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醫病過程(八)
反正就是一窩的無能又惡毒的皇帝就是了。魚音輕嘆着,卻是不再多言,趴在季餘的懷裡,看着東方朝陽欲盛,她卻是兩眼迷濛,一夜的無眠所留下的困頓此時襲來,聽着身邊的人渾厚的心跳聲,不一會便安然睡去。
季餘微微低頭,看着安睡的俏顏,嘴角很自然的輕輕的勾起,一絲輕笑,就這麼出現在他的臉上,溫柔如水,清新似朝陽。
何時上路,魚音並不知道,反正她一直在季餘的懷裡。
若不是她醒來時,發現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已經又趕了一天的路了。
到了晚上,他們依舊是吃的野味,還有虛無先生採藥時順便尋來的野果。
飯後,季餘又如昨天一樣,先是嚼食草藥,再炙藥。
據虛無先生說,他以後的每一天裡,所嚼食的草藥都是不同的,要連吃十天,至於炙藥的藥也是每天都不同,也要十天。
再有十天,他們大概也正好離開這離雁山脈。
時間控制的實在是真正好,好到讓魚音不停的懷疑,虛無先後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何人。怎麼就能算得這麼準。
正好在他們入山的第一天就找到他們,而他所使用的藥,又剛剛好的,在這山脈裡,全都能找到。甚至還隨着他們所走的路線,跟着換藥……
這個人對於這離雁山脈該有多瞭解!對於季餘的身體又該有多瞭解!那個人將他們行進的路線,速度等等一應因素,全都考慮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這個人,還是人嗎?
這個人,到底又有何目的?
或者,魚音想了最大的可能,這個人也是奔着魚家至寶而來的?可是,魚家的至寶到底是什麼?
她常自省自身,除了一架琴外,再沒有一樣東西可以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