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擺脫跟蹤(下)

“爺,不知…………”他望了一眼寧致遠身後的乞丐,又微微側身爲寧致遠讓了一條道。

“可有?”寧致遠也不回答,而是與身後的乞丐問道。

“那。”乞丐指了指酒館角落那個窗戶旁一張桌子旁圍着的些乞丐。

寧致遠微微頷首,走了過去。

老闆一看寧致遠是來尋人的,還只以爲是這些乞丐犯了什麼事,滿拉着乞丐說道:“要打架出去。”

“我只是帶着這位貴人來尋人的,尋到了問些話就走,放心。”乞丐與老闆拱了拱手。

老闆看了一眼窗戶旁那一桌的幾個乞丐,一顆心七上八下就是沒法安心。

“人呢?”寧致遠還未走近,圍着桌子坐着的幾個乞丐與小販就起了身行了一禮。

“在那裡,進去有一會兒了。她似乎是知道後頭有人,一直在帶着我們繞彎路,所以我們也不該跟得太近。”小販指着酒館窗戶對面的那一家胭脂鋪。

這家胭脂鋪是全開門的,鋪子裡頭的情況在這裡可以一目瞭然,裡頭正有幾個女子在挑選胭脂,女掌櫃正在與人介紹着自家的貨物。

“你們去外頭等着,我去鋪子裡頭看看。”寧致遠眯眼看了看,就轉身邁步,小販與乞丐也跟在了他後頭。

“爺,他們還沒給酒錢呢…………”老闆趕忙卑躬屈膝的隨在了寧致遠身邊笑呵呵的討要起了酒錢。

寧致遠想也未想就在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到了老闆的手裡,頭也不回的出了酒館。

“爺,還沒找錢呢!”老闆飛速的進了櫃檯剛算出了餘錢擡頭,酒館裡就不見了寧致遠的蹤影。

這麼大方?老闆高興的咬了咬手上的銀錠子,看着銀錠子上並未留下印子,高興得呵呵笑了起來。

寧致遠一出酒館就去了胭脂鋪,裡頭有三兩個姑娘正拿着鏡子在左右照看着,女掌櫃也是一臉討好的在讚美着。

“掌櫃,方纔那個穿着紺色衣裳的姑娘呢?”寧致遠指了指一個姑娘身側的那處空子,神情略到惱怒,方纔這裡還有人的,怎麼就這一瞬的功夫就讓她溜了,看來她是已經知道這些人在窗戶旁盯着她了。

“那位姑娘啊,拿了一顆胭脂,說是肚子疼,去了後頭上茅廁了。”女掌櫃挑眼上下打量着寧致遠。“既然是來尋佳人的,這胭脂怎麼能少得,公主也不賣盒去哄哄佳人開心?”

“哪那麼多廢話。”寧致遠目光一沉,作勢就要掀開那層簾子進後院。

“唉,公子,這可行不得,你要去借茅廁,怎麼得也得捎上一盒胭脂纔是。”女掌櫃一把挺身而出攔在了門前。

寧致遠無奈的揪起了眉頭隨手拿起了一個青花瓷的胭脂盒子,拿了一錠銀子給了女掌櫃。

女掌櫃掂了掂分量,呵呵笑着道了一句爽快,讓開了路。

寧致遠也不耽擱,趕忙就衝了進去。

女掌櫃呵呵笑着與其他幾個姑娘打趣道:“這麼俊俏的公子,看不出這麼毛急。”

寧致遠並未聽到這一聲調侃的笑談,他一進了屋就詢問了屋裡的小孩問到了茅廁的所在,可等他急急的跑了過去尋找,卻並沒有看到裡頭有人。

糟了,就這麼讓她跑了。

這怎麼會有兩個門口?

“小孩,方纔那個姑娘走哪裡離開了?”寧致遠只得又找到了那個小孩。

“姐姐說不能說。”小孩舔着手上的糖,搖了搖頭。

“那,給你銀子,你快點說!”寧致遠掏出了一錠銀子,小孩卻不知銀錠爲何物,死活不肯說。

“那個姑娘是哥哥的娘子,哥哥是來找她回家的,你快與哥哥說,哥哥給你買糖。”寧致遠攥着拳頭跺了跺腳,可又沒有他法只能壓下了心頭的焦急與怒火輕聲細語的討好起了小孩來。

“真的?”幸小孩歪着腦袋,似信非信。

“當然是真的,這錠銀子,可以賣好多好多你這樣的糖。”寧致遠掂了掂手裡的銀子。

小孩依舊搖頭,不過眼睛卻是盯上了寧致遠腰上的一個玩物。

寧致遠咬了咬牙,摘下了腰間的鈴鐺:“你說了這個鈴鐺就給你。”

“走那裡走了。”小孩一把抓過鈴鐺,與他指了指那一扇關着的門。

寧致遠拍了拍大腿起了身,趕忙追了過去。

“好險…………”一處小巷子裡,杜依依拍着胸脯喘着氣露出了笑容,她一出沈府後門就知道後頭有人,爲了甩開這些人她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這腿都走得酸漲痛死了,可還好,自己抓住了這個機會。

那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看樣子是衝着自己來的。到底是誰?爲了什麼?

她無暇多想,只有逃得遠遠的,自己這次的出逃行動纔算是成功。

終於是喘了幾口氣,她不敢停留,趕忙沿着小巷子跑了出去。

跑到巷子外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給了一個小販一錠銀子,與他低聲說了一些話才離去。

********

該死,在哪?出了門就是一條小巷子,但卻已經看不到了杜依依的身影,寧致遠跑到了巷頭,卻依舊沒有看到杜依依的蹤跡,好在巷子外有個小販,他詢問了一下,問了杜依依的去向,可他按着那小販所說一路追尋卻依舊不見人,等他折回原地的時候,那小販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這才知道,自己是又被杜依依耍了!

這下沒了她的蹤跡,該去哪裡尋?

後頭的乞丐小販饒了一條街找了過來,看得寧致遠一臉的怒火,一個個都彎着腰不敢出聲。

“她果然是有別的念頭,你們,快去南城門。”

寧致遠腦子裡第一個想法,就死認爲她會出城。

南城門是離着這裡最近的城門,她應該是會走那裡出城纔是。

“你去找杜先生,讓他調派些人手去各城門守着,找一個穿着紺色衣裳的姑娘。”

“是。”小販得令,迅速消失在了寧致遠的視線中。

還會不會有別的地方?她既然知道後頭有人跟蹤,就應知道這些人是衝着她來的,若是她,這時候該去哪裡?出城是一個選擇,其他的呢?她在京城並沒有朋友,能去哪裡?

該死!怎麼就會跟丟了!

寧致遠憤怒的伸腳踢了好幾下牆壁,心頭的怒火卻依舊旺盛如舊。

“你們聽說了沒?沈將軍今兒個在景泰樓喝醉了酒發火,打了好幾個人,現在沈夫人正在宋氏醫館安撫那幾個受傷的呢!”寧致遠正是怒火中燒之時,從他身側而過的幾個婦人卻是神經兮兮的說起了今兒的趣事。

宋氏醫館?寧致遠未假思索,攥着拳頭朝着這個地方去了。

宋氏醫館裡,宋大夫正在替一個臉上青腫一片的男子在接着骨,其他幾個男子已經包紮好了傷口塗了藥膏在榻上躺着,後院裡的藥童正在爲幾個人煎着藥,陸湘雪帶着靈兒管家等人站在一旁,不時詢問着這幾人的傷勢。

“三個手臂脫臼,其他兩個倒是還好,長得健壯,只受了皮外傷。”宋大夫努了努嘴,一旁的藥童就爲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話音未落,他用力一擰,只聽得咯嚓一聲,男子痛得眼淚直流。

“好了,已經接好了,多養一段時日就好了。”宋大夫長吐了一口氣,接過了藥童手裡的帕子自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藥童隨即拿起了一旁的瓶子到出了一些烏黑濃味的藥水塗在了手臂關節處。

“宋大夫,我這手不會有問題吧,以後會不會不能幹活了?”痛得臉上慘白的男子用還可以動彈的右手一把拉住了宋大夫的衣袖。

“不會有問題,只是脫臼又不是斷了骨頭,沒事的,養傷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了。”宋大夫沉着臉與男子道了一句,就轉頭與陸湘雪說道:“沈夫人,這醫藥費…………”

“多少?”

“三十兩。”宋大夫笑着擦了擦手,

“靈兒。”

靈兒聽得吩咐,拿出了一個鼓鼓的錢袋子塞到了宋大夫手裡。

“這裡有五十兩,多了的就補償宋大夫辛苦一次了。”

“多謝沈夫人,多謝沈夫人。”宋大夫是呵呵笑着讓藥童將錢袋子收了起來。

牀榻上躺着的幾個人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錢袋子,都是嚥了咽口水。

“諸位,實在對不住,我夫君喝醉了酒,下手沒個輕重,我在這裡待他向諸位賠個不是了。”陸湘雪繞過宋大夫緩步走到了牀榻前的空處,朝着幾位微微躬了躬身。

“賠個不是有什麼用,他人都打了,我們受了這樣的傷,少說一兩個月是不能幹活了。”一個男子極是不滿的冷冷說道。

“這位大哥放心,我們會給諸位一些賠償,管家,把東西打開。”

管家得令,上前把手中的盒子打了開來。

一個盒子,是五株人蔘,一個盒子裡,裝着有兩斤重的燕窩,然後陸湘雪又在管家手中接過了那五張銀票。

“這些人蔘燕窩,就當是爲各位補補身體,每人五株長白山人蔘,兩斤燕窩,一百兩銀票,這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五人在看着管家打開盒子的時候就是瞠目結舌,聽着陸湘雪報出了這些數目,他們又是嚥了咽口水,但也還有清醒的,有一人冷哼一聲道:“感情痛不在你們身上,就這些東西,頂多可以彌補我們今日收到驚嚇與受傷的費用,但這誤工費又怎麼算?”

陸湘雪來時管家就提點了這些人可能會訛詐,但陸湘雪也並非是一個軟弱的人,就這些賠償已經是足夠,方纔她派去打聽的人已經回來了,這些人裡有一個是屠夫一個是賣魚的,其他三個都是耕田種地的佃戶,這些錢可是他們幹一年才能賺到的,這些人蔘燕窩就是他們不吃拿去賣了,也能買上最少百兩的銀子,他們養傷頂多是需要半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誤工費還不夠?

就算他們告去了順天府,也判不了這麼多,但陸湘雪的用意不在這裡,她不想把這件事鬧大,告去了順天府對沈客更是不利,而這些人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纔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那諸位覺得我們沈府該如何做才能彌補得了你們呢?”陸湘雪盈盈淺笑,嘴角上揚,眼角上挑。

五人聽得這一句,兩眼冒精光就差沒有流出哈喇子,那傷得最輕的那個更是立根就翹了起來。那個屠夫生得一身肥肉,平常拿慣了殺豬刀膽子也大些,在這幾人裡算得是意見領袖,他搓揉了一下手掌,詳裝出一幅很爲難的樣子努力壓下了上翹的嘴角道:“每人三百兩!”

其他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起初還覺得不妥,但一看到屠夫眼中的堅決之後,也都點了點頭附和着道:“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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