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夫人與欣夫人也清楚,如今最受寵的是王妃,她們一點也不敢怠慢。來看花容容的時候,都分別帶了些東西。慎夫人送的人蔘,而欣夫人這是送了一種異域的薰香給花容容。據說這種薰香是安定心神的。
花容容本不想收,推脫不了只好讓小奴收下。
上官晨聽了無影無蹤的稟告之後,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無影無蹤確定這兩樣東西的安全性。確定沒被做過手腳,他才讓花容容留着。常常說,細節說明一切,花容容對他這種細心呵護很是感動。
對上官晨說出自己的感動後,上官晨那廝說了句話讓她後悔不迭的話:“感動呀?那就陪爲夫玩玩衝動的!”說罷,作勢要去脫她的衣服。
花容容淚奔……上官晨怎麼是色鬼投胎呢?自知自己不是上官晨的對手,花容容索性放棄掙扎,打算任由他爲所欲爲。
不料上官晨半天都沒動手,她睜開眼一看,卻看到上官晨笑得很欠扁。
又被耍了!
“容容,莫不是你渴了?”上官晨湊近她耳邊,不懷好意地笑道。
你才渴,你全家都渴!
可惜,這句很有氣勢的話,花容容也只敢在肚子裡低吼。她氣惱地別開頭,這傢伙最近很喜歡戲弄她。以前那隻動不動就威脅她、冷冰冰的上官晨啊,你快回來,花容容吶喊。
她不要這隻色鬼妖孽!
“生氣了?”上官晨伸出食指勾住她的下巴,然後他有些苦惱地思索:“容容生氣了,那換成這樣說行不行?爲夫飢渴了,容容你餵飽爲夫吧!”
好吧,花容容覺得自己沒脾氣了。
“上次的事,你解決了沒?”花容容決定扯開話題。
“還沒有眉目。”上官晨正色,臉上全然沒有剛纔那種笑意。
花容容感嘆,翻書也不過如此!讓上官晨去表演變臉的話,肯定出神入化。
“你們都退下。”上官晨看了眼門口站着的丫鬟,揮手讓她們離開。等她們走遠了,上官晨才道:“那麼巧妙的利用王府的地形,那人應該是王府裡的人。只是是誰,暫時未知。”
“對了,爺,你還記得洞房那天的幾個刺客嗎?”花容容腦中閃過剛穿越過來時的驚險片段。
不知道爲什麼,花容容覺得自己問了這個問題的時候,一抹嘲諷在上官晨臉上一閃而逝。
“本王的洞房花燭夜,都敢來鬧場,本王怎麼會忘記他們呢?帳,還沒算呢?”上官晨冷笑。
“他們的身份?”
“容容,這些你暫且不用管。爺確定這件事不是他們做的。”成親那晚,若不是他刻意讓無影無蹤不加阻攔,那幾個人,可能進來?只是陷害花容容那人,竟能瞞過無影無蹤這樣的高手,還把花容容的筆跡模仿得那麼像,不簡單呀。險些把他都給騙了,哼!
花容容聳聳肩,無所謂,反正是她家爺操心。
“雖然不用你操心,但是你給爺記住,什麼事都要多加小心。”上官晨又捏捏她的鼻子。
“再捏就扁了!”花容容抗議。
上官晨再捏:“扁了爺就嫌棄你!”
“……那我就去爬牆!”花容容傲嬌的扭頭,誰怕誰呢,她花容容也是長得花容月貌,人見人搶,呸,是人見人愛!還不知道到時候哭的是誰!
“爺就把牆挖了!”上官晨低笑。
好吧,爺你狠!花容容認輸。體力,嘴皮子功夫什麼的,她都鬥不過上官晨。花容容不禁有些悲觀,她這輩子是不是會被上官晨吃定呢?
天知道!
上官玉變了。
朝堂上,他依然帶着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但他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有意無意與上官晨作對。而是異常的謙遜,不懂的地方都不恥下問。
皇帝看着這樣的他,很欣喜。當着衆大臣的面稱讚:“玉兒越來沉穩了,朕很欣慰!”
衆大臣皆震驚不已,皇帝從不曾公開稱讚過上官晨和上官玉。這次在朝上的表態,是否意味着他將要立上官玉爲太子?站在上官晨這邊的大臣,開始有些動搖了。縱使上官晨卻有治國之能,但皇帝從不對他上心。
是不是該換個陣營呢?不少三爺的派系暗暗想道。不少人偷偷去看上官晨的反應,但他們失望了。
上官晨神色依然平靜,看不出丁點的不悅。
而上官玉的的回答更是出乎衆人的意料,他上前一步,恭謹地道:“父皇,這都是三哥引導有方,兒臣惶恐。”
皇帝聞言哈哈哈大笑:“看來朕的兩個兒子,都是朕的驕傲啊。”
大臣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下來,尤其是站在上官晨這邊的,紛紛舒了一口氣。
“謝父皇讚賞。”上官晨與上官玉同時道。
“看來朕也可以好好的歇一下了。晨兒玉兒,日後朝中的事,你們兄弟二人好好處理,莫要辜負朕的一番苦心。衆愛卿,要好好輔佐兩位皇子。”
“臣遵旨!”朝堂上,衆人皆跪下。
繞來繞去,這皇儲的事,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大臣失望之中,卻又帶着希望。只有蘇丞相,不動聲色。
退朝的時候,上官晨與上官玉在殿門口相視一眼,兩人皆沉默不語。
而後,還是上官玉打破了僵局:“日後還請三哥多多指教。”
上官晨淡淡一笑:“七弟說哪裡話,本是一家人,說什麼指教呢?”
上官玉也笑了笑:“是啊,本就是一家人。三哥,玉兒府上還有些事,先行告退了。”
上官晨微微頷首,隨後看着上官玉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以前的上官玉他並不忌憚,但現在的上官玉,他不得不提防。暴怒中的猛獸不可怕,可怕的是蓄勢待發老虎。
七弟,你變了,我倒是很期待與你的對決!
“三王爺,皇上如今這麼說……”身邊的戶部侍郎李大人瞅着身邊沒人,便壓低聲音悄悄地對上官晨說道。
上官晨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了:“父皇所說的是事實。七弟有這樣的轉變,本王見了也開心。”
李大人心中有些急躁,但在官場爬滾了那麼多年,也能很好掩飾。忙告罪:“王爺恕罪,下官多話了。”
“李大人可有空閒,不如去本王府上喝上兩杯,上次那盤棋局,你還沒下贏本王哦。”上官晨不着痕跡地扯開話題。
李大人怔楞了一下,隨後哈哈哈大笑:“三王爺,下官認輸。那盤棋下官還真沒有辦法了,不過喝酒嘛,下官就叨擾王爺了。”
正巧蘇丞相也走了過來,上官晨又道:“蘇丞相,不如你也一起,人多才熱鬧。”
蘇丞相也是老狐狸,笑着應了。
於是一行人,皆往三王爺府上去。
花容容聽到上官晨回來的消息,本來打算去書房找他。但丫鬟又說還有兩個大臣,花容容便打消了念頭。
百無聊賴的她,又開始在那練習寫字。自從某天上官晨笑話她的字醜,花容容就下定決心練出一手好字讓上官晨瞧瞧。可惜她這兩天打漁三天曬網的的,那字還是慘不忍睹。
誰知才提筆,花容容便感到一陣眩暈。不由得閉上眼睛,用手支着額頭。半晌之後,那種眩暈感才消失。
花容容不解,這段日子補身子補得明顯胖了一圈,居然還頭暈?以前都不曾出現這樣的情景,難道是補身子補得過了頭?甩甩頭,她有些好笑,也沒放在心上。
拿起桌上上官晨的寫字帖,花容容忍不住讚歎上官晨那手好字,龍飛鳳舞剛勁有力。再看看自己的,怎麼一個醜字了得呢?
正在感嘆間,春花忽然來報,說麗妃求見。
麗妃?花容容皺眉,她可沒忘記她被關進柴房的時候,麗妃折磨她的那股狠勁。不過,後來小奴也告訴花容容,麗妃也被上官晨懲罰了,禁足三個月,後來臥牀重病了一段時間。三個月未過麗妃居然私自出來?
花容容不是狠戾之人,事情過去了,她亦不想報復什麼的。
“讓她進來。”沉吟片刻,花容容下令。
麗妃是被丫鬟扶着進來的,花容容看到麗妃的模樣也不禁蹙眉。看來麗妃真的重病了,蒼白的臉上全然沒有往日的嫵媚。整個人瘦了一圈,憔悴了許多。
她一看到花容容就揮開丫鬟,對着花容容跪下去:“見過王妃,請王妃饒恕妾身,妾身也是被惡人矇蔽了,一時氣憤,才,才做出……”麗妃悽悽慘慘地哭了起來。
額……花容容還沒打算說什麼呢,麗妃就先打可憐牌了。如果她再說什麼計較的話,倒顯得她小家子氣了。
急忙上前將麗妃扶起來,“妹妹,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你大病初癒,快快坐下。”
說完就扶着麗妃坐到一側的凳子上,才坐上去,麗妃就拿着手絹捂着嘴咳個不停。花容容也跟着拍着她的背心,好不容易等麗妃氣順了。
“王妃,妾身……”
“妹妹什麼也別說了,先歇一下。”花容容打斷她的話,心中卻在冷笑:每個身子不好的人,都是咳嗽,唉,沒點新意。
兩人又互相客套愧疚什麼的,花容容都沒什麼耐心應付麗妃了,只希望她趕緊走。
這種女人,多呆片刻,都要小心會不會被要命。
就在花容容耐心告罄的時候,麗妃終於要離去了。花容容鬆了一口氣,目送着虛弱的她被丫鬟扶着離開。
心中飛快掠過一個念頭,她這次來,到底想做什麼手腳呢?
麗妃一回到蘭沁院,就甩開丫鬟,命他們出去。
她想起花容容那胖了一圈的身子,更加認定花容容有了身孕!心中不停地怒罵花容容,居然跟王爺沒多久就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