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醫病過程(四)
“別吃。·首·發”魚音突的伸手,抓住他草‘藥’的手腕,“咱們不治了,沒關係的。”
季餘手上的草‘藥’輕輕一顫,隨即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輕輕的低下頭,‘脣’幾乎抵在她的額頭,輕聲說道:“夫人,替爲夫彈一曲可好?”
魚音微體微震,隨即輕輕擡頭,看向季餘的眼睛。
一見他心中的絕然,不由心口也跟着一縮。
終於,她還是輕輕的垂下手壁,輕輕點頭,“好。”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呢。這種事,並不是她不在意就沒關係的,他比她要更加的在意纔是。
他怎麼能放過哪怕一絲的希望?
又看了一眼那一大堆在草‘藥’,對於的虛無先生還在不停的挑挑撿撿,擺‘弄’着一堆在草‘藥’。而她能做的……
輕輕的退後兩步,將琴取過來,輕輕的彈奏起來。
一曲《高山流水》,一曲《鳳求凰》,一曲《化蝶》……
這些都是她初學時記下來的琴譜,也只有在初學時,纔會照着譜彈奏,現在的她早已不需要琴譜,一切由心而彈,隨着意念而彈。
可就算是她隔了幾十年不再彈這些曲調,她依舊彈的熟練,只是情……卻是差了許多。
她已習慣了隨心所‘欲’的彈奏,只彈她的曲,她的曲可以是任何的聲音,而絕不是這些被寫在紙上,被稱爲名曲有曲調。
她一向認爲,所有的曲調,也只有創造了它們的人才能真正懂得其真正的意義。
好吧,那是師傅說的,可她深信不移。
就像師傅曾說,那《高山流水》,人人都以爲是爲一酬知音而彈。可她卻要說,那明明是兩個琴師,在比試琴藝時,所創造。
只爲了琴音,無關其意。
而勝的那個人,得到兩張曲譜,並將其融匯爲一。輸的人則丟了琴譜,摔了自己的琴,並且發誓,從此再不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