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在外人看來她是多麼的任性，不懂事，不顧全大局。
可是，別人怎麼看她已經都沒有關係了。
從昨晚到現在，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弄清楚真相。
她必須知道真相。
否則，她可能會被自己腦子裡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弄瘋。
斬風還想要勸她，卻被她制止了。
“你不用再說了，我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
斬風的眼睛不知道望去了哪裡，眼神變得有些幽深，猶豫着，遲疑着，緩慢的開口道，“慕姑娘，其實……”
其實這兩個字一說出來，他便感覺到眼前坐着的女子身子一下子就繃緊了。
他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她反應這麼大，難道是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
她纔剛剛到這裡，重華大人也將事情瞞得很好，親信中，除了他，也只有幾個極少的人才知道，而這些人是絕對不可能透露出半分的。
“其實什麼？”
他只是說了兩個字就沉默了，慕言希按耐不住的擡起頭看着他，目光有點逼迫的意思，“斬風大哥，你想要告訴我什麼？”
她的直覺告訴她，斬風要說的事情和昨晚的紅裙女子有關係。
她想了一夜，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重華稱呼那個紅裙女子爲女皇陛下。
當今這個世界，唯有一個國家的皇帝是女性。
那也是重華這次到邊疆要對抗的國家，雪國。
雪國的女皇陛下鳳瑤有着沉魚落雁之貌，才華傲人，在雪國老百姓的心裡，她是一位人人稱讚的明君。
鳳瑤是女皇，後宮自然是美男三千。
聽說她雖然有無數的男寵，卻至今都沒有冊立皇夫。
昨晚那個女人如果真的是鳳瑤，依着她對重華的喜歡，皇夫的位置或許……
扣在桌上的雙手不覺得握緊，指間關節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報仇，約定，選擇……
她不知道重華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靠着另一個女人去報復。
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約定是什麼。
她更不知道重華最後的選擇會是什麼。
或許，他根本就不是因爲公事出去了。
他想了整整一夜，考慮好了他的選擇，然後去找鳳瑤了。
如果他的仇恨大到只能靠雪國女皇幫他完成，那麼……
她不敢保證重華不會放棄自己。
“咔嚓”一聲。
“慕姑娘，你的手……”斬風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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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她的手怎麼了？
慕言希神情恍惚低頭，纔看到指甲竟全部都被折斷了。
其中一根手指更是流出了血。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若無其事的拿出手絹將受傷的那根手指包了起來，起身道，“我去後院走走，他若是回來了，讓他到後院找我。”
“慕姑娘……”
斬風遲疑了幾秒，還是開口叫住了她。
“斬風大哥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可能猜到重華大人去了哪裡，需不需要我去幫你找他回來？”
她一怔，嘆了口氣，“不必了，還是等他自己回來了，我也沒什麼急事。”