,您……”
“春花,你下去吧!”正在主僕兩人爭執間,門口響起了上官晨的聲音。
“王爺恕罪,主子她,她……”春花吞吞吐吐,一時間實在不知道也想不出要怎麼爲花容容辯解。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有幾句話要跟王妃說,過一刻鐘,再來伺候她更衣!”上官晨說道,聲音雖然還是很冰冷,臉上卻有了笑意,完全不似平時的嚴肅了冷漠,難道昨晚的事情,他已經不生氣了?
花容容古怪的看了一眼過去,衆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間裡,一時間靜了下來,只剩下花容容和上官晨對面坐着。
上官晨默默的接過花容容遞過來的茶水,擡頭看了一眼低頭盯着茶杯,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的花容容。
花容容身上穿着一件淺粉色絲裙,裙角和袖口處,秀了一些不知道名的小花朵,腰上,紮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帶子也透明的鵝黃色。
她頭髮也沒梳理,就那般披散在腦後,烏墨一般的秀髮全都灑在腦後,愈加顯得臉頰白皙。
她微微垂着頭,盯着茶杯上的青花瓷仔細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下一片弧形的影音,一眨一眨,上官晨的心不由一動。
她身上薄紗的衣衫,臉上超然的表情,神情裡淡然的氣質,無一不那麼陌生,卻又那麼吸引人。
像什麼呢?
上官晨思索了半晌之後,才猛的想起,這個女人,可不就如嫡仙下凡一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